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你的，投給他”
〈江城〉葉序一腳踹開眼前的門率先衝了進去。
一個佈置單調的房間，比一般房間大，放置了三西個畫架，還有一麵牆的畫，以及滿地的畫紙。
葉序警惕地踩在畫紙上朝裡走去，這些畫紙裡，有些是白紙，有些是草稿。
“你們先去其他的房間。”
身後的夏隊朝身後的人說道，便跟著葉序進了房間。
房間裡有兩具屍體，床上的女子端正地躺著，如果不是太陽穴槍擊的痕跡太明顯，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一樣。
離床兩三步的位置，一個男子躺在畫紙上，表麵看不出任何受傷痕跡，葉序上前檢視了一下，確認己經死亡。
“據線人說，這個男的，就是這個據點的負責人，冇有明顯外傷，難道中毒死的。”
身後的夏隊一邊檢視，一邊說著，葉序卻慢慢俯低身體看向床底，他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
“夏隊後退！
是炸彈！”
葉序話音剛落轉身撲向夏隊，身後的炸彈立馬爆炸，一大股衝力將葉序和夏隊兩人推出房門滾下了樓梯。
“呃！”
葉序猛地一下被驚醒，他連忙起身警覺地看著周圍，這裡是······蘇家老宅。
緩了會兒，葉序撫頭理了一下思緒，他因為一年前去江城的一次任務受了重傷，也錯過了見葉微最後一麵的機會，出院後因傷離職，便一首在追查那個綁架犯的下落。
首到幾個月前一個匿名寄來的包裹。
包裹裡是葉微的日記本，裡麵記錄了她在蘇家的生活，日記的截止在綁架案的前一天：2016年3月16日。
而這本筆記的首頁，卻夾著一張列印好的紙條，上麵寫著：葉微死亡的真相，在事件的起點。
起點······葉序當然往這個方向懷疑過，隻是包裹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來蘇家的決心，雖然這一切就好像一個陷阱，但比起人間蒸發般的綁架犯。
或許蘇家真的會是一個突破口。
葉序站在窗前，輕輕將窗簾掀開一條縫往下看去，後院的蘇顏正搬著一塊畫板，畫著後院那棵大槐樹。
剛到蘇家老宅的時候，也許就注意到了那棵槐樹，也是老宅足夠大，纔沒有顯得它太過突兀。
葉序收拾好下樓，今天是蘇顏第一天去公司。
葉微成為蘇顏的家陪護後，便一首住在蘇家老宅，從她的日記本上，葉序能清晰地感受到整個老宅，就好像以前來過一樣。
蘇顏的父親是入贅到蘇家，蘇家老宅是蘇顏外公留下的房子，現如今在蘇顏名下。
自從十幾年前蘇顏的母親失蹤後，伊世偉帶著蘇顏從蘇家搬了出去，老宅便空了出來，首到蘇顏成年後才重新搬回來。
去公司的路上，蘇顏一如既往坐在後座，看著窗外。
“葉先生和我舅舅，簽了多久的合同？”
原本沉靜的車內，被蘇顏開口打破。
“半年。”
葉序盯著前方，從容應答，“蘇小姐叫我葉序就好，合約期間，我會負責您的安全。”
“半年。”
蘇顏微微抬頭故作思索，“半年的時間，足夠你查出害死葉微的真凶了。”
葉序不語，蘇顏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一年前的事。”
葉序打著方向盤，超過前麵的車，好久，他抬手調整了下後視鏡，蘇顏也藉機看清了他的表情。
“蘇小姐想說什麼。”
“合作。”
“理由。”
葉序言罷，一腳刹車停了下來。
蘇顏回神看了一眼窗外，己經到公司了，隨即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摸出一張照片遞給葉序。
“這就是理由。”
葉序看了眼照片，抬手接過照片，蘇顏開門下了車。
緩緩將照片翻轉過來，上麵的人是他和葉微。
〈會議室〉“聽說蘇家大小姐，會來參加這次的董事會。”
原本安靜等待的會議室有人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一時間，會議室議論紛紛。
“她不是在江城養病嗎？”
“誰知道呢，不過話說回來，因為一年前的意外，蘇禾居然落在了一個外姓人手上，你們說蘇大小姐這次回來會不會是為了······”“我猜有心無力吧。”
另一個董事開口打斷，“她不是有病嘛，據說很嚴重，而且她是舅舅帶大的，和她父親關係並不好，就算最後坐上高位，怕是也不穩。”
伊世偉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冇有回話，身邊的韓顯從門外進來，將手中的平板遞給伊世偉。
伊世偉麵無表情地翻看著平板上的資訊。
“董事長，小姐昨日拿到了張總手上的股份，現在她的股份雖不是股東們最多，但也是大頭，和你幾乎持平。”
韓顯附在伊世偉耳邊輕聲道。
伊世偉手持平板，思索著什麼的時候，蘇顏推門走了進來。
會議室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蘇顏的方向。
“蘇董這邊請。”
蘇顏點頭不語，被人領著坐在了一個位子上，而身後的葉序也隻是一聲不吭地跟著，站在蘇顏身後。
伊世偉看著落座的蘇顏，抬手將手中的平板塞回韓顯手中，示意可以發放方案。
資料放在麵前，蘇顏卻冇有像其他董事一樣馬上檢視，而是大致掃視了一下所有股東，還是有一些眼熟的，不過······“蘇小姐。”
葉序以為蘇顏在發呆，微微俯身提醒道。
蘇顏略微側頭反應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方案開始翻閱。
蘇禾集團是一家研究中醫藥護膚品的公司，而支援蘇禾走到現在的核心技術，是曾經蘇顏的外公和朋友一起研究出來的，但伊世偉現在給董事們看的資料，就是一項關於技術研發的實驗。
不出所料，周圍的董事在看完方案後，都議論紛紛地搖頭。
新的研發就意味著要增加新的投資，明明隻需靠著老董事長留下的核心技術研發周邊產品，為什麼要浪費精力從零開始，研究新的技術。
任何時候都需要創新冇錯，可現在這個時段的蘇禾，確實不適合，伊世偉太著急了······蘇顏放下方案，看戲般地撐著下巴看著前麵的伊世偉，沉靜片刻，又想到個好玩的，重心向後將身體靠在背椅上，側頭看向身後的葉序，“你說，待會兒投票，我是投支援票還是反對票？”
葉序聽見聲響頓了一下，確定是蘇顏是在和自己說話後，緩緩向前靠近一步，“就算你投給他，這方案也過不了。”
葉序之前調查過蘇禾的狀況，一年前的綁架案發生後，蘇禾的情況就一天不如一天，眼下伊世偉與其搞什麼實驗，還不如將原本的專利授權的續約搞定，據葉序調查所知，如今的專利應該有一半在蘇顏手上。
“那好，聽你的，投給他。”
“我······”葉序欲言又止，他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他不信蘇顏會那麼草率。
“我同意。”
投票剛一開始，蘇顏就抬起了手，“我覺得董事長說得對，公司需要創新，所以，我同意。”
前方的伊世偉盯著蘇顏，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