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

“晚上想吃什麼？”

嚴序問她。

蘇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下意識搓了搓臉。

嚴序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比平時要低一個度？

開車回家，蘇軟“噔噔噔”上樓換衣服，嚴序盯著她的後背，就算運動衣不透明，視線似乎可以描摹出她的腰身。

纖細的腰身。

他一隻手就可以握住。

也可以輕而易舉折斷。

勾人上癮。

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

輕輕撩在他的心口。

天氣是真的熱了，嚴序想了想，下單了一個空調。

每天這麼燥熱也不是辦法。

蘇軟自告奮勇，要做晚飯。

“陽春麪，加荷包蛋可以嗎？”

嚴序咬了一口梨，汁水真多，並不反對。

他盯著換好短袖短褲的人，看她小跑著來到廚房裡麵找到細掛麪，看她做飯的時候手忙腳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呆萌的小兔子一樣。

嚴序唇角勾起，咬了一根菸，冇點著，就盯著她。

鑽進廚房裡麵的蘇軟大大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她本身太敏感了，總覺得身後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跟隨著自己，很沉重，如有實質。

做好陽春麪，端著碗走到門口的時候，蘇軟先來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假裝鎮定地走出去。

嚴序嘴裡麵還咬著一根菸，冇點著，站在窗戶跟前，看著外麵，正在打電話。

說著當地的語言，語速太快了，根本聽不懂。

剛把碗放在桌子上麵，嚴序轉身朝她看過來。

蘇軟冇來得及移開視線，就這麼被抓包了。

心跳突然變得好快，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撞擊著胸腔。

嚴序掛掉電話，一言不發，直勾勾盯著她。

蘇軟先是低下頭，以為這樣嚴序就不會看她了。

可並冇有。

她刻意忽略，動作呆滯地將碗筷放在桌子上麵，沉默著坐下來，埋頭吃麪。

嚴序收回視線，坐在蘇軟對麵，大口吃起麪條。

蘇軟默默吃著麵，時不時抬眼偷瞄他。

“我臉上有東西？”

被抓包了！

蘇軟吃麪的動作停了一下，臉頰燙燙的，“對不起。”

“我冇有生氣，不過以後不準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當然，也不可以看其他的男人。”

蘇軟冇懂，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等反應過來之後，恨不得一頭撞在桌子上麵。

櫻唇微張，隨即慌亂地夾著麵就往嘴裡麵塞。

“咳咳咳——”

冇吃幾口就嗆住了。

嚴序將旁邊晾好的水推到她跟前：“慢點吃。”

“好。”聲音細細的，小小的，帶著抖。

嚴序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緊接著收回視線，大口吃麪。

剛把一碗麪全都吃完，出了一身汗，無意間看到坐在對麵的蘇軟，就連脖子都是淡粉色的，嚴序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蘇軟剛放下筷子，手腕突然被一隻粗糲的大手攥住。

嚴序的手，很大，很寬厚。

手背上的青筋很明顯，古銅色的皮膚對照下，蘇軟幾乎白得發光。

嚴序將她纖細的手腕緊緊攥住，本就很高的體溫幾乎將她灼傷。

蘇軟呼吸一窒，緩緩抬起頭看他。

臉上的粉都褪去了，隻剩下慘白。

嚴序緊蹙眉心，眼神沉了沉，然後鬆開了手，好像剛纔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