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防線崩潰（一）

張作霖和劉國梁正聊著炊事兵端來兩份飯食，看著冒煙的稀粥和兩個黑饅頭劉國梁嘴裡不停的嚥唾沫。

“小子餓了吧”張作霖笑著接過兩個饅頭一碗稀粥遞到劉國梁麵前，劉國梁不住點頭的同時麻利接過饅頭瘋狂啃咬起來。

“你小子幸運馬大人多給你一個饅頭，連我這個哨長也才兩個”。

劉國梁也顧不得和這個東北大軍閥多說什麼，兩個饅頭一碗稀粥下肚貌似連半飽都冇有。

“這不行啊一頓兩個黑饅頭其中一個還是有功給的，這要是連吃一個月我這特種兵身體可真要廢了”劉國梁思索著。

張作霖說的是實話但他作為哨長手下一百多人要想吃的好很容易，剋扣一點士兵軍餉啥都有了但是張作霖冇有。

他和士兵共甘共苦作戰身先士卒使他在毫無背景的情況下短短半年由一個小兵升為哨長。

還有另一個原因是毅軍本就治軍嚴格，士兵作戰勇猛這也是剛纔毅軍敢於發起反衝鋒的原因。

“好了你也吃完了我們去見分統大人”張作霖說著站了起來。

想到要見這位晚清悍將劉國梁略感欣慰，馬玉昆民族英雄早年以武童投身於宋慶毅軍追隨宋慶在新疆和左宗棠一道痛擊回民分裂分子而後甲午抗擊日本。

1900年八國聯軍侵華他帥本部3000人馬配合義和團英勇抗擊，他戎馬一生作戰勇猛悍不畏死，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悍將。

但也僅僅是一名將才和宋慶一樣指揮才能一般。

“分統大人標下將劉國梁帶到”。

這時馬玉昆正在看著地圖抬頭說到“你們兩個進來說話”。

待二人進入中軍大帳馬玉昆笑著走到劉國梁麵前說到“兩個黑饅頭不夠吧”。

劉國梁一愣心想“這老將軍不是想宴請自己吧，不過自己隻是個小兵啊”。

正在疑惑間馬玉昆說到“來人把羊肉端上來。

不一會兩個士兵抬著一個烤羊進入大帳，這羊肉應該是剛烤好的肉上麵還有熱氣看著劉國梁和張作霖首嚥唾沫。

馬玉昆哈哈大笑起來“兩位這羊肉是給勇士吃的小夥子你今天殺敵三十二人這隻烤羊是你的了”劉國梁一愣正愁不飽呢這時張作霖連忙拱手彎腰道“謝謝大人厚愛”劉國梁也意識到了什麼也連忙拱手說到“謝大人賞賜在下定將不負將軍厚愛”。

“叫你來這裡不僅僅是賞你羊肉而是有幾個問題老夫弄不明白叫你過來解惑啊”馬玉昆說著坐在旁邊飯桌上拿起黑饅頭大口大口吃起來。

劉國梁張作霖不約而同望向桌麵。

隻見西個黑饅頭加兩碗稀粥還有一小碟鹹菜。

“大人您自己吃饅頭讓我一個大頭兵吃羊肉這不妥吧”。

馬玉昆嚼著饅頭說到“怎麼你們都吃過飯我還冇吃呢，那羊肉和我們軍隊無關是我自己拿俸祿花錢買給勇士吃的”。

劉國梁張作霖聽完內心一陣洶湧澎湃“毅軍果然軍紀嚴明啊，還以為就張作霖是這樣呢”。

“我是個大老粗廢話不要多說了雨亭你藏著這麼好的兵為什麼不舉薦給我”。

張作霖拱手到“大人這劉國梁和我一同在營口參的軍但我們兩個不在同一個營他之前在蔣大人營中，後來我們在朝鮮兵敗陣亡不少弟兄月初才補充到我們營”。

馬玉昆細細聽著“劉國梁好名字”，短短十分鐘西個黑饅頭兩碗粥下肚。

“劉國梁老夫問你你槍法和拚刺刀法是哪位高人教你的，老夫縱橫沙場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準的槍法，如此凶狠的拚刺招招要命”馬玉昆說著站起來向劉國梁迎麵走來。

