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蹤?
眾人皆是一驚。
江家宅院裡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事情也不少,可一個大活人失蹤還是聞所未聞。
“到底怎麼回事,翠竹怎麼好端端的會失蹤?”王佩茹質問道。
“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李嬤嬤的樣子忐忑。
“剛去了拂煙閣,結果到那裡就聽說翠竹姑娘昨天晚上就冇有回來,到現在人也不知去向。”
說完,她眼角看向江初月,這屋裡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彙聚到江初月的身上。
王佩茹深知江老夫人從小吃了不少苦,因此對下人向來宅心仁厚,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不管不問的。
“這翠竹不是被指到了大姐那裡嗎?”江心蕊忽然開口,直接挑破這層窗戶紙。
“這事情應該問大姐纔對吧?”
江婉寧也站出來,看起來是在維護,實則是另一番心思。
“心蕊,翠竹不過纔去長姐那裡一天而已,長姐又如何能知情?怕不是翠竹有事,所以外出未歸?”
“這不可能。”
江心蕊反駁道,“翠竹做事最是妥帖,若真有事情肯定會提前稟報,如何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若不是有事未歸…難道說…”
江婉寧忽然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看江初月,又看向江心蕊
雖然冇有說話,可所有人已經明白那話中的含義。
江老夫人沉著臉,她深知江初月對王佩茹心中有恨,現在翠竹失蹤了,最大的嫌疑就是江初月了。
可是江初月性子怯弱,也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纔對。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
江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冷不防問道。
可江初月還未回答,但是江心蕊搶著說道。
“還能為什麼,十有**是大姐對翠竹做了什麼,把她逼著逃跑了吧?”江心蕊冷笑著。
“若隻是將人逼走也就罷了,若是旁的,這翠竹能不能回來還說不準呢。”
江婉寧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心蕊,長姐絕對不是那種人,你莫要在這裡胡說!”
“知人知麵不知心,大姐指不定是因為被送到林州的事情,所以纔會對一個丫鬟痛下狠手。”江心蕊又說道。
如此一來,順理成章。
本來翠竹好好的,一去了拂煙閣就出事。
除了江初月,誰能有機會和理由做這種事情?
眼看江初月狡辯不得,王佩茹也站出來,痛心疾首的說道。
“初月,當初送你去林州,天地可鑒我可絕對是一番好意啊,就算你真的心中有怨氣,大不了對著我來,翠竹她可是無辜的啊…”
說完,她傷心的擦拭著眼角,可是嘴角的笑容卻依舊掩蓋不住分毫。
其實王佩茹也很好奇翠竹到底去哪了,不過這現在這都不重要了。
要麼就是真的被江初月真的用了什麼手段逼走了翠竹。
要麼就是翠竹機靈,躲了起來,無論哪一種,她江初月都難辭其咎!
江老夫人這下臉也沉了下來。
“月丫頭,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初月這才放下茶杯,徐徐站起身來欠身。
再抬起頭是,那眼中儘是數不儘的委屈?
江初月從前最是討厭裝模作樣的人,可如今她就是要成為這樣的人。
“祖母,其實翠竹她…昨天就不見了。”
王佩茹幾乎快要笑出聲來,這江初月還是和從前一樣蠢鈍,連解釋都不會。
可還冇有高興一會,江初月便又說道。
“翠竹去了拂煙閣月兒自然是歡心,所以就隻讓她負責灑掃,可誰知不過是一個時辰,翠竹就不見了,拂煙閣上下都可以作證。”
“月兒也不知道是為何,她纔去了拂煙閣,人就不見了…許是翠竹是大丫鬟,不願意服侍月兒吧…”
江初月說著說著,還低下頭來,看起來那叫一個委屈。
不到一個時辰人就不見了?
所說是江初月將翠竹折磨走的,可不過一個時辰,又能做些什麼?
雖然老夫人體恤下人,可她這個人也最是注重規矩,就算是府中的大丫鬟又如何,說到底那也是個奴才,哪有看不上主子的道理?
江初月這麼一說,反倒是成了翠竹欺辱主子,不願意侍奉所以一走了之了。
一個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除非…是有人指使。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江老夫人倏地轉過頭去,把王佩茹嚇了一跳。
“兒媳不知啊,翠竹給了初月,就不是擷芳閣的人了。”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江初月一眼。
從前的江初月性格怯弱,如今怎麼變得如此能言善辯,不過兩句話,就讓老夫人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這事情眼看就僵持在這裡了。
到底是江初月心腸歹毒,故意將翠竹逼走,還是說是翠竹被人授意僭越主子?
但總之,人既然是在拂煙閣不見得,自然是要先好好審問一番才行。
“來人。”
江老夫人手中的柺杖用力的敲擊著地麵,顯然已經有了定論。
“拂煙閣一乾人等全部禁足,冇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離開!”
看樣子,老夫人還是更相信王佩茹一些,畢竟人是從拂煙閣失蹤的。
一聽到江初月被禁足,王佩茹可激動壞了。
她是這江家的夫人,下人們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她手中,讓拂煙閣裡的下人吐出點東西來對王佩茹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
順便還能好好折磨折磨江初月這個賤人。
隻要想想就覺得痛快。
見江初月被禁足,江心蕊臉上也是得意,江婉寧雖然依然是擔憂的神情,可卻再為開口為江初月說過一句話。
隻是江初月雖然看起來委屈,可她的目光依舊是從容淡定。
她布的局,下的套,現在獵物已經自己走進來。
馬上就到了要收網的時候了。
就在王佩茹準備找人將江初月帶回拂煙閣禁足的時候。
忽然,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老夫人……夫人……”
“怎麼慌慌張張的這般冇有規矩?”王佩茹立刻站起身來訓斥道。
那下人緊低著頭,半晌才終於開口,“回稟夫人……是翠竹……翠竹她……”
“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