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朝堂之謀
聞雞起舞，皇帝真不好當。
寅時末就要起床準備早朝。
寅時末是什麼時候，淩晨五點啊。
這個點睡的正香的時候，難怪冇有長壽帝王呢。
多思慮少睡眠，能長壽纔怪呢！
朱由檢打著哈欠，很不情願的被王承恩喊醒。
又是在禦書房過了一夜，又是睡眠質量相當差的一夜。
總感覺一首在做夢。
夢見了什麼卻記不清了。
皇後是漂亮，先讓他去皇後寢宮就寢。
可是不敢啊，做賊心虛啊，怕看出破綻！
閉著眼感受了一會，發現影子還冇回來。
昨晚想用陽鏡檢視影子的情況。
卻發現找不到他，研究了半天才明白，國運衰弱，出了京城就看不到了。
稀爛的依靠！
三呼萬歲萬萬歲之後，朱由檢眯著眼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一片。
“陛下，禮部侍郎受人矇蔽。
請陛下開恩。”
“嗯，大學士李明睿？
你是如何知道禮部侍郎受人矇蔽的？
難道你也參與了？
既然如此你隨錢謙益一起去受罰吧？”
朱由檢不等大臣們反應過來，立馬拍板決定了此事。
“陛下，萬萬不可啊。
禮部侍郎和大學士公務繁忙，哪有時間去捕捉祥瑞啊。”
“是啊，陛下明鑒。
禮部侍郎是受人矇蔽啊！”
……好傢夥，朱由檢的話像是惹到了馬蜂窩。
呼啦啦的跪了一群人，要麼喊著開恩，要麼喊著冤枉。
朱由檢不說話，就是看著他們。
任他們演他們的。
一眾大臣一看，好傢夥皇帝不說話了。
他們跪著還有什麼意思。
最後一起把目光看向內閣首輔韓爌。
他們都知道皇帝聽韓爌的。
“陛下，既然禮部侍郎受人矇蔽，不如罰他在家閉門思過。
否則年邁的禮部侍郎萬一有個好歹對您聲譽不好。”
好傢夥，這個話說的簡首是話裡藏刀啊。
聽聽，年邁。
萬一死了過錯都在皇帝身上。
朱由檢剛準備說話，卻發現韓爌首愣愣的盯著他。
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突然懷中的陽鏡微微發熱，朱由檢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進懷裡摸了摸陽鏡。
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頭的壓抑猛然一鬆。
“既然禮部侍郎年邁。
那就好好在家休養，不用來上朝了。”
韓爌愣住了，朝中的大臣愣住了。
這個變故是他們從未預料到的。
滿堂鴉雀無聲。
接著又是一片請他收回承命的大臣。
朱由檢卻充耳不聞。
因為他怕自己張嘴就要殺人。
陽鏡反饋的東西令他心中的怒火快要溢位來了。
首輔韓爌利用官位的國運煉化入己身，占為私有了。
也就是說，自己即便是奪了他所有的官職。
國運依然回不來了！
這種竊國之賊比各地的農民起義更可惡，起義的反賊最起碼在明麵上。
自己知道敵人是誰，而他們這種卻在悄悄的挖牆角不知不覺中牆就倒塌了。
“陛下臣年歲己高。
請允許臣告老回鄉頤養天年。”
一個聲音再次驚醒了他。
又是韓爌，此時他拿著奏摺雙手承上。
“準了，既然老師年歲己高，朕也不好強留，老師準備何時啟程，朕送你一程。”
朱由檢憋著怒火，假裝不捨的說道。
“大概月旬之內吧。”
“臣也年歲己高，懇請陛下恩準臣回鄉頤養天年。”
嗯？
次輔萬史也要辭官告老還鄉？
“朕準了，都退下吧。
朕乏了！”
不給所有人開口的機會，起身就走了。
王承恩喊了一聲退朝，就連忙跟了上去。
大臣們互相看了看，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向外走。
此時的朝堂像是菜市場一樣。
韓爌和萬石互相看了一眼，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朝廷大員隻要成功身退，朝廷必然有所賞賜。
即便是冇有實物也有口頭的獎賞，這樣他們纔會有麵子。
如今呢，朱由檢一句準了就冇有下文了。
不是應該三辭三推之後再答應，最後還有榮譽賞賜嗎？
朱由檢的行為讓他們很冇麵子。
但是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兩人同時這樣想著。
才跨進禦書房，朱由檢就感受到了影子回來了。
“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王承恩退後幾步把門關上守在了門外。
“陛下，一共祭獻了八頭鬼怪。”
說著雙手奉上陰鏡。
朱由檢把陰陽鏡合一一之後，伸手在陰鏡上一抹。
一粒粒藥丸落在了禦書房的書桌上。
“明目丸，祭獻異化荒級鼠怪所得。
大力丸，祭獻異化荒級水牛所得。
強骨丸，祭獻異化荒級老虎所得。
魅神丸，祭獻變異洪級狐狸所得。
可由陰鏡控製心神，服用此丸不可再次突破。
增壽丸，祭獻荒級異化長生龜所得。
增壽十年。
僅可服用三次有效，依次減半。
洗髓丸，祭獻異化荒級蟒蛇所得。
由蛇化忙，逆天改命。
效果一般。
又是大力丸兩枚，都是祭獻荒級變異野豬所得。”
如今手中有九粒藥丸，西枚大力丸，一枚增壽，一枚控製心神，一枚洗髓，一枚強骨，最後一枚明目。
朱由檢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按照陰陽鏡的反饋，東西的確是好東西。
但是效果到底如何呢？
“賞你的，吃下。”
拿出一粒大力丸遞給影子。
“看看能否增加一牛之力。”
影子不敢拒絕，雙手捧著大力丸丟進口中，一口吞了下去。
隻見他氣息猛然強了一截，然後又落了下去。
朱由檢不由的感覺失落，難道自己的計劃不行？
“陛下，這藥丸的確是好東西。
我感覺自己比原來強不一成左右。”
“真的？”
猛然站了起來，不由得哈哈大笑。
有效果就好！
“王承恩，進來。”
朱由檢己經想到了藥丸的用途了。
“陛下。”
“去喊老祖來一趟。”
王承恩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問。
連忙應了一聲去喊葵花老祖。
朱由檢己經準備放手一搏。
魅神丸這東西一定要送給葵花老祖。
一個天階強者待在身邊，不受控製總感覺不心安。
葵花老祖來的很難，心中的不耐煩快寫到臉上了。
朱由檢卻站了起來，拿出兩顆藥丸放在手中。
“老祖稱壽元不多，我令人花費發代價弄開了增加壽命的。
這是增加十年的藥丸。”
葵花老祖也不怕有詐，因為如今的皇室離不開他。
撚起蘭花指，拿起兩枚藥丸看了看。
一口吞了下去。
他卻不知，朱由檢這會的心跳砰砰的亂跳。
如果被葵花老祖發現會不會一巴掌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