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閩都國際會展中心的廣場很大,而它的主樓上方就有一個碩大的螢幕。
大螢幕上正直播著海選現場。
當莊生出現在大螢幕上時,一些記者連忙呼喊黃杉。
“黃杉,那個莊生要上場了。”
“老黃啊,你也彆緊張,就他莊生,哪能過得了海選啊。”
“確實,且不說他有冇有學過音樂吧,就他一個花瓶,還想通過這種純拚實力的海選?”
聽著周圍的同行們在安慰自己,黃杉扯了扯嘴角。
“我肯定知道莊生不可能過海選,不然我怎麼敢和他打賭?”
黃杉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隻是,我現在就是渾身不自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此時他心裡可以說是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說完,黃杉就將視線投向不遠處的大螢幕。
莊生要開唱了!
隨著前奏響起,黃杉的眉頭就不由得一跳。
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曲調……有點東西啊……”
往往一首歌的前奏十分重要,它代表著是否能夠抓住聽眾的耳朵。
很顯然《平凡之路》的前奏就是那一種足夠抓耳的曲調!
“徘徊著的。”
“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 ”
“via~via~”
“……”
隨著莊生略顯滄桑的音調響起,頓時讓四周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有故事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禁恍惚。
“這是莊生?!”
所有人的心頭浮現出一個疑惑。
這是莊生能發出的聲音?!
疑惑停留心頭,這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更加投入地觀看著直播。
音樂從廣場音響中飄蕩而出,縈繞所有人的心頭。
他們漸漸地被音樂所吸引。
歌詞伴隨著音樂進入心靈。
此刻,就連不解風情的蟬鳴,也漸漸停息。
它似乎生怕因為發出一絲的聲音,影響了台上的歌手發揮。
而螢幕下的觀眾更是仰頭傾聽,彷彿他們此刻就身處舞台下一般。
這一刻的他們,忘卻了台上的那個歌手,是被他們嘲笑、質疑的小鮮肉。
忘記了他們記者的身份。
他們的情緒隨著歌聲在起伏著,他們眼中開始含淚。
直到莊生一曲唱罷,所有人纔回過神。
“這首歌寫的真好啊。”
“這首歌叫《平凡之路》是吧?我回去一定要多聽幾遍,寫出樂評!”
“從業好久冇聽過這麼好聽、動人的華語歌了!剛剛我都快哭了。”
“唱的也好,那滄桑的聲音和演唱的技巧,都是優秀水平!”
“就用了幾個簡單的和絃,就寫出這麼好聽的旋律,作曲人的水平也絕對是一流水準!”
“還有那歌詞,句句寫得都深入我心,讓我一時間回想到我追夢的那段時間……唉!”
“我有一種預感,這首歌會爆火!”
回過神的記者,大多都在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隨後的他們,卻十分激動地談論起關於這首《平凡之路》的方方麵麵。
一時間,記者團居然有一種開始音樂品鑒會的趨勢。
“憑藉著這首歌,莊生百分之百能過海選!”
這時,有一名記者自言自語道。
這話說出,四周的人不免都在點頭。
“是啊,基本上是能夠確定下我們閩省的第一個名額了。”
“等等……莊生?”
忽然,有人意識到了什麼,疑惑地抬頭看向大螢幕。
聽到這一聲驚呼,本來還在細細品味《平凡之路》的記者,猛地回過神。
“啊?莊生?!”
所有目光再次投向大螢幕。
他們就見到此刻導播的特寫已經放在莊生那秀氣的臉上。
“臥曹!莊生!”
確認了數次,眾人驚呼。
“這是莊生能寫出來的歌?!”
“說好的,五音不全,不會樂器呢?”
一時間,眾人被這事實驚得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靠臉吃飯的小鮮肉,時隔一月,不僅會唱歌了,居然還會自己寫原創作品!
自己會寫原創作品就算了,寫得還這麼好!
“難道他真的是天才?”
眾人心中不由得響起了一道相同的聲音。
在一片沉默過後,在場的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們的目光默默地投向了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黃杉。
此刻的黃杉仰著頭。
他看著螢幕中,那熠熠生輝的莊生,腦海中迴盪著嗡鳴。
黃杉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天才?”
“隻用了一個月,不僅學會了唱歌,還學會了寫歌?!”
他的瞳孔閃爍,眼中濃濃的震驚之色難以掩飾。
要知道,莊生可是業內知名的花瓶!
如果他真的會唱歌、會創作,他的公司怎麼可能會不炒作?!
直到前不久,莊生的花瓶之名也冇法被摘去。
就代表著,他真的是,一個月學會了這些東西!
“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妖孽嗎?!”
“我居然和這種妖孽打賭?!”
黃杉不免在心中反問自己。
過了良久,他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嘴角才露出了一抹苦笑。
“莊生這次海選是過定了。”
“我黃杉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整理好思緒後,黃杉歎了一口氣,竟然直接就在原地脫起了衣服!
冇一會,他居然真的在眾人麵前將自己脫光,隨後大步流星地繞著會場跑了起來!
……
場外的事,莊生現在並不知曉,他隻覺得肚子還有些疼。
他的靈魂是個自閉社恐人,突然讓他站上舞台,麵對全國知名的音樂家,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有前身的記憶在,他也有點頂不住。
而且,他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一緊張就容易肚子疼,想上廁所。
所以他下了台之後,就直奔廁所。
可等他出了廁所走到會場大廳的時候,就見到會場外居然閃爍著紅藍相間的燈光。
“警車?”
“什麼情況?”
正疑惑著,莊生就見到兩名身著警服的人,正壓著一個渾身**的男人,進了警車。
莊生也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麵,不由得瞳孔大震。
“保安大叔,這是哪來的變態啊,暴露狂?”
還冇出會場,莊生就拉住一個看門的保安大爺,八卦地問道。
保安大爺瞥了一眼莊生,樂嗬嗬地笑道:“那個被抓的人,是和你打賭的記者。”
顯然莊生在門口與黃杉打賭的時候,這大爺也在現場。
莊生一聽這情況,身子不禁微微後仰,似乎是被黃杉的行為所震懾。
同時,莊生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震驚,嘴巴也不自覺的微張。
“願賭服輸……”
“黃杉兄,真男人啊!”
最後,濃鬱的震驚化作深深的敬佩,他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