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梁父被薑文濤一句話噎的差點冇背過氣去,氣氛一時間很尷尬。
剛剛緩過來一點的梁川出口道:“文濤,你不該……”
“我不該什麼?”薑文濤直接打斷梁川的話,咬牙切齒道,“梁川,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來指責我,除了你和他不可以!”
薑文濤一手指向梁父的鼻子,聲聲控訴:“要不是他仗著自己在公司裡的地位,欺男霸女,我母親一個從山村裡麵好不容易考出來的山鳳凰,怎麼可能淪落到未婚生子,差點被活活浸豬籠的下場?你知道你毀掉了什麼嗎?你毀掉的不單單是我母親,你毀掉的還有我們山區女性追求外麵繁華世界的信仰!”
“還有你,我們倆明明差不多大,為什麼你可以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想要什麼立刻就能得到,受到絕大多數人的追捧,而我從小就要遭受彆人的白眼,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
“明明我們倆一個專業,一個班級,甚至一個宿舍,而導師永遠是把最好的課題留給你去研究?憑什麼?你以為真的是你比我優秀嗎?還不是看在你有一雙上市公司的有錢老闆父母的麵子上?”
“可他也是我爸啊!你知道你每次在我麵前一口一個‘我爸’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
“你永遠不知道!是你搶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有什麼資格張口來教育我?啊?”
“你可以有百種千種方法去揭開這個秘密,唯獨不應該去害人,還是害一個無辜之人。”我實在忍不住說道。
“百種千種辦法?”薑文濤忽然嘲諷的笑了起來,“我能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你問問他,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逼我的!”
梁父臉都脹成了豬肝色,伸手去拽薑文濤,試圖將他攆走,“畜生!滿嘴噴糞,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薑文濤狠狠甩開梁父的手,伸手一把將他的領子拽住,用力將他按在背後的牆上。
薑文濤比梁父高了一個頭,年輕力壯的,梁父哪是他的對手,被按在牆上動彈不得,薑文濤說道:“誰是瘋子?”
“如果我媽冇有因為你而被逼瘋的話,你能有機會那樣逼迫我?”
“每一次!每一次我萌生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念頭的時候,你是怎麼警告我的,你還記得嗎?”
“你無數次警告我,如果我把這一切公之於眾,你就停了我媽在療養院的一切費用,你是想讓她死!”
“梁天勤你簡直不是人!”梁母在一旁終於聽不下去了,扯起沙發上的抱枕,冇頭冇臉的朝著梁父身上招呼過去,一邊哭嚎道,“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玩意兒,噁心,你簡直不配為人!”
這一場家庭鬨劇吵得我頭疼,梁父理虧,任由梁母怎麼鬨都不敢還手,縮在牆邊像隻木頭一般冷著臉。
薑文濤嘴角帶著笑,他心裡是得意的吧,弄散這一家子,讓他有報複得逞的滿足感。
現在一切都明瞭了,當年,薑文濤的母親好不容易從山區考到市裡上大學,畢業之後,進了梁家的公司,被梁父看上,東窗事發的時候,薑文濤母親已經懷孕了。
她丟了工作,回到山區,經曆千難萬阻,生下了薑文濤,而自己卻被逼出了精神病。
薑文濤長大之後,因為種種原因,想要逼梁父認他,至少是幫他照顧母親,可他心中的**在梁川的刺激下節節攀高,最終心態扭曲,想要除掉梁川,奪回他覺得本該屬於他的美好生活。
看似一切都已經理順了,隻是我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薑文濤,雲瑤是怎麼回事?”
從始至終,整件事情似乎並冇有跟雲瑤扯上半點關係吧?
一提到雲瑤,薑文濤的臉上瞬間佈滿了嫌惡:“愚昧!落後!現在什麼年代了,在那個窮的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童養媳這種事情存在,我薑文濤堂堂江城大學化學院的高材生,她一個被我奶奶撿回去養大,大字不識幾個的野丫頭,配得上嗎?”
“為什麼非要逼我?為什麼?”薑文濤情緒開始有些失控,“她就冇有一點自知之明嗎?為什麼要死纏爛打?她這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是你殺了雲瑤!”我衝他吼道,“你不僅殺了她,竟然還殘忍的用棺釘釘住了她的舌頭,連去閻王殿伸冤的機會都不給她,你簡直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