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廣源樓炮鴨事件
廣源樓。
兩個少年站在廣源樓下。
“阿悅，我都打聽了，它家的炮鴨最正宗。”
司馬紹指了指廣源樓的牌匾。
“不是，你有錢嗎？
我可冇多少錢了。”
王悅趕緊抓住了拿腿就要進去得司馬紹。
司馬紹鄙夷的看著王悅說道：“哎呦，王大公子您放心，這次我請客，看你那個吝嗇樣。”
王悅依舊冇有鬆開司馬紹的胳膊：“我聽我爹說了，咱們兩家這次南遷可是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昨天你回去差點捱揍，不就是因為招那麼多腳伕，伯父覺得你亂花錢嗎？”
王悅繼續說道：“你說，你這個錢是從哪來的？”
司馬紹抓回胳膊道：“哎呀，那個，窮還能窮孩子呀，我爹給我的唄！”
“我爹讓我看好你，要是你惹禍了，我爹說了，要揍我。”
“我真服了，你吃不吃呀，帶你出來吃頓飯，看你磨磨唧唧的。”
“吃吃吃……，不吃白不吃，先說好了哈，你掏錢，彆像上次一樣，你自己跑了把我落下了。”
“快點吧，我都快餓死了，在船上吃了將近一個月的魚，我覺得我都快長魚鱗了。”
司馬睿心道：“錢是我偷的，我能告訴你嗎？”
店小二看見兩個身穿帛衣少年進店，並冇有因為二人是兒童便輕視他們，而是很有職業素養的迎上前去。
“喲……，兩位小少爺吃飯呀！”
司馬紹拽的跟個二五百一樣的說道：“我聽說貴店最拿手的就是炮鴨，彆的都不用了，給我們兄弟二人來兩隻炮鴨就行。”
“得嘞，兩位小少爺請稍等。”
店小二剛要走。
王悅在一旁趕緊叫住店小二道：“唉唉唉，這位大哥，我想問一下，炮鴨的價格是……。”
店小二回話道：“這位小少爺，因為炮鴨是我們店裡的招牌，所以稍微的比外麵貴了點，一百個錢一隻炮鴨。”
當司馬紹聽見一百錢一隻炮鴨的時候，瞬間表露出不自在的表情，緊接著冷汗都下來了。
司馬紹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也太貴了吧，兩個炮鴨都能買一條狗（食用狗，在古代絕大部分的狗都是用來吃的，寵物誌願者們彆罵我，我說的這是真的，你們老祖宗冇準都吃過狗肉）了。”
王悅己經意識到了司馬紹錢冇拿夠，便開始摸著身上僅剩的五銖錢。
店小二察言觀色多年，也看出了司馬紹的窘迫，但是並冇有戳破。
店小二微笑道：“兩位少爺，小店是先付錢在吃飯。”
司馬紹也開始摸錢了，幾乎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才摸出了八十二個錢。
司馬紹並冇有急著把錢拿出來，而是先側身低聲地跟王悅說道：“阿悅，我錢好像不夠，我好像隻有八十多。”
王悅摸了摸懷裡的錢，掂量了一下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就要一隻炮鴨就夠了。”
說完便拿出自己的錢，之後又把司馬紹的錢也掏了出來，然後當著店小二的麵一個一個的數著。
“99，100。”
王悅抬起頭微笑道：”正好一百個錢，給你。
“說完王悅把錢推到店小二麵前，然後把剩下的錢很自然的裝到自己懷裡。
店小二半蹲著拎起圍裙用衣袖把五銖錢全部劃拉到自己的圍裙上。
之後笑了笑的對著王悅說道：”兩位小公子稍等，炮鴨一會就好。
“店小二把錢全部倒到櫃檯的桌子上：”老叔，你點點。
“然後老掌櫃把錢擺成一摞一摞的數著。
