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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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讓他帶江梨回家,到輕易答應江梨和他談項目,再到現在。

總不能,他這個小舅是真看上江梨了?

但礙於他的存在,不好下手?

可他小舅明明有未婚妻啊?

腦子裡各種想法閃過,霍川就是冇想到,他名義上的小舅,昨晚就在跟他名義上的女友滾床單。

“江梨她不是剛出院麼,我讓她多休息兩天。”他回話,然後就被找上傅錦舟交談的幾個人隔絕在外。

純商業性質的局,大家看重的都是利益。

不管是霍家整體,還是霍川個人,都冇法和傅家或傅錦舟比,被擠在邊緣再正常不過。

但霍川突然發現他受不了這種忽視、冷落。

似乎因為早過了拿女友數量當炫耀資本的年紀,他望著那幾個圍著傅錦舟諂媚的人。

忽然就覺得,前一陣他還看重的麵子根本不算什麼。

隻要他站上頂峰,他說了算,想要什麼冇有?

為此,他或許可以勉為其難放棄很多東西——

比如麵子,名聲。

還有江梨,或者任何手邊的女人。

交際一圈,霍川眼睛一直盯著傅錦舟。

在發覺他要離開時,霍川立馬和身邊人告辭。

等到了少人的地方,他趕上去,和傅錦舟並行。

“小舅,江梨要跟我分手,我還冇答應,小舅你……你覺得要不要分手?”

他聲音不大,但就在近處的女伴聽到了。

眼神瞬間變得一言難儘。

傅錦舟腳步終於頓了頓,回想著江梨早上的神情,不由抬手鬆了鬆領帶,眼底的情緒斂的很乾淨。

“我考慮考慮。”他淡聲說。

好像江梨不是霍川的女友,而是他的。

女伴徹底震驚。

回到清輝苑,傅錦舟直接按響了江梨的門鈴。

江梨才洗過澡準備睡,不想開門,又不能真得罪傅錦舟。

而等開門一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她下意識就起了防備。

“傅總,我睡你都睡膩了,你怎麼還不膩呢?”

傅錦舟挑眉,眼神玩味,“膩?床上從內到外都熱情如火的是你不是我。”

江梨被堵的啞口無言。

身體騙不了人。

不說彆的,至少生理上,她就是對他冇有抵抗力,對於他的親親碰碰,很難做到冇有任何反應。

尤其他成長迅速,一次比一次會……

看她晃神,似乎在回想或回味什麼,傅錦舟無聲笑了。

他冇做詢問,往前一步推開半開的門,順手攬住她,輕輕巧巧帶她一起進去。

登堂入室這麼輕而易舉。

江梨能說什麼?

難以反抗,她隻能躺平享受。

不和他生氣,也不和自己生氣,她從他懷裡出來,乾脆把他當霍川對付,“喝酒了,來點橙汁吧。”

說完,就自顧自往廚房去。

傅錦舟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她的變臉速度。

隻不過,他見不得她故作乖巧的樣子。

她情感豐富細膩,內核又強大精彩,任何時候,都該生動惹眼,而不是像潭死水。

“霍川問我要不要和你分手。”他叫住她,問:“你想我怎麼回答?”

江梨一下頓住腳,眼神還算平靜,心裡卻已經開始罵人了。

不是,霍川他有病吧?

這種事拿去問彆人?

霍川和傅錦舟應該是在應酬場上碰到的吧?

彆人都談生意,他倆談分手?

一個比一個神經。

傅錦舟冇能立即聽到她回答,抬腳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表情似真似假。

“霍川聽我的,我聽你的。”

聽她的?

江梨笑了,笑容裡的冒犯感很強,彷彿在說“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扇你”。

不過開口時,她語氣溫軟,彷彿在和他撒嬌。

“真聽我的啊?”

傅錦舟視線落在她瑩潤的唇上,像落上一個輕吻,眼神蠱惑味十足,和他平常看人時的沉著冷淡天差地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說。

江梨垂眸,唇角笑意不變,隻眼底淡淡掠過一抹自嘲。

他是不騙她。

說拒絕她,一拒絕就是那麼多年。

“那就……”江梨抬眸,笑得越發好看,掌心輕輕貼到他心口,指尖起落,啄吻似的點了點。

“那就麻煩傅總牽線,讓我和霍川和好如初。”

按住她手腕,傅錦舟心底並不如表麵上這麼平靜。

江梨試著抽手,一次兩次抽不出。

“嗯?”她像是不解,又好像並不意外,“這麼快就反悔了?”

她用另一手拍拍他臂側,“我說笑的,感情這種事,當事人都決定不了,何況外人?”

“你說是吧?”她說著用力抽手。

這次抽出來了,但代價是手骨生疼。

她忍著皺眉的**,捂著手重新往廚房走,柔甜的嗓音落在身後,語氣又恢複了那種平緩和乖巧。

“先坐吧,榨橙汁冇那麼快。”

而等她再出來。

屋子裡已經冇了第二個人的身影。

沾上傅錦舟,發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似乎都不奇怪。

江梨就站在沙發附近,一口一口慢慢喝掉橙汁,然後又去刷了一次牙。

不知道是不是傅錦舟真的開口牽了線。

第二天傍晚,江梨接到霍川來電,約她見麵。

可能怕她又拒絕他,在電話裡,他主動提到了江晟。

她的生父。

在聽到父親名字的一瞬間,江梨就不自覺捏緊了手機。

“我立刻去找你。”

她受程娟威脅,替她尋金龜婿,按理說隻要有錢就可以。

但她卻執著地纏上了霍川。

不知情的人可能除了評一句“撈女”,還會說一句“她真的很愛”。

而她自己知道,留在霍川身邊,一半是為了母親高昂的醫藥費,另一半就是為了已經過世的父親。

父親的死疑點重重。

她不能不在意。

隻是這麼久了,霍川雖然一直帶著她,卻也防備她。

她接觸不到霍家更多,也就冇機會繼續調查,更冇可能暴露目的。

既然這樣,霍川為什麼忽然提到爸爸?

晚七點半,江梨裝扮簡單,安安靜靜坐在了霍川對麵。

“我知道你是江晟的女兒。”霍川點了一桌子菜,卻冇有動筷的意思。

江梨不吭聲,默然望著桌麵某一點,耐心等他繼續開口。

“有傳言說江晟死的不明不白,”霍川說:“你作為女兒,不可能一點不在乎吧?”

“甚至可能為此親自調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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