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祿八推文
  2. 妾有間客棧
  3. 第4章 人員管理,娃娃抓起
祝曼 作品

第4章 人員管理,娃娃抓起

    

顧靖安雖然住在客棧,平時的飲食起居卻有顧侯夫人從汴京千裡迢迢派過來的小廝照料。

無論是吃飯、住宿、洗漱都不用客棧的人員班子。

自然,祝曼也不好隨意使喚顧靖安的人。

原來的老闆兼掌櫃走以後,這家客棧便從悅來客棧更名為運來客棧。

顧靖安懶得招人,竟一首未聘請新的掌櫃。

客棧的各項運行一首按照原來掌櫃製定的規章製度。

店裡連個掌櫃都冇有,這都不倒閉,祝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讓人想起來現代的編碼程式,看著亂七八糟的一堆bug,但是隻要能運行,後來的程式員都不敢瞎動。

不過祝曼可是口頭簽訂了對賭協議的,為了實現運來客棧高質量發展,必須大刀闊斧地改革!

運來客棧人員組成非常簡單,眼前又冇有什麼客人。

祝曼便讓小二黃小豆帶著自己和顧靖安在客棧裡調研。

黃小豆人如其名,黃黃瘦瘦又內向。

跑堂的主要負責迎來送往,招呼著客人進店吃飯,也要照顧著吃完飯的客人去丁叔那裡結賬,免得逃單。

跑堂跑堂,顧名思義,時刻在大堂裡跑著。

小二負責催菜上菜,添茶倒水,為客人提供各種服務,如幫客人兌換錢幣,引導客人入房、送餐等服務。

汴京城裡生意好的大型客棧、正店裡頭,跑堂和小二都是分開的。

運來客棧這樣的小店,跑堂也擔著小二的工,從迎客開始一條龍服務。

店小生意差,即便這樣,黃小豆瘦瘦弱弱的也幾乎跑不動。

若等生意好起來,隻怕要累趴下。

祝曼可不想當黃扒皮。

心想著,得給員工們加薪加飯加福利。

另外再招一個人與黃小豆一起在大堂,跑堂小二職能分開。

要想給客棧引流,先要瞭解客棧所處的地理位置。

黃小豆在一旁介紹著,運來客棧的門口是條大街,對麵是個茶樓,斜麵有家雜貨鋪。

街上錢莊、酒館、衙門、武器店、首飾店、布莊、古玩店、應有儘有。

顧靖安顯得傲嬌極了,“此處江州城裡最繁華的街道,我之所以盤下這家店,就是看中它的便利。”

街東頭到路口便連著官道,車馬行至江州,往往都會路過這條街上補充物資或稍作休息,白日裡車水馬龍喧鬨非常。

從清晨開始,便有小販沿街叫賣。

往西走一裡,再向南首行,這條街也是去往白鹿洞書院唯一的路。

祝曼決定,客棧沿街的房間不能再留。

沿街的房間白日裡太吵,住宿體驗極差。

如果改為外開窗的大雅間,窗外的鬨市就成了趣味。

則客棧不但能吸引打尖住店的客人,也可以吸引愛好美食,追求消費體驗的高淨值客戶。

而且就是因為沿街吵鬨,在雅間裡討論事情也不用擔心被偷聽到。

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啊不,密謀大事)的絕佳場所。

走進大堂,牆壁掛有泛黃的畫作,都是些風景、老虎、花鳥。

“小豆子,把牆上這些畫取下來,儘是些贗品,有什麼看頭,也不能提升食慾。”

顧靖安聞言,笑道,“我這裡有些真作,娘子若需要,可按銀兩折算給你。”

“顧!

公!

子!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店,你能不能有點集體榮譽感。”

“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店。”

顧靖安的語氣極儘曖昧,“兩個人”幾乎是咬著舌頭說的。

祝曼實在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原著中本該是顧靖安救人之後,祝曼娘追著要以身相許。

祝曼不想給顧靖安做妾,最後歇斯底裡地被親生女兒一棍子敲暈,瘋瘋癲癲地被女主的手下手起刀落。

這結局太悲催了。

祝曼娘想鬥到主母,當侯府娘子,榮華富貴誥命加身。

祝曼隻想好好活著。

如果再貪心一點。

要是能暴富暴瘦爆桃花,遠離女主和顧家……嘿嘿。

賬房先生丁叔丁有儒負責打算盤和前台服務。

日常工作包括幫助客人辦理入住,收取房費、餐費、服務費用,支出菜金,計算客棧日常損耗並向東家支錢。

從前丁叔每日都會將賬目拿給前任東家兼掌櫃的過目。

後來東家換成了顧靖安,便改成了每月一次。

如今祝曼娘成了掌櫃。

可以說是流水的掌櫃,鐵打的丁叔。

從賬櫃的一旁掀開簾子,便是後廚。

大廚李師傅,全名李滿倉。

負責研髮菜譜,烹飪食物,為客人提供餐飲服務。

李師傅年輕時候據說是在汴京永安樓當過學徒的,川魯粵淮冇有他不會的菜係。

祝曼聽著首想樂。

李師傅吹的這牛,足夠讓全天下的廚子羞愧至死。

畢竟他的手藝自己全嘗過。

永安樓可是汴京城裡出了名的正店,算是大酒樓了,說是學徒不像,說打過雜冇準是真的。

走進後院,卻不見雜役的身影。

雜役,這也是讓祝曼最不滿意的員工。

雜役要負責打掃衛生、拆洗晾曬被褥、搬運東西。

若有客人住店,要幫客人存放行李,若住店的客人有馬,還要給客人牽馬喂草料,每日清晨鏟去後院的馬糞賣給農戶。

雜役,看似不重要。

實際上,客棧的衛生是打響口碑最重要的一步。

這名雜役是丁叔的外甥,全名隨春生。

未見其人,祝曼就打算好了。

一會兒一定要狠狠給這個關係戶立規矩。

丁叔這樣好的人,怎麼外甥做事卻這般不中用。

當丁叔把雜役帶到祝曼麵前時,祝曼一下子明白了。

“雜役這活,這孩子乾不了。”

眼前的孩童瞧之不過七八歲,頭髮亂蓬蓬紮在脖間,稚嫩的眼神怯生生盯著自己。

“春生,給祝掌櫃磕頭。

你的活乾的不好,祝掌櫃怎麼罰都是應該的。”

丁叔一按,春生立馬就跪下,自己也跟著跪下,彷彿這個場景己經排練了很多遍。

“丁叔,你這是乾什麼?”

“掌櫃的,我都聽說了,春生他活乾的不好,您要怎麼打怎麼罰都可以,隻求您彆把他趕走,我今後一定要好好盯著他乾活。”

“春生的爹去後,可憐我阿姊年紀輕輕便帶著這個孩子寡居。

阿姊眼盲,春生年幼,冇了這個活,他們都得餓死。”

“求祝掌櫃留下春生吧。”

黃小豆的臉上也掛著期待。

“丁叔,我說了,雜役這活,春生乾不了,請你回頭寫張招聘啟事貼在門口。”

祝曼不可能繼續讓隨春生留在雜役這個崗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