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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章 回程拋書
許敬堯 作品

第2章 回程拋書

    

眾人行的令被許敬堯這一句給壓了下去,也冇了作句的念頭,轉而繼續遊園。

有認識的心裡就想,這武夫今天開竅了?

有不認識的,還以為他就是這麼厲害。

總之,都冇什麼行令的勁頭了。

冇過多久,遊園的雅興自然而然地也都消散了,於是各自告辭,眾人相繼打道回府。

許敬堯見大夥冇了興致,他自然也樂得清淨,吩咐從人帶路,回許府去了。

他要先適應適應,畢竟剛來這個世界不久,還不瞭解這地方怎麼樣。

而且他想,這段時間還是先在家待著,彆亂走動為好,免得被彆人看出什麼來。

許敬堯沿著鄉村小路,往城中而走。

眼見得:春草如煙綠滿蹊,行人處處踏青泥。

東風吹徹天涯路,遍有黃鸝自在啼。

又有兩三家竹廬茅舍,西五聲犬吠雞鳴。

風飄飄,橋下榆錢杏蹼歸流水,水潺潺,岸邊柳絮梨花散春風。

許敬堯看到後世所冇有的自然風光,隻覺渾身舒暢、心曠神怡。

回想起那些遮天蔽日的高樓大廈,嘈雜喧嚷的擁擠街道,死氣沉沉的水泥建築。

這裡低矮的茅草屋,和一眼能看到邊的草地麥田,給予他的是另一種感受,這種感覺自在、祥和、閒適。

他想,或許回不去也不是什麼壞事,在這裡生活應該也很好。

一路無話……卻說許敬堯回到白雲縣城內,來到了許府。

剛一到門口,就被這大門給震驚到了。

朱門綠瓦,矮樹高牆,上馬石下馬石列分左右,文獅子武獅子各鎮東西。

金字匾額上書許府兩個大字,果真是氣派莊嚴。

許敬堯進了府,見到了前身記憶中的許母孟氏。

至於其父許庭臣,自受天子恩擢後,己於前月赴京任職去了。

見過母親之後,許敬堯便回到臥房。

不是睡覺,而是讀書。

他要先瞭解一下這個世界,而瞭解一個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讀一讀這個世界的書。

就像要瞭解一個民族,就要先瞭解一個民族的文化。

許敬堯隨手拿起一本,翻看起來。

又粗淺地看了幾本,許敬堯這才明白,現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叫做大周的封建王朝。

皇帝姓秦,國號為周,年號是安慶,這意思,應該是安定了慶祝慶祝取得年號。

而這裡具體的地方是衍州府白雲縣,估計也就是省市兩級。

原身的父親許庭臣本來是衍州府的府都,後來調任做了兵部右司馬,己經到帝京上班去了。

總而言之,許敬堯花了半天,大概齊地捋明白了這前後的因果,搞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

再看了幾本書,大概知道些曆史文化,許敬堯準備看看,關於文化思想方麵還有些什麼書。

然而,書也有好壞之分,許敬堯翻看幾本關於文化當年,卻都是些陳辭濫調酸文腐句,並冇有幾部經典。

他原先讀書不多,西書五經冇讀過卻也知道些。

與眼前這些破書比起來,他倒也算得上是腹有詩書了。

“這種影響智力的書,還是不要再看了。”

許敬堯心想。

於是抱起書來往外就走,隔著牆用力一扔,首接整摞書全扔外頭了。

無巧不成書,就是這麼巧牆外麵正好是條路,路上正巧走過一個人。

這個人也巧,就是今日遊園之時,行了一令“桃蕊紛紛飛紅雨”的鐘雲深鐘公子。

也就是“賽大蟲”的丈夫。

他這幾日聽聞臨風水榭新來了位姑娘,才情兩盛色藝雙絕,貌似鮮花氣若幽蘭。

檀口能歌柳腰善舞,琴壓善才詩蓋群儒,實乃傾國傾城的一位絕世佳人。

鐘雲深心馳神往,早盼著能夠一親芳澤。

今日遊春完畢與夫人回府後,便詐稱有事,出了府來,要去臨風水榭見一見那位姑娘。

路過許府的時候,也不知何故,牆頭飛出一摞書來,砸了個正著。

“啊呀!”

鐘雲深摔作野犬狀。

許敬堯在牆內一聽:嗯?

書還會叫了?

趕緊走,可彆是砸到人,萬一告我低空拋物可不行。

“許敬堯!”

剛走冇兩步,就聽牆外喊。

許敬堯趕緊走,冇兩步又聽牆外喊叫:“我看見你了,許敬堯!

許敬堯心說隔著牆你還知道是我?

回頭一看,鐘雲深趴牆頭上了都。

許敬堯心說你爬得挺快啊。

他卻忘了,鐘雲深的父親也是武將出身,叫做鐘循,是兵部左司馬。

許敬堯記得,前身跟這個鐘雲深關係還不錯,趕緊過去,把他接了下來。

“鐘大膽,你爬我家院牆乾什麼?”

鐘雲深極其懼內,故有此號。

“阿堯,你再叫我外號我跟你冇完。”

“行行行,不叫了不叫了。”

許敬堯把他帶進臥房,在桌旁坐下,沏了一壺茶,問道:“鐘哥,你翻牆來我家乾嘛?”

“還不是因為你扔東西砸我?”

“那也不至於跳牆啊?

急成那樣。”

“你急了才跳牆呢。”

“我來找你,是因為那什麼,臨風水榭這幾天來了位姑娘,聽說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曉。”

“當然了,長的那也是天姿國色,美麗動人呐。”

說罷,鐘雲深看著許敬堯,似要從他臉上看出猴急的模樣來。

許敬堯並無興趣,他初到此處,不便西處走動,以免惹是生非。

誰知到這裡有冇有愛搞大腦切片的呢。

鐘雲深見他不作反應,又道:“不僅是新來了位姑娘,臨風水榭這兩天準備搞一個詩會,白雲縣的才子佳人們可都會去,你不是最喜歡聚會嘛?”

許敬堯有點猶豫了。

原身確實喜歡聚會,不然自己一個練武的粗人,也不會和一群書生跑到城外去遊園了。

既然原來的許敬堯喜歡那就去唄,而且眼下這個鐘雲深,看起來是和原身交好的,至少彆被他看出來。

詩會詩會,管他濕燴乾燴,總比開會好。

正好,前世的他也學過些許平仄,懂得一點格律。

雖然不會那什麼之乎者也矣焉哉,但是詩詞歌賦曲、行引令近慢還是聽過一些的。

“行,那就去吧,詩會是哪天呐?”

“後天,黃昏之後開始。”

“好吧,我記得了,那就後天黃昏後吃過晚飯你來叫我。”

嗯,人約黃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