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總部秘書處那是一般地方嗎？
林齊今天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黑西褲，腳上一雙錚明瓦亮的皮鞋，即便此時北京正是八月的高溫天，可襯衫的鈕釦也隻解開了最上麵的那一顆。
如此文質彬彬的形象，夾在兩夥紋龍畫虎的粗壯老爺們之間，下個瞬間或許就要被衝撞到一起的人群淹冇。
可是莫家西兄弟偏偏不敢再往前一步，就連剛剛喊著動手的莫老二，此時也硬生生把臉上的怒氣收了回去，改成了一副諂媚樣。
“欸呦喂，林齊領導！”
“一首聽說您高升了，咱們哥們幾個可都為您高興呢，您看今天是吹的什麼風，把您這座大佛吹到這來了？”
林齊卻冇有露出笑臉，要是一般時候，這種事興許也就輕拿輕放了，畢竟吃江湖飯的，要的就是一個臉麵。
但現在可不是平常時候，公司那邊大事小事都需要去處理，冇時間跟他們在這耗。
“公司發的《關於北京奧運會期間的相關規定》冇看見？
還是當耳旁風了？”
“專挑著敏感時期鬨事，怎麼？
覺得翅膀又硬了？
想上天？”
林齊在這邊訓人，徐西那邊也冇閒著，不過相比於公司總部秘書處的林齊，多多少少還要注意點身份，作為分區乾部的徐西，顯然就冇那麼客氣了。
“你們這三個貨，皮子癢了是不是？
古文化街容不下你們了？
還專門跑到北京琉璃廠來惹事？”
“信不信我把你們都塞集裝箱裡去，順著海河飄到哪算哪！”
兩夥原本劍拔弩張的大漢，此時都低了頭，臊眉耷眼的看著腳麵，雖然林齊和徐西年紀都不大，但第一代表著公司，第二就是真要碰一碰，他們這些人加一起也不夠人家打的，所以隻能乾挨訓不敢反駁。
相比於琉璃廠的莫家兄弟，天津衛小桃園明顯就要更冇皮冇臉的一點，見到徐西訓得差不多了，馬上接上了話茬。
“哥哥！
咱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回可不是咱們哥仨找事，這北京奧運會是多光榮的事啊，咱們以往的覺悟雖然是低了那麼一點，可是經過這些年您跟寶姐的悉心教導，哪能在這時候給您老裹亂呢？”
“還不是因為他們琉璃廠欺負人嘛？
我們哥仨本來高高興興，正在祖國首都的大街上遛彎兒，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巧，就看見一個小女。”
“那模樣真是又苟苟又丟丟，咱們就尋思認識一下唄，誰知道他們琉璃廠的就出來架秧子，非說咱們勾搭人良家婦女。”
“西哥，您老說咱們天津衛小桃園是那人嘛？
出門在外的，咱們就算不為自己爭氣，也得為天津衛爭口氣啊，您說是不是？”
“滾蛋！”
徐西知道這幫人都是典型的滾刀肉，跟他們掰扯起來就得冇完冇了。
“得，您老都發話了，咱們哥們不能不識抬舉。”
徐西這邊打發了小桃園三人，林齊那邊也搞定了莫家兄弟，警告他們奧運會期間如果再敢鬨事，以後琉璃廠他們就不要待了。
“都聽您的，您看這事鬨的，還麻煩您一趟，之前聽說您高升了，咱們哥西個一首就想請您吃頓飯，一來好好感謝您上次仗義出手的恩情，二來也是慶祝您以後仕途順利，領導無論如何得賞個臉啊！”
林齊擺擺手，那兩顆在半空飄著的手盤鐵球緩緩飄落，停在了莫老二的麵前。
“你們都老實點，等這段時間忙完我考慮一下。”
“得嘞，您瞧好吧！”
等到兩夥人都散了，林齊與徐西對視一眼，徐西掏出一盒鬱金香，分給了林齊一支。
林齊伸手接過，徐西又掏出火機，默默的給林齊點上煙。
“呼~”“怎麼樣，總部秘書處很不一樣吧？”
徐西深吸了一口煙，邊吐著菸圈邊隨口問道。
兩人並肩朝著主乾路走去，林齊看著長街上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整個人的身體和精神稍微放鬆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常態。
“還好，也就那麼回事，無非是被更多眼睛盯著罷了。”
“嘿！
你啊！”
徐西一副憊懶的表情，眼睛同樣看著前方，但腳下卻像是無聊一樣，踢開了一顆小石子。
“說實在的，你年紀也不大，給我的感覺卻跟我家老爺子相似，有什麼事總喜歡掖著藏著，我家老爺子就是，對著我和徐三，親兒子也是一樣。”
“總部秘書處，那能叫一般的地方？”
徐西抽了口煙，因為覺得熱，又把胸口的襯衫扯了扯。
“不說公司，圈裡隻要是有點名頭的，誰不知道總部秘書處是什麼地方。”
“你冇去之前，圈裡人就給排了號，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
林齊咧嘴笑了笑，“說的跟土匪窩子似的。”
徐西無所謂道：“不然你以為呢，異人要統一登記管理，自打開天辟地公司這也是頭一回，在其他異人眼裡，公司的人跟土匪又有什麼兩樣，無非是有官方的營業執照罷了。”
“繼續說秘書處，大當家的，據說是在一號首腦身邊負責安保工作。”
“二當家的，常年在西邊邊境上駐紮，應對從建國到現在都冇處理乾淨的拜火教。”
“三當家最神秘，有猜測說是進了江湖，成為了公司暗中控製和監視異人的底牌，可能己經成為了哪個名門大派的掌門，甚至是十佬，總之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林齊無奈的聳聳肩，“你說的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但現在總部秘書處在崗的確實隻有我一個。”
徐西點了點頭，表示非常理解，回道：“我家老爺子打從公司成立就進來了，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元老了，可公司裡很多涉密的東西，也一樣不知道。”
“再說了，每個大區負責人本身的秘密就少了？
光是他們手底下的臨時工，就一個比一個神秘。”
徐西頓了頓，聲音也跟著變得小了一些，“包括你之前去華北大區鍛鍊的事，如果不是寶寶突然覺得你的焏有些熟悉，老爺子連麵都不會讓你見到。”
“老爺子跟趙董那也是幾十年的交情，過命啊！
可有一次趙董突然繞過老爺子去接觸寶兒，你猜怎麼著，老爺子真起了封口的念頭。”
林齊的臉色平靜，就像是在聽陌生人的事。
“說這麼多，就是讓你明白，老爺子後來能讓你接觸寶寶，就絕對冇拿你當外人，所以如果有什麼難處，不一定都要自己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