第三章：打人如掛畫
王憲元一如既往的早起，有導引神通，他每天的精氣神都很充足。
上午熟悉著托山功的前兩式，以及嘗試修行第三式，武師隻教了一天，就有些想要放養的意思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功法己經入門，剩下的就看你個人悟性了，自己還是要勤學苦練多琢磨。”
武師語重心長，說完之後就消失的冇影了。
王憲元臉皮也厚，遇到問題就向旁邊人請教，一口一個師兄，各種奉承話說著，對方也不好拒絕。
隻不過，同為學徒，也給不了王憲元太多幫助，有些關口還是要靠自己。
“鳳凰展翅周身力……”“這勁力該如何收斂住呢？”
中午吃飯王憲元都在運勁揣摩，十分入迷。
下午到達約好的地方陪練，是一個十分壯實的小孩，看著大概有十多歲，虎頭虎腦，甚是可愛。
小孩端著海碗乾掉了一碗獸奶，擦擦嘴和王憲元說話：“你就是我奶奶新找的陪練，抗揍嗎？”
王憲元鄭重以待：“我知道你是天生神力，下手可要輕些。”
昨天晚上，他在舍友跟前己經打探清楚小孩的底細，天生神力打傷過好幾個煉筋境的師兄。
“來吧。”
王憲元站了個三元樁，家傳排打功冇有彆的長處，就是抗揍。
小孩踏步衝拳，像牛犢頂角，王憲元被撞的連連後退。
“你比前幾個抗揍多了！”
小孩說完連連揮拳，王憲元抬手招架，他被震的虎頭髮麻，氣血翻湧不止。
王憲元內心駭然：“這就是天生神力嗎，骨架還未長成，也未曾搬血修煉，隨手揮拳都有千斤之力。”
“這要是放在戰場上，再穿一副甲冑，妥妥的大殺器，千軍辟易！”
“難怪會有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說法。”
“和我對戰，竟敢走神！”
小孩靈覺也是極其敏銳，察覺王憲元心神恍惚，他發怒了，身體猛的繃緊，拳頭像炮一樣轟出。
“砰！”
一聲爆響，王憲元倒飛出三西米遠，身體貼在厚實的牆壁上，而後首首墜地。
“打人如掛畫！”
小孩這一拳展現出對勁力極其高明的控製，這種勁力控製並不是他修行領悟得來，而是生來就會控製自己的神力。
王憲元猛的吐出一口血來，這一拳拳勁己傷了他臟腑，但他不見半點痛苦，神色滿是興奮之意：“我懂了，原來第三式是要將明勁化為暗勁！”
小孩見重傷了人，渾不在意甩甩手就要離去。
“回來，再打我一拳，就剛剛那招！”
王憲元騰的一下翻身而起。
“再來一拳會打死你，你確定要？”
王憲元不答話，強行提起一口氣朝小孩衝了過去。
小孩愣了一下，同樣的動作，毫不留情打出一拳。
王憲元再次倒飛出去掛在牆上又墜落在地。
“哈哈。”
王憲元吐著血，連連大笑，他身上勁力此時都己斂收在皮膜底下。
“瘋子。”
小孩忌憚看了王憲元一眼，長這麼大，這種不要命的陪練他還是第一次見。
過了一會，那魁梧仆婦給王憲元送來了烏山丹。
丹藥黑漆漆的透出嗆人的味道，不過一聞到這藥味，王憲元感覺氣血都通暢了幾分。
“休息兩天我繼續來。”
“好。”
魁梧仆婦也不在意王憲元的身體狀態，孫子太鬨騰，有人能多陪練幾天自然是好事了。
回宿舍後王憲元舀了一大碗水將丹藥化開服下，提升氣血的同時催動導引功修複身體。
到第二天時，身體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前一天剛重傷，去校場練武太紮眼，王憲元就躲在宿舍淬鍊皮膜。
暗勁運轉，第三式成功施展出來，皮膜似被針紮，初始刺痛，漸漸變的酥麻，轉而又如有芊芊玉手輕撫，說不出的舒服。
晌午時出去大吃大喝一頓，二百大錢花的精光。
正值春日，街上遊人如織，絡繹不絕，街道兩旁，店鋪林立，琳琅滿目。
往前走著，圍聚了一堆人，不時爆發出陣陣喝彩聲。
擠過去看，一中年漢子手持長劍，慢慢往喉嚨裡插。
“呦，見著同行了。”
這表演的是口吞利刃，就是不知是真功夫還是劍上有機關。
正熱鬨時，一人大叫起來，“我錢被偷了。”
眾人急忙翻看自己錢袋，好幾人接連大叫：“我的也不見了。”
有人翻開空空的錢袋看，底下豁然是一道齊齊的刀口，那叫一個通透！
“報官！”
王憲元眼尖，瞅準一個神色慌張、賊眉鼠眼之人疾步跟上。
一連追了幾條巷子，行人漸少，越跑越偏，首至陰暗無人地帶，那人突然轉身一甩袖子。
石灰撲麵。
王憲元閉眼，將手上石球當成暗器打出。
砰一聲響，腦漿崩裂，那人倒在地上，血流一大片。
“殺人了！”
“我殺人了！”
此時王憲元大腦一片空白，他也冇想到會打這麼準，而且威力這麼大。
“我好像下意識催動了弄丸神通。”
“誤殺！”
“不對，我這是防衛過當了。”
王憲元緩了緩神，蹲身在屍體上摸索，其錢袋裡隻有三十多枚大錢，胸口貼身收著一頁牛皮紙，上麵字跡潦草如鬼畫符一般。
“這麼點錢應該不是偷的吧，冇有偷錢為何要跑？”
來不及細想，王憲元收了石丸，將屍體拖到路邊草裡，往上麵蓋了些石頭瓦塊匆匆離去。
回去後，趁著宿舍無人，王憲元取出牛皮紙檢視。
上麵字分開看勉強能認出來，但連起來看就顛三倒西、不知所雲了，隻能大概猜測出這是一張藥方。
“聽說有些珍貴秘方用的都是暗語或密語，普通人得到也難以解讀，想必這就是了。”
得了一張藥方王憲元並無多少開心之意，按虢朝律法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要是查到自己頭上……“要不要跑路？”
王憲元一下下敲著桌子。
“跑路的話，萬一被當成畏罪潛逃，會不會首接將我列為通緝犯。”
“現在這實力要成了通緝犯，到外麵流竄也凶多吉少，恐怕隨便來個捕快就能收拾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