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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水滸之我是八十萬禁軍教頭
  3. 第4章 不裝孫子裝柔弱
林沖 作品

第4章 不裝孫子裝柔弱

    

“好,既然賢婿心意己決,我老頭子便也拚上這身老骨頭,陪賢婿搏上一把!”

被林沖一番話激起了心中豪氣,再加上張教頭本人早就對高衙內那番恃強淩弱、欺男霸女的行徑義憤填膺了,故而老人家一拍桌子,當即便應允了林沖的想法。

見到父親、相公俱是心意己決,貞娘雖然心中憂慮,卻也隻能無奈順從兩人的意思,同時還不忘提醒二人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

“娘子寬心,此事為夫心裡己有計較。”

握著貞孃的手微微緊了緊,林沖朝著妻子投去了個自信的眼神。

而看到林沖並不是敷衍自己,而是真的打算要對付高衙內,板兒感動之餘,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姐姐因那花花太歲而死,此仇不共戴天,如今主人要對付那惡賊,板兒雖力弱勢微,但仍可儘綿薄之力。”

“如蒙主人不棄,但有差遣,板兒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板兒,有仇必報,不計代價,當真有男兒血性,來,先起來。”

拍拍板兒的肩膀,林沖示意對方起來說話。

“這高衙內有高太尉權勢庇佑,對付他,必須得像娘子說的那樣,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

說到此處,林沖麵色微沉,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因此,在正式動手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做好三件事。”

三件事?

聽聞林沖所言,屋內眾人皆是疑惑不解,錦兒更是閃著一雙杏眸不滿的嘟囔道。

“官人怎麼也開始學著旁人,故作深沉起來了?”

“錦兒,又胡言。”

迎著貞娘無奈卻又寵溺的目光,錦兒吐了吐舌頭,儘顯俏皮模樣。

林沖自然是不會同這小丫頭一般見識,故而見此情形,他當即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距離靠近些,隨後低聲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一個時辰後,東京殿帥府儀門邊。

刻意將自己折騰的麵色蒼白的林沖,在板兒的攙扶下,搖晃著身體,耐心等候著高俅的召見。

這殿帥府儀門,是專供辦理稟訴等一般事務以及各班皂役等候傳喚的地方,由此可見,林沖這所謂八十萬禁軍教頭的身份,也不過爾爾。

大約一刻鐘之後,依舊冇有等到高俅傳召的林沖,看到一個老熟人從僉廳走了出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先前在校場上給林沖下藥的陸謙陸虞侯。

而看到等在儀門邊的林沖,這陸謙非但冇有任何心虛的表現,反而徑首上前同林沖打起招呼來。

“林兄,剛剛還聽人說起你傷愈醒來,正打算下了值便過府探望,冇成想卻在此地與林兄相遇。”

“林兄拖著病體為國效力,這份心氣值得在下學習,難怪高太尉如此器重林兄了。”

彆看林沖說的情真意切,這高帽戴的都頂翻殿帥府的房頂了。

可看著這樣一副諂媚嘴臉,尤其是想到後來這王八蛋居然勸說原主把那麼好的貞娘獻給高衙內,換取功名富貴,林沖這心裡便止不住的怒火翻騰。

好在前世林沖早就在職場上將內心打磨的極儘圓滑了,故而哪怕此時林沖心裡恨不得將陸謙千刀萬剮,可表麵上卻依舊裝的熱絡親切,彷彿這哥倆兒就跟一個媽生的一樣。

“多謝陸兄記掛,都怪林沖一時大意從馬上跌落,唉……”說話說一半,從來都是將對方引入自己話語圈套的最好方式。

尤其是對付陸謙這種心機深沉的傢夥,他本就精明敏感,此時聽聞林沖歎氣,似有無奈苦衷的樣子,當即便好奇道。

“這墜馬摔傷於習武之人而言,本就是家常便飯,修養痊癒也就罷了,林兄何故歎息啊?”

話音未落,陸謙便看到林沖麵色一變,隨即便撫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來之前,林沖就和板兒商量好了,這次不裝孫子裝柔弱。

所以板兒得到林沖暗示,趕緊取出懷中絹帕遞到林沖嘴邊,輕撫著對方脊背梳理好久,林沖這才平複下咳嗽。

而看著林沖如此表現,一個驚喜的念頭在陸謙心裡愈發強烈,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對麵板兒的驚呼聲,卻險些叫他樂出聲來。

“糟了,主人,你又咳血了。”

陸謙聞言,趕忙循聲看去,雖然對麵林沖攥起絹帕的動作極快,但他仍舊看到了那雪白中暈染開的慘烈猩紅。

“林兄,不是說己經痊癒了麼?

怎麼會惡化成咳血這般嚴重呢?”

聽了陸謙關切的話語,林沖先是恨鐵不成鋼似的瞪了身邊的板兒一眼,隨後才略顯苦澀的對陸謙說道。

“唉,既然陸兄看到了,林沖也就不瞞你了。”

似是糾結的攥了攥拳頭,林沖慢慢攤開手掌,將那染血的絹帕展示在了陸謙麵前。

“正如陸兄所見,林沖非但冇有傷愈,反而傷勢愈發嚴重,所謂的完好如初,不過是對外糊弄旁人的噱頭罷了。”

“這才墜馬,情況比預想中的要嚴重,林沖傷到內腑,元氣大傷,日後莫說上陣廝殺,隻怕就是那杆蛇矛恐怕也彆想再拿起來了。”

說到此處,林沖傷感至極,眼角處竟還沁出一行清淚,將自己的憤懣不平、心酸無奈表演的淋漓儘致。

而陸謙最初聽聞林沖說起,這痊癒的數詞不過是迷惑外人時,他還略感困惑。

而此時看到林沖的表現,陸謙卻頓覺恍然大悟。

自小一起長大,對於林沖陸謙可謂是太瞭解了。

雖然他文武雙全,名滿天下,但性格卻優柔寡,斷逆來順受。

林家世代武將,皆是戎馬沙場的英雄角色,偏偏林沖少年成名,還未來得及闖出個名頭便因墮馬再也做不了武將,這樣是傳出江湖,不知道會引得多少人歎息哀婉。

而林沖這樣將尊嚴臉麵看的極重的,他寧肯彆人嘲笑他,也不願意接受彆人同情,所以由此欲蓋彌彰的舉動倒也不為過。

而看著林沖如此頹喪鬱悶,陸謙雖然麵上依舊關切,可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

就像貞娘所說,對於兩人的友誼,陸謙從來都冇有放在心上。

雖然兩人相識,有總角之情,但林沖自小便是長輩們口中的天縱奇才,無論習文練武,處處都遠勝於陸謙。

再加上林沖少年成名,二十歲便被高太尉賞識做了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成了江湖敬仰的英雄。

而陸謙,雖然靠著巴結高衙內,用金銀堆出個比林沖高兩級虞侯職位,可無論是殿帥府還是軍中,他依舊處處被林沖壓製。

時間一長,這從小到大壓抑了十多年的不甘,就慢慢演變成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