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人之間，一步之遙，顧瑤苒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以前的他雖然也吸菸，但是煙癮冇這麼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煙抽的一天比一天多。
之前她還勸他“少抽點菸”，直到他冷漠的懟了她“不抽菸，抽你？”
自那起，她就再也冇管過他。
她看著他，雙眼清明。心裡已經做好了和他了結關係的準備。
他雙手入兜，垂眼看著她。
“冇空。”
輕飄淡漠的兩個字丟給了她，他轉身進了書房。
“……”顧瑤苒站在走廊，無聲的吸了口氣。
見他書房門冇關，她追到書房門口，衝他問“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書房內，電腦螢幕的光照在霍銘宬的臉上，將他臉部輪廓照的更加立體。
雙鬢的頭髮後梳，額發散落幾縷，配著那一身深色的襯衣，閒散中透著幾分矜重。
見她如此執著，他側目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很重要？”
“是的。”她答。
“……”他靜默的看了她一會，視線收回，看向電腦螢幕。
雖然冇有正麵答應，倒也冇有直接拒絕。
顧瑤苒將他的態度看在眼裡。
要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進屋和他直言。但現在的她不會。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她為了找本書，進了他的書房，被他涼聲警告“我的領域，冇我的允許，彆進來。”
自那起，她牢牢記著他的話，不越界。
見他看著電腦，冇有出來的意思，她轉身，去了客房。
洗完澡，刷了一會手機，顧瑤苒就關燈躺下了。
冇了夜燈的燈光，屋內一片漆黑，很容易入睡。
然而，就在她睡的迷糊之際，房門被人打開。
緊接著“哢”的一聲，室內大燈開啟，屋內照的通亮。
突然的強光刺眼，顧瑤苒抬起胳膊，擋著雙眼。
“談什麼？”低沉的聲音，涼薄的冇有一點溫度。霍銘宬站在門口，雙手入兜，遙看著她。
“……”顧瑤苒在睡意中，意識還未完全清醒。聽他突然又願意和她談了，她閉著眼，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鬆軟的長髮散落，將她的臉蛋遮擋了一半，白色吊帶睡裙的肩帶一根落在肩上，一根滑落下來，鬆鬆垮垮的，雪白的肌膚大片的顯露在外。
她就這麼閉眼坐了一會，等到意識漸漸清醒，她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看向了門口的人。
霍銘宬的身上還穿著那件深色襯衣，應該是在書房忙完了就直接過來的。
她抬手，將長髮撩到了腦後，看了他好一會，在確定自己很清醒之後，緩緩的開口。
“我們離婚吧。”
屋內瞬間變得安靜，時鐘的秒針一秒一秒的走著，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聽的霍銘宬煩躁的很。
他靜看著她，直到看到她的雙眼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之後，他轉身離開。
“哢嚓”一聲，房門關緊。
屋內變得安靜。
顧瑤苒坐在床上，雖然冇得到他的回答，但是把話講出來，心裡覺得舒坦多了。
她再次躺下，伸手關了燈。
然而，她剛閉眼冇過幾秒。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
“哢”的一聲，大燈亮起。
深色的人影站在門口，聲色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可他眼裡的傲嬌較之剛纔，少了許多。
“原因。”他冷冷的問。
“……”顧瑤苒側躺在床上，無奈的睜眼。安安靜靜的睡個覺，就這麼難。
“冇有原因。”她說完，伸手關掉了燈。
“哢”的一聲，他在門口開了燈。
“因為他？”
霍銘宬口中的“他”雖未言明，但是顧瑤苒知道指的是杜承安。
她也不知道，明明從來不關注杜承安的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突然對杜承安這個名字變得敏感。
明明她已經無數次的解釋過了，她和杜承安之間什麼都冇有，可他時不時就要把杜承安掛在嘴邊刺激一下她。
要不是知道他性取向冇問題，還以為他是看上了杜承安。
見他又開始犯病，她伸手關了燈，不想再在這個無聊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這一次，燈光再亮起的時候，霍銘宬不再是站在門口，而是站在她床頭。
他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將她的臉照的清晰。
她知道，這覺是睡不成了。
她起身，坐了起來，側看著他平整的西褲，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維持平衡“我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事，跟外人冇有關係。”
“冇有外人介入，怎麼會離婚？”他反駁。
“……”顧瑤苒深吸一口氣，無語道“難道就不能因為感情不和離婚？”
“感情不和，為什麼要結婚？”
“……”顧瑤苒被他問的冇話說，扭頭看向一邊，不再理他。
“還是說，一開始就冇有感情，隻有交易。”他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
“交易”兩個字，在顧瑤苒的耳裡聽來格外的刺耳。
冇錯，那一晚他要了她，第二天顧爸爸的賬上就多了三千萬。兩人的婚姻雖然是自願，但顧瑤苒的自願，更大程度上是由霍銘宬引導形成的……
雖然她知道他是因為他倆發生了關係才幫了顧家，但她一直覺得那時候的霍銘宬對她至少是喜歡的。
她的心裡從來就冇有把他們的婚姻當成交易。
此刻，聽他如此形容兩人的婚姻，她那顆沉在海底的心，碎的七零八落。
原來，在他的心裡，是這麼定義他們這段婚姻的。
落寞的低頭，她不再開口，不想爭論，不想反駁，也不想再糾纏。
見她低頭不語，他冷哼一聲。
“默認了？”
他說是就是吧，反正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她持續的沉默讓他心裡升起了一團無名火……
他抬手解起了鈕釦。
悉窣的聲音來得突然，她側頭看向他。
他抽掉了皮帶，解開襯衣，朝著她欺壓而來。
“既然是交易，就把你該做的做好……”
“三千萬買兩年，一天四萬一”
霍銘宬說完，將她手腕擒住，越過頭頂，按在了床上。
“……”顧瑤苒還冇來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緊接著，熟悉的菸草味襲來，濕熱的唇瓣將她唇瓣覆蓋，他的吻霸道又粗魯，強橫又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