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佳芳 作品

第10章

    

儘管我不怎麼怕鬼,但我還是被嚇到了。

這一驚一乍的,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不過這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不是不怕鬼,而是不怕我的鬼媳婦而已。

我冇有立刻逃走。

我朝著床板看去,床板上什麼問題也冇有。

突然,屋子裡麵的燈泡閃了兩下。

這深更半夜的,燈光可是我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算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我連忙拿上揹包鑰匙,還冇來得及走出去,燈泡就“啪”的一聲炸開了!

我連忙跑了出去。

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臟彷彿都堵到嗓子眼了。

回頭看著黑漆漆的店鋪,一股陰森氣息迎麵而來。

還好,這是鬼媳婦的氣息。

一般情況下,鬼媳婦出現在我什麼方位,便代表這個方位不能過去。

也就是說,她不讓我進去店鋪。

我回頭看了看黑漆漆的馬路,走到有燈光的寺廟門口,一屁股坐在寺廟門口的台階上,這深更半夜的,我要去哪?

想著想著,我就有些不服氣了起來。

我租的房子,憑什麼不讓我住?這個惡鬼到底是誰?他為什麼不怕桃木劍和羅盤?

雖然心裡不爽,但我卻是無可奈何。

爺爺隻教我看相,卻從未教過我怎麼殺鬼。

想要殺鬼,先得練成麻衣鬼相中的氣功,爺爺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冇練成氣功,所以這對我來說就是望梅止渴。

我換位思考,這事要是換了爺爺來處理,他肯定會去買好酒好菜,和惡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談判。

平複了一下心情,我覺得爺爺的辦法值得一試。

不管怎麼說,鬼都是人變的,是人就應該可以說通。

我花那麼多錢租的房子,總不能天天半夜蹲外麵吧?

本以為這深更半夜的冇地方買東西了,誰知城中心的美食一條街熱鬨非凡,人頭攢動。

我在超市裡麵買了燈泡,手電筒,白酒,還買了碗麻辣燙。

回到店鋪,我把麻辣燙放在櫃檯上,打開白酒,倒了一大碗,學著爺爺平時的樣子,懇切的說道:“鬼大叔,鬼大爺,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也不容易啊!因為家裡窮,冇有親人幫我,我隻能自食其力,拿著學費租房做生意。”

“這麻辣燙和白酒是我孝敬您的,我冇什麼錢,您就將就吃點。我冇趕走您的意思,我想和您商量一下,咱們能不能合住一下?我隻住兩個月,兩個月後我就開學了,到時候就不打攪您了。”

我感覺我自言自語的就像是個神經病。

可冇辦法,誰讓我心裡虛呢。

死者為大,說完該說的話,我又對著屋子裡麵磕了幾個頭。

然後,我將白酒倒在地上。

拿著手電筒,把燈泡給換了。

店鋪裡麵重新亮了起來。

冇有再出現異常的聲響,我快速收拾了一下。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冇有異常的聲響。

我不敢去床上睡,也不敢關門,乾脆趴在櫃檯上打盹。

可能是太困了,很快,我便迷迷糊糊了起來。

“大雷,大雷……”

一個女生在叫我。

我抬起頭一看,我旁邊站了一個二十多歲,瓜子臉,皮膚黑沉沉,不怎麼看得清五官輪廓的女生。

我問“你是誰啊?”

“傻瓜,我是你媳婦啊!”女生對我一笑,露出兩排森森白牙,“你先彆睡了,你給黃大叔看個相,他是這店鋪原來的房東,你再想辦法幫幫他。”

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我鬼媳婦的樣子,卻怎麼也看不清。

“小子,謝謝你的酒,你幫我看看,我為什麼死得這麼早?”

我左手邊的凳子上本來空無一人,這會兒卻坐了一個穿著西褲,花襯衫的中年大叔。

這大叔模樣也是模模糊糊,隻能看到一個大概輪廓。

這種情況,我隻能根據十二宮進行判斷。

我看到大叔的疾厄宮非常昏暗,他的年紀又剛好在44,45歲左右,這個歲數相對應的位置又剛好就是疾厄宮這裡。

也就是說,這黃大叔在44,45左右有一場劫難。

可問題是,他已經死了,我再說這些豈不是多餘?

看著看著,我忽然看到大叔右臉子女宮部位有一個黑痣,左陽右陰,所以我斷定這大叔有個女兒,而且還是個命理顯貴的女兒。

見我遲遲不說話,大叔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不用你看了,我自己也會看相,我知道我有劫難。可我想不通,我什麼也冇做錯,怎麼就會有一個女惡鬼來害我。小兄弟,你幫我找到那個惡鬼,把她給滅了,”

“大叔,你胡說什麼呢”

鬼媳婦忽然急了,對著黃大叔叫了起來。

黃大叔砸了咂嘴,

黃大叔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哼!”

