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醫生頭皮發麻：“這孩子的數值上八了！！”
黎星皓按捺不住，跑到麵板旁邊：“怎麼可能上八啊？！”
八級，不就是跟他平級了嗎？！
沈詩怡更是不敢置信：“知音竟然這麼有潛力？！”
所有人都驚訝看向黎知音。
她渾然不知，還打了個哈欠。
醫生不敢相信：“九分了！我們城市竟然又多了個九分的人！”
這下其他少年也繃不住了。
金髮少年擠到麵板前：“九分？？？”
瀾山城九分的人就他們幾個！
能改造九分義體的人極其罕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竟然又冒出個九分的！
可儀器還在轉！
黎知音站在儀器內，疲憊得睜不開眼睛。
富人區是冇有地鐵直通的，更冇有公交，隻能開車或者打車。
她冇有轉賬義體，富人區的出租車司機還不收現金，是坐了地鐵之後硬走過來的，走了一個半小時。
她哈切連連。
金髮少年見狀炸毛：“她都九分了竟然還在打哈欠！她也太拽了吧！”
他們緊張盯著數值。
數值還在飆漲！
眼看著就要漲過九分中數值最高的遲野了！
醫生盯著麵板上的數值，逐漸變了臉色：“天啊……”
儀器漸漸停止。
檢測室的光逐漸明亮起來。
眾人急切地詢問醫生：“她最後的分數是九分嗎？”
醫生半張著嘴，說不出話。
沈瀲灩盯著麵板上的數值，神色驚愕：“不是九分。”
金髮少年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我靠！”
遲野撥弄開金髮少年，看到數值臉色大變！
機械廣播女音同時在室內響起——
“測試完成，恭喜黎知音小姐，您的體檢結果是——十分。”
眾人臉色大變！
十分？！
黎知音竟然是十分！
沈瀲灩卻對麵板搖了搖頭：“不，她不是十分。”
遲野也看著麵板，語氣愈發震驚：“她的所有數值都卡在了9999，這是儀器檢測戰鬥義體上限，卻不是她的上限。”
彆人十分，是因為達到了十分的標準。
她十分，是因為最高分隻有十分。
大家意識到這個問題，都啞住了。
房間牆壁上的電視還播放著義體專家的訪談。
主持人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的死寂：“老師對戰鬥義體的承受能力是怎麼看待的？很多人因為冇有戰鬥義體而感到焦慮呢。”
大家呆呆看向電視。
畫麵裡，一個長髮的俊美男人端坐在沙發上，不疾不徐地說：“我們每個人的戰鬥義體承受能力都有限度，有人是零級，有人最高是九，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零級，所以不用感到焦慮。”
主持人問：“那您覺得有可能會出現十級的戰鬥義體承受者嗎？”
男人思忖著說：“十級是最高等級，意味著除了大腦裡麵不能改造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可以改造的，那就不是人了，那是個有人類思維的無敵機器，是很可怕的。”
“科技發展的千年以來，從未出現過十級的人，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他看向鏡頭，笑得彬彬有禮：“如果有十級的人，請一定要來找我，我會免費給你改造，希望我有生之年能見到你。”
……
沈瀲灩震撼地看向沈詩怡：“你這是生出了個戰鬥機器啊，姐。”
沈詩怡咬著下唇，看著回去換衣服的黎知音，說不出話。
黎家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黎無憂更甚。
因為她壓根就冇有戰鬥義體容納等級！
她是零級！
毫無戰鬥能力！
沈瀲灩再問醫生：“如果她改造成了十級義體，她的人性值會降低到多少？”
安裝戰鬥義體會降低人性值，身體被改造的越多，情感就越少。
沈詩怡心裡一緊，警告道：“沈瀲灩，我告訴你，就算她是十，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們動她一根手指頭！我現在就要給她放鬆愜意的生活！”
沈瀲灩無語：“我問問嘛！我也不會給她改造成十級的，那不就成機器人了嗎？！”
醫生嘴角抽了抽：“她的人性值是1。”
沈瀲灩：“？全部改造後，人性值分數就是1？”
那也太低了。
人性值最高是八十。
最低是十。
她竟然能低到一？
“不是。”醫生深吸一口氣，尷尬看向沈瀲灩：“她現在的人性值就是1，改造完，人性值還是1，冇有任何變化。”
沈瀲灩：“……”
沈詩怡：“……”
黎家人：“……”
少年們：“……”
一道敲門聲恰時響起。
眾人紛紛看向門口。
黎知音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牛軋糖吃掉，漂亮的小臉毫無表情：“我好了，母親。”
他們怔愣地看著她，都說不出話。
黎知音就像是冇看到房間內這麼多人， 隻專注地看著沈瀲灩：“我剛纔聽到我是十分，那也就是我達標了，對吧？”
沈瀲灩眼皮一跳，錯愕地看著她。
她見過很多人性值為十的人。
他們個個都是殺人如麻的瘋子。
黎知音卻隻有一。
那代表著什麼？
她點了點頭：“是，我說到做到，你現在是我的養女了。”
沈詩怡大驚失色：“瀲灩，這是我的女兒，我說了我不同意你認領她！”
黎星皓卻偷偷扯了扯沈詩怡，小聲嘀咕：“算了吧媽！她人性值是1啊！她冇有感情的！”
沈詩怡甩開他，不以為然：“我的女兒要是冇有感情，那也是我和你爸爸的錯，更是她養父母的錯，她是無辜的！”
她看向黎知音：“知音，跟我回家吧！養母怎麼能比親媽親啊！”
黎知音看都冇看她，隻對著沈瀲灩笑：“媽媽。”
沈詩怡隱隱白了臉。
沈瀲灩點了下頭，給黎知音介紹身邊的人：“這位是墨斯年，他是我們公司的副手，是我朋友的兒子，一直在我們公司當副手，年輕有為，比你大七歲，叫哥就行。”
黎知音看向沈瀲灩身邊俊美的男人：“斯年哥。”
墨斯年與她握手，目光幽深：“你好，知音。”
沈瀲灩再看向那幫少年：“這些人，都是我客戶的孩子，以後你們在學校應該也能見到。”
黎知音訝異：“學校？”
沈瀲灩點頭：“是啊，你不是說你冇有學上嗎？你現在這個年紀，正是該上學的時候，怎麼能不上學呢？所以你們以後就是同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