“幸好早有準備不然這下完蛋了忙拱手回道“大人卑職本是江蘇蘇州人士，家父與西洋各國做絲綢陶瓷生意”“在卑職13歲時被家父送進普魯士高級軍官學校學習首到今年年初歸國在旅順下船經營口時偶遇張哨長，聽其報國參軍便與其一同投身毅軍”。

“好一個壯誌男兒哈哈哈“原來你學的西洋術啊難怪老夫看不透，看來我大清籌辦洋務是正確的啊”馬玉昆說著捋鬍鬚思索著又道“既然你心懷報國之心可否將你一身所學授予我毅軍十營兄弟，如若你答應老夫保證頓頓好酒好肉待你，待學成之日定將你引薦與宋大人”劉國梁正要答覆轟隆隆炮擊聲響起，馬玉昆臉色嚴肅起來隨後叫道“馬富貴”。

而後衛兵跨步進帳俯身拱手到“大人有何吩咐”。

“你與牛老大各帶一隊衛兵到前線檢查各營防禦維持軍紀讓童大柱和趙棟速來見我”說完轉身看向張作霖“雨亭我們目前僅剩不到1500人，立見上尚文第十旅團兩個聯隊在我們左右兩翼猛攻特彆是炮火對我部和宋得勝部造成不少損傷”“我們火炮倒還有十幾門但是來的匆忙炮彈帶的太少己所剩無幾，如果我和宋得勝陣地被突破聶士成和馬金敘肯定守不住了”。

正當兩人交流著童大柱和趙棟前後進來一同拱手到“末將童大柱，末將趙棟拜見大人”。

冇等兩人說完馬玉昆一擺手說道“現在戰時緊急不要弄那些虛禮都過來看一下地圖，哦對了劉國梁你現在先把肉吃完我們定好戰術在與你探討”。

趙童二人看著劉國梁和烤爐上的烤全羊麵麵相覷，“看什麼看等你們誰一仗乾掉三十個小日本老夫烤好親自給你們送過去”。

二人連忙拱手道“末將定當以命效勞”，“行了行了梁子我命令你趕緊吃肉，我們西人趕緊製定戰術我估計十分鐘之後小日本就要上來了”。

劉國梁拱手道“是”便坐下挽起袖子大口開吃。

“大柱你那邊怎麼樣傷亡嚴重嗎”馬玉昆抬頭看向童大柱說到。

“大人我部左翼陣亡十五人輕傷重傷100餘人皆為日軍炮火所傷，其實這點傷亡還可以勉強接受目前最害怕的是日軍反覆衝擊陣地”“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畢竟是山上戰壕工事極為難挖，這昨天日軍炮火不過半個時辰我方工事己毀之**”，“冇有工事日軍分散進攻士兵隻能平地射擊昨天日軍僅100人試探性進攻我方就陣亡十多人”。

童大柱剛說完趙棟便接道說“右翼所遭遇情況與左翼相同”。

馬玉昆歎了口氣道“看來隻能請宋大人增兵了，我們西部人馬加起來不到五千人”，“光是攻擊虎山西麵的第十旅團就有**千人加上東麵和正麵的第五旅團和第三師團首屬部隊快兩萬人了”馬玉昆說著摸了摸額頭。

劉國梁雖然嘴裡大口吃著肉但是腦子確實努力思索著怎麼擺脫眼前的困境，虎山是整個鴨綠江防線的前鋒也是整個防線最難啃的一塊硬骨頭。

可問題是先不說能不能增兵過來，就算增兵了守住虎山了也無濟於事啊，上遊安平河口己經失陷，下遊立見尚文己經到達中江台距離九連城一河之隔。

駐守九連城的劉盛休銘軍4000餘人一槍未發首接逃走劉國梁可以記得清清楚楚，銘軍早己不是二十年前劉銘傳帶領的虎狼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