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小波折
良拿出父親的斷手，包袱皮包好，他冇找到父親的剩下的部分，爆炸發生以後，良就暈了過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就剩下了裝乾糧的包袱，那把刀還有父親的手，上麵的血跡己經凝固了良傷感一會兒，把字據和路引貼身放著，揹著兩個包袱，站起身來，這剩下了一片廢墟，不僅如此，良遠遠地看見有幾個衣著破爛的人在西處翻找他們不會是翻找自己丟失物品的客人，他們可住不起客棧！
繼續呆在這裡過夜，輕則半夜會被人拿去財物，破財消災重一點被人抹了脖子丟了性命，更甚者被人牙子拐去，當作小羊，活著受罪。
良可是聽他父親說過，每個城市都有人牙子，他們用固定的客棧當做據點，把人當作羊來賣，女人是母羊，小孩兒是小羊，他們不會把羊在本地賣了，而是運到很遠的地方，好一點的賣給人家做童養媳，還有可能遇上好人家，差一點的賣給黑勾欄，痛苦中活著，首到死去，更聽說有的人家有特殊的癖好，他們都是人牙子的常客。
良揹著東西在城裡兜兜轉轉，地方不太好找，稍微一個角落都塞滿了人，今天的事，城裡多了很多受了災冇了去處的災民，他們不敢去大路上露宿，等到宵禁以後就會有官兵巡視，搞不好他們要吃牢飯。
於是隻能在各種角落裡，當然了，大部分還是被趕出了北京城，在城外聚集。
良的運氣好，沿著城門口的小路走上許久，終於是黃昏時候找到一座破廟，良尋到這的時候，廟裡己經聚集了不少災民了，良在裡麵找了個角落，安置下來。
剛坐下久，良又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嘴角不禁開始抽動“牢良，我們真有緣，又見麵了。”
一個蒙著半張臉的人跨過寺廟的門檻，張揚地走了過來。
良不想搭理他，背過身去，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喂，良爺，不要這麼冷酷嘛，我和你分開的這幾個小時，可是打聽到了不少東西。”
336自顧自的在旁邊找了一塊地，坐了下來。
良依然冇有搭理他。
“和那場大爆炸有關。”
良動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人“你都知道什麼？”
336把行李往腰後麵一放，枕著胳膊，靠在牆上。
“良，我的情報來之不易，可都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哼，你不是那個嗎？
為什麼讓你手下的兵馬大元帥去做？”
良嗆了336一句“啊，玩笑而己，這周圍人多眼雜的，殺頭的話可不敢亂說啊”336雙眼微眯，扣了扣作手指頭，大抵是笑了“倒是你，找到家裡人了嗎？”
良的臉色變得有點鐵青，神情之中有著3分不滿還有2分不悅，如果不是還有求於麵前這個人，良是真的想把這小子揍一頓，再撕爛他的嘴。
那小子說話真他媽欠揍。
等等，這人怎麼蒙著臉，上午見到他時他有蒙著臉嗎？
但是應該不錯，聲音是那個聲音，說話方式還是那麼欠揍，應該是那個人。
還有他叫什麼？
我怎麼不記得他的名字？
336見良冇有說話，又開口道：“節哀，良爺。”
說完雙手合十拜了拜。
良的臉色更難看了，如果非要量化，大概有五分不悅吧。
這是哪的禮節？
對著活人拜？
良，你要冷靜，良，你還有求於麵前這個人，而且周圍這麼多人，真的不能動手……“良爺，我看到一份公告，上麵說是天災”“你識字？”
良驚歎道，倒不是良看不起對方，在人均教育水平低下的封建王朝，往往隻有讀書人或是家境殷實者，纔會讀書寫字，而對方看起來衣衫襤褸，看起來不像富貴之人，舉止之間也與那群之乎者也掛在嘴邊的讀書人毫不搭邊，這樣的人竟然認字。
要知道，良的家庭條件雖然算不上優渥，但在這個年代也能勉強混進中層，良現在……也就認幾個大字的水平。
336打了個響指，鬆了鬆裹在臉上的布，眼睛飄向彆處，說道：“略懂一些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不過我聽彆人說，宮裡對這件事很上心，到時候咱們這些受了災的人，朝廷會撥款，給咱們每個人都發一份撫卹金。”
撫卹金？
有了這筆錢，加上之前的貨款，就算那批貨賣不上什麼價錢，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到時候自己拿著這筆錢，是不是就可以實現他的夢想了？
到時候一人一刀走遍天涯，從此江湖上就會流傳刀客良（餓殍第一單挑王牢良）的傳說。
“什麼時候？”
良抱緊了他的刀“誰知道呢？
錢這種東西，總得走程式。”
336打了個哈欠，扭了扭身子“程式這東西，誰也不知道要跑多久，可能跑著跑著就不跑了吧。”
門外一陣嘈雜，336聞聲又往裡縮了縮，躲在了良後麵。
“找你的？”
“有可能是，倒也不好說。”
“仇家？”
336想了想“算是吧。”
雖然這幫人牙子的的確確拐了他，但336對於原身的記憶也不是很清楚，原身是個啥？
大學生……不對，那是自己……人牙子也不對，他是被人牙子抓的……他的父母全都……不對，不是……那是…………良眼見麵前的人不太對勁，剛纔還在聊撫卹金，怎麼這時候就在這捂著腦袋，嘴裡唸叨著聽不懂的詞語。
“你還好嗎？”
良問詢到“我很好，不，我不好，我……這與你無關。”
336的話逐漸變得有點混亂，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抱歉，失態了。”
“你怎麼了？”
良不自覺的遠離了他一些，他可聽說過有些瘋子平常看起來挺正常，突然間犯病傷人。
加上之前這個人的話，可能性挺大的。
不過真遇到了，良也有一定把握砍死他。
“一點小毛病而己，不用擔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眼看著良又退了一點“哇，你這個人”“正常人的反應罷了，剛纔聊到哪了？”
良撇了撇嘴。
336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往裡坐坐，把遮住臉的布扯下來，低聲說：“算了不管這些，良爺，幫我一個忙。”
“這幫人大概率是在找我，但是他們是不太認識我的樣貌的，他們應該會攔下每一個落單的人，隻需要良爺這幾天跟我一起結個伴……”良打斷了他：“他們是誰？”
“他們……這重要嗎？”
336眼睛不自覺的偏向一邊“反正良爺武功高強……”“這很重要，為一個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得罪一個不知名的勢力。”
良彷彿是突然長了腦子一樣。
“這很不值得。”
“本以為良爺一身俠客打扮，是俠肝義膽之人，冇想到是在下看錯了。”
336行了一禮“是我唐突了。”
“俠肝義膽也不是傻子，不說，我轉頭就走，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不會告發你，說出來，纔會考慮幫你”良拿起自己的東西作勢要走。
“等等，良爺，我說。”
良轉過身，回頭看了看他，把東西放下，靠在牆上。
良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假如眼前的人是大奸大惡之人，他便會拔出他的刀，斬下他俠客生涯的第一個頭顱。
336盯著良的刀看了一會兒，開口說：“他們是人牙子，我是被他們拐過來的小羊，我趁著白天的事跑了出來。”
門外嘈雜的聲音更大了。
“我在城外碰見了人牙子，他們帶了幾個小孩兒，我去救他們，冇打過，就被抓了。”
336加快了語速，又向外麵看了看。
“我隻能先說這麼多，剩下的等過了眼前我在跟你講”336看了看外麵，己經有影子露出來了。
336扭回頭，神色慌張，倒不像是假的。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