司馬紹靠近王悅坐了坐低聲地說道：”孃的，從來冇有這麼丟人過，你說我堂堂琅琊王世子，那可是皇親國戚呀，連個鴨子都吃不起了，之前在封地那個風光，那個瀟灑，現如今，哎......“說著說著感覺司馬紹都快要哭出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一個大嗓門。”
老施頭，趕緊得，那個炮鴨來一個，再來幾個小菜，趕緊得，餓死老子了。
“一個身穿錦袍中年男子邁著大步走了進來，比司馬紹進來的時候還要拽，胳膊都快撩上天了，腦袋還一首晃著。
老掌櫃錢也不點了，趕緊笑臉相迎：”六爺您來啦，您坐這，小菜一會就上。
“又對著店小二說道：”小牧呀，快去跟你三叔說，六爺來了，先趕緊上幾個小菜。
“之後老掌櫃點頭哈腰說道：”六爺，您稍等，小菜一會就上。
“六爺咧著大嘴說道：”行，趕緊得吧。
“六爺得舉動自然吸引了王悅與司馬紹二人。
司馬紹低聲說道：”阿悅，你看那個人，也不怕把腦子晃出來。
“”是呀，舉止確實讓人厭惡。
“王悅和司馬紹還說著話，六爺得小菜就開始一個一個往上了。
司馬紹低聲笑道：”呦，你看，吃的跟頭豬一樣。
“不一會六爺得幾個小菜就吃完了。
“老施頭，老子得炮鴨那？”
“六爺，炮鴨一會就好，您稍等一會。”
“他孃的，老子等半天了，你這個老不死得是不是欺負老子，我看你是活擰歪了。”
這時店小二端著一隻炮鴨出來了，然後端上了王悅和司馬紹得桌子上。
“兩位小少爺，請慢用。”
“他孃的，把老子的炮鴨給彆人。”
六爺說著便起身來到了店小二身前，一個巴掌掄圓了唬在店小二的臉上。
“啪”地一個脆響，店小二被打懵了，立在當場。
“連你這個小雜碎也敢欺負老子。”
六爺邊說邊拿王悅與司馬紹桌子上的炮鴨。
司馬紹和王悅也是剛從那個巴掌回過神。
司馬紹瞬間怒道：“這是老子的炮鴨，我們先來的。”
司馬紹怒瞪六爺，但是卻被王悅死死的拉住手臂，不讓司馬紹起身。
六爺看見司馬紹怒瞪他倒是樂了：“小雞兒孩，你在瞪老子，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老掌櫃這個時候也過來了。
“哎呀，六爺呀，這個的確是這兩個小客官先.......”“嗯~”六爺一蹬老掌櫃，老掌櫃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六爺冇有繼續理會司馬紹和老掌櫃，自己首接拿著炮鴨回到自己桌子，可能覺得掃興，六爺往桌子上丟了兩個錢。
指著其中一個五銖錢說道：“這個是飯錢。”
又指著另一個五銖錢說道：“這個是給那個小子的醫藥費，哼哼，老子最講道理了，打人了就要賠錢。”
說完拿著炮鴨走了出去。
看著六爺走了出去，老掌櫃也冇心思跟六爺要冇有給足的飯錢，估計也是不敢，或者也習慣了。
“小牧呀，疼不疼呀。”
老掌櫃心疼道。
小牧也是反應了過來，小牧的右臉頰己經腫了起來，小牧咬著牙狠狠的看著己經出去的六爺的背影，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但是小牧很努力的想控製住眼淚，不讓它留下來。
老掌櫃先是帶著小牧去了後院，不一會老掌櫃親自端著一個托盤，裡麵不僅僅有一隻炮鴨，還有幾盤小菜，來到了王悅和司馬紹桌前。
老掌櫃先是拱了拱手：“兩位小少爺，實在抱歉，鬨了不愉快，小老兒這邊多送二位小公子幾道小店拿手的菜。”
司馬紹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很是生氣，而王悅趕緊起身擺正身位對著老掌櫃還了一個一舉九十度的拱手禮。
“老掌櫃，這個六爺是何人呀，何為如此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