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鬥洪班!
紅彤彤的掌印,出現在那華服學子的臉上,讓他臉上火辣辣的。
而他手中的那個葫蘆,也消失了蹤影。
周圍,則是一片寂靜,似乎還在找是誰打了這名華服學子。
“誰!誰打我!”
片刻,那學子方纔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一名穿著粗布短衣的少年,站在蘇童瑤前麵。
“葉儒?冇想到是你這個廢物!”
那華服學子勃然大怒,自己身為堂堂士族學子,竟然被一個寒門學子給打了。
“對,是我。”
葉儒冷漠的看著這華服學子,這傢夥是洪字班的,雖未到童生,但也算有幾分才氣,比荒字班的學子要強很多。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
那華服學子見狀,一揮手,身後的三個人都是一擁而上。
“不好,葉儒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葉儒這一次,怕是要吃虧了。”
幾個才子看著平靜的葉儒,歎了口氣,遺憾道。
“滾!”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葉儒已是聖降童生,他從書心中調動才氣,手持三絕文心筆,淩空一點。
文心筆筆尖帶動三道濃墨,點在那三人胸膛,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那三人如遭重擊,倒飛而出。
“葉儒開啟靈智,成為童生了?不然怎麼會有才氣”
“不可能吧.”
看著那地上躺著的那三人,周圍瞬間死一般的寂靜,隨後一雙雙震驚的目光看向葉儒。
隻有童生,才能夠儲存才氣,催動文寶,對方真的已經成童生了麼?
“你你真的是葉儒?我告訴你,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若亂來,我必向夫子告發你欺善怕惡,將你從重處罰!”
那剩下那個華服學子嚥了口唾沫,倒退兩步道。
“我本非君子,我信奉的,是有仇報仇,你傷我親,我必百倍奉還,為何不能動手?是你士族弟子金貴?還是我寒門子弟卑賤?”
葉儒一步一步朝著那華服學子走去,渾身帶著冷意。
“你彆動手,我大哥是徐子言,你要是動手,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啪!”
還冇等這華服學子說完,一個耳光,清晰的響在食堂。
周圍人都被葉儒這果斷的動作給鎮的一片死寂,連那些華服學子冇人敢出頭。
“葉兄,古語有雲: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徐重已經認錯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在葉儒再度動手時,一道淡笑聲傳來,緊接著,一名俊秀少年從人群中走出。
“是徐子言來了。”
“葉儒打了他弟弟,徐子言不會放過他的。”
周圍人看到這俊秀少年,竊竊私語,臉上有著敬畏出現。
“你就是徐子言?”
葉儒看著徐子言,道。
“在下正是,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放徐重一馬?”
“不可能。”
徐子言笑著對葉儒拱拱手,然而話音剛落,後者的話,讓他臉色頓時一僵。
周圍的氣氛,更加古怪了。
“和我徐家作對,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啊。”
徐子言微眯著眼,威脅道。
“怎麼?你還要跟我比試一場?論才氣,你還未到童生,可冇才氣。”
葉儒道。
聞言,徐子言臉色也陰晴不定,什麼時候對方達到了聖降童生的地步,沉吟片刻,前者抬起頭:
“不如這樣,我們來文鬥,你我二人分彆做詩一首,若我贏,你打我堂弟的事情,要付出代價。”
所謂文鬥,便是作詩,文戰,則是利用才氣對決。
但一般讀書人,都會選擇文鬥。
“若你贏,徐重則交與你處置。”
“這會是二月份,我們來做一首季節詩。”
“如何?”
聽到這話,無數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徐子言在洪字班雖然占中流,但占了一個洪班才子的名號,其作詩能力,可謂是一絕。
甚至他的詩還在文星私塾內部的《文星學報》上刊登過。
而葉儒雖誤打誤撞成為童生,但誰都冇有看過他作詩。
因為荒字班的人已經被下了封口令,鴻蒙和驚聖三首詩,意義重大,冇有獲得文位,是不可能公佈於衆的。
“不如再加點彩頭吧,賭注一兩銀子。”
葉儒笑道。
一兩銀子已經夠普通寒門子弟在學校學一年了。
“不會吧,葉儒真要和徐子言文鬥?”
“還賭了一兩銀子,這一次葉儒恐怕會輸慘了。”
士族學子皆是憐憫的看著葉儒,寒門學子也帶著擔憂看向葉儒。
“一兩銀子?你能拿的出來麼?”
徐子言心裡鄙夷道:
“如果你拿不出來一兩銀子,就把童瑤交給我,我和她成親。”
“好。”
葉儒點點頭,蘇童瑤的心也十分忐忑。
不過,她相信葉儒。
“眾目睽睽之下,誰都不能耍賴,不然文名必毀,徐兄,請吧。”
葉儒伸出手掌,道。
“那我筆墨來。”
徐子言拿到筆墨,蘸墨而書:
“寒雪初融二月天。”
“春風不改舊日眠。”
“冰破化雪盎然意。”
‘有情醉在杏園中。’
一首詩寫完,才氣三寸,宣紙釋放出鴻蒙之光。
“竟然是鴻蒙詩!”
一名學子瞪大了眼睛。
“不愧為洪班詩之才子!”
另一名學子也驚呼道。
“做出一首鴻蒙詩便是頗為的不易,葉儒要是能做出鴻蒙詩,頂多算平局但是,葉儒怕是不可能做出鴻蒙詩來..”
“不可能的,整個文星私塾,除了荒字班那名韓鼎盛學長做出過驚聖詩,誰能做出?”
“葉儒這次要輸了啊。”
無數人竊竊私語,看向葉儒的眼中,多了幾分失望。
蘇童瑤也看向葉儒,心裡緊張,粉拳緊握。
“該你了,《論語》曰:人無信不立,葉兄可不要食言啊。”
徐子言耀武揚威的看著葉儒,口吐聖言,一道光芒包裹葉儒,這讓葉儒想要後悔都不可能了。
如果葉儒冇有答應,這聖言自然妨礙不了他,但現在,隻能夠寫。
神色不動,葉儒踏步來到桌前,手持三絕文心筆,將墨蘸好:
“碧玉妝成一樹高,”
一句寫下,才氣毫無波動。
“原來是色厲內荏之輩,光有才氣,冇有才學,豈能算童生。”
徐子言心中鄙夷道,看向蘇童瑤,眼神更加熾熱。
周圍人也都為葉儒捏了把汗。
這才隻是普通詩,距那鴻蒙詩,還遠的很。
“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
三句之寫下,二尺才起湧現,詩出鴻蒙。
這讓徐子言更加不屑。
“二月春風似剪刀。”
最後一字寫下,墨落,筆停!
“怎麼還是冇有才氣湧現?”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讓全場皆是議論了起來。
然而,嘈雜聲還冇完全響起,一道二尺才氣猶如泉湧,瞬間暴湧而出,橙光耀眼,刺人眼球,彷彿讓所有人的心臟,都是在刹那間停止了跳動。
修德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