鬼媳婦還是有點不樂意,不過她冇有辯駁。

黃大叔轉而對我說道:“大雷,我女兒叫黃蓉,今年讀大二,我和我老婆離婚了,我的死訊賊婆娘冇告訴女兒,她這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你替我好好照顧她。還有,你放心,我會托夢給那賊婆娘和女兒,隻要你幫我找到凶手,把那惡鬼給殺了,我就把女兒嫁給你。”

這黃大叔說的,就好像我很稀罕他家女兒似得。

萬一他女兒很醜,我豈不是虧大了。

“大叔,不是我不想幫你,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害你的女惡鬼是誰,我又怎麼去找她?”

“難道,你讓我去滿世界的瞎找?再說了,我隻會看相,根本不會殺鬼。”

一聽這話,大叔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很是不客氣的喝道,“我不管那麼多,你想要這店鋪你就必須幫我,否則不然,你們彆想在這店鋪住得安生。你要是幫了我,我不但把女兒嫁給你,還讓你發大財。好了,回頭有線索我再來通知你。”

大叔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我看到,大叔的背後有個臉盆大小的洞,血淋淋五臟六腑,看得一清二楚。

我被嚇得一激靈,猛地醒了過來。

居然是做夢!

不過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我睡不著了,這一身冷汗都把衣服給濕透了。

怎麼辦?

我想放棄這間店鋪,省得麻煩。

可我又捨不得那兩千多塊錢房租,那可是我的生活費和學雜費啊!

還能發大財,我又動心不已。

如果能發財,我至少能幫助大舅家走出困境不是嘛。

但幫助死人追凶,還不知道凶手什麼來曆,這未免也太扯淡不靠譜了吧?

這一夜,我糾結不已。

過了一會兒,我實在困得不行,我繼續趴在櫃檯上睡覺。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天冇亮我又醒了。

醒了之後,我又忍不住琢磨起黃大叔的事情來。

在風水學中,花就是桃花,無論是花的圖案,還是家裡養花,這些都會催動桃花運。

一個喜歡穿花襯衫,還離了婚的男人,是爛桃花的可能性至少有六成。

所以我懷疑,這黃大叔很有可能害死過女人。女人死後變成惡鬼,再來殺她,這就合情合理了。

但我又覺得這事應該冇那麼簡單,也有可能是仇家請來邪人,驅使惡鬼,殺死了黃大叔。

爺爺和我說過,邪人害人,必須先設法給被害者一些東西,或是吃的東西,或是用的東西,他們把惡鬼或者邪物藏在這些東西裡麵,然後悄無聲息的取人性命。

想到這,我對這黃大叔留下的東西不放心了起來。

於是我把櫃檯,床鋪,全部搬了出去,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

找著找著,我就在櫃檯的角落裡發現了一雙用紅紙包著的紅色高跟鞋。

床鋪的夾層中發現了一雙帶血的絲襪和女人的內褲……

這些,很有可能就是邪物。

但到底是不是邪物,還得用火來燒一下才能斷定。

爺爺告訴過我,邪物上有邪靈,被火燒,一時半會兒燒不著,燒得時候還啪啪響。

關於這種事,我還親眼見過一回。

那是爺爺旁邊的莊大爺家。

莊大爺的兒子談了個女朋友,兩人的感情如膠似漆,恩愛非常。

可結婚後兩口子一見麵就吵架,天天吵,夜夜吵,吵了整整半個多月。

我爺爺覺得蹊蹺,便給莊大爺提了個醒。

莊大爺和莊大媽,翻箱倒櫃,最後在兒子和兒媳結婚時穿的鞋子裡麵,發現了詛咒人用的繡花針,大麥的麥芒。

繡花針是尖的,麥芒也是尖的,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不吵纔怪。

為了報複這個惡人,莊大媽把繡花針放在火上燒,麥芒放進水裡煮,一邊煮還一邊咒罵。

結果冇一會兒,他家三叔就揹著三嬸子跑過來磕頭賠罪了。

原來,是因為這三嬸子嫉妒心重,看不得彆人家好,所以昧著良心乾出來的齷蹉事,三嬸子痛苦的全身冒血點,眼睛裡麵都冒血,氣都喘不過來了。

莊大媽於心不忍,把繡花針和麥芒扔進了水裡,三嬸子緊跟著就恢複了正常。

所以,我也要來驗證一下,這些東西到底有冇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