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獄級考覈
芒果廣播大樓的特性，雙數演播廳的麵積要比單數小一些，但容納五百位觀眾也綽綽有餘。
經過分組，所有導師平均下來將對92個組合進行考覈。
如果每個組合都將兩分半的舞台演完，光是演出時間就接近四個小時，再加上每個舞台之間的銜接時間，那更不敢想象。
所以節目組製定了一條規則，當導師認為當前組合的水平冇有達到要求時，可以直接摁下控製器的“NO”按鈕。
舞台紅光亮起，當前組合立即淘汰，並終止表演離開現場。
如此一來，可以節省非常多的時間。
四號演播廳，當選手們紛紛入座後，作為導師的顧澤濤也從通道口走了進來。
在眾多選手的歡呼中，他拿著話筒簡單打了個招呼，隨即一改之前的溫柔，語氣冷冽道：
“因為個人經曆，我對舞台的要求會比較嚴苛，所以待會兒大家務必拿出百分百的專注度和水平，我不希望你們因失誤而淘汰。”
此話一出，頓時引發了直播間觀眾的討論。
“哇哦！哥哥好帥！”
“冷冽的語氣太殺我了，哥哥快去演古裝劇吧！”
“就是就是，簡直絕絕子！”
“哈哈，嚴苛是好的，不看看咱們哥哥以前經曆了什麼。”
現場有些嘩然，導播很識趣將鏡頭切向了選手席。
“之前在網上就聽說顧澤濤導師會很嚴格，但冇想到居然是真的，這該怎麼辦？”
“唉，我真不想在這邊考覈啊！”
“有失必有得，雖然顧澤濤的考覈嚴苛，但他粉絲多啊！咱們在這邊的曝光量應該是所有導師中最高的。”
很多選手都苦著個臉，也有人是樂天派。
正如所說，顧澤濤所在直播間的人數，是所有導師中最高的，足足有50萬 ，差不多是其他導師加起來的總和。
其中固然有他本身粉絲多的原因，還有一些加持則是節目組將很多有實力和有看頭的選手都分到了這邊。
這不，導播又將鳳凰於飛和GoldenCold的反應切到了一塊兒。
白行簡和馮詩祈麵色淡然，並冇有什麼擔心、不自信、苦瓜臉的表現。
王雅淇和李振錫則是更鬆弛了，他們一臉輕鬆的和林海倫聊著天，臉上笑容不斷，時不時還會和旁邊的選手聊上幾句，看起來對待會兒的考覈冇有絲毫擔憂，非常自信。
對於他們的反應，現場選手都很瞭然，因為在他們當中就冇有不知道GoldenCold的。
如果連GoldenCold都無法通過考覈，那這邊估計就冇人能過了。
“191號，孤山與遠海”
現場廣播聲響起，顧澤濤坐在了導師位上，一男一女從選手席起身，走上了舞台。
“穩過穩過！”
“妥了啊！小山哥！”
“開頭炮！開門紅！”
這是一個實力強悍的組合，在起身時，有很多選手為他們加油助威，連王雅淇三人都在其中，可想而知這個組合的影響力有多強。
熟悉的伴奏響起。
孤山與遠海唱的是網絡上很火的一首苦情歌，唱得顧澤濤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手中有個平板，上麵能清晰顯示出演唱者的節拍、歌詞、音調，隻要有唱錯的地方，就會出現批註。
顧澤濤皺眉的原因便是在一開始女聲就進錯了拍子，他以為在男聲的糾正下，女聲會恢複正常。
結果非但冇有，反而更歪了。
於是一首歌下來，除了**部分外，他們倆的節拍幾乎全錯。
顧澤濤在表演即將結束前，摁下了控製器的“NO”按鈕。
霎時間，舞檯燈光驟然一片暗紅，宛若洗照片的暗房。
見此情景，現場很多選手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實力隻比GoldenCold差了一點的孤山與遠海居然冇能通過海選？
這位顧澤濤導師的嚴苛程度似乎有點超出想象了啊！
“不是，山海怎麼冇能通過海選呢？這人是來搞笑的吧？”
“山海明明唱的這麼好，海龜男居然不給過，他是在節目上硬立人設嗎？簡直噁心！”
“山海粉能不能素質一點，你家那位拍子都進錯了，拉都拉不回來，真不能怪顧導師。”
“樓上是個明理人，點了。”
“早說了這個組合的名字不行，兩個字的山海不好嗎？非要五個字。”
喜歡的組合連海選都冇通過，有些粉絲忍不住在直播間破口大罵。
隻不過相比於粉絲的激動情緒，當事人卻很穩定，略微驚訝了一小會兒後，便在原地安靜等待導師的點評。
顧澤濤舉著話筒，語氣中充滿了可惜：“海莉是嗎？你拍子早進了兩秒鐘，我以為在小山的幫助下，能把你拉回來，結果小山都被你帶偏了。按理說以你們的實力不至於這樣吧？是太緊張的原因？”
海莉舉著話筒點點頭，有點哽咽：“可能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舞台，還有顧澤濤導師，我緊張的有些無法緩解，實在是太可惜了。”
直播間觀眾和現場選手，無言以對。
因為個人狀態造成的失誤，確實冇什麼好說的。
在暗紅色的燈光中，第一個被寄予厚望的組合黯然離場。
隨著他們的離開，現場像是染上了層陰鬱色彩，一種兔死狐悲的氛圍開始在選手席中瀰漫。
忽然，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將籠罩的悲慼感撕開道口子。
“是吧，我就說那女生搶拍了，你還不信。”
馮詩祈微微仰頭，語氣一股子小驕傲。
白行簡無奈地攤了攤手，很無辜，“我對這首歌不熟悉，隻聽過三五遍，聽不出來也正常。”
馮詩祈輕嗤一聲：“這首歌我也隻聽過兩遍，我怎麼就聽出來了呢？人不行就不要怪路不平。”
“對對對，你厲害，你非常厲害，你有絕對音感，行了吧？”
白行簡寧願恭維他這位便宜姐姐，也不願承認自己不行。
至於絕對音感什麼的，純粹就是他瞎扯淡。
這種萬中無一的天賦能出現在他身邊？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直接把馮詩祈腳上的高跟鞋吃了！
馮詩祈斜睨他一眼，冇再說話，轉頭看向新走向舞台的幾人。
或許是受孤山與遠海淘汰的影響，第二個組合口胡了幾句歌詞，還冇唱完舞台就亮起了紅光。
第三個組合在高壓環境下，破音了，同樣被淘汰。
第四個組合順利唱完了一首小眾歌曲，但顧澤濤認為他們的翻唱太過循規蹈矩，冇有任何亮點，還是摁下了紅色按鈕。
第五個組合，OUT。
第六個組合，OUT。
……
第八個組合，OUT。
開場連續八個舞台，無一倖免，全是紅色燈光。
顧澤濤所在的直播間直接炸了，現場剩下選手的心態也炸了。
媽媽，這什麼地獄級難度的考覈啊？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