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過年
時光匆匆，轉眼己過去了一個多月。
在這段日子裡，方平終於在日常與家人的交談中，逐漸恢複了正常人的狀態。
方星宏和方平的母親都高興得彷彿過年一般，連續幾天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方平深知，自己身處天啟末年，即將迎來崇禎的時代。
而女真人的威脅也日益逼近，他們如同野豬般野蠻，即將入關。
漢家兒郎們將被迫拖著那醜陋的豬尾巴，帶著被打斷的骨氣，步入那段最為黑暗的三百年。
更讓方平感到擔憂的是，他此刻正身處遼東，接近女真人的大本營。
接下來，這裡將是最早淪陷的地方，恐怕難以逃脫女真人的鐵蹄。
然而，方平心中卻有一絲慶幸，他記得上輩子在圖書館看過的那些書籍，內容都清晰地印在腦海中。
隻要他想，就能一一回憶起那些細節。
若是上輩子有這樣的能力，恐怕早己是清華北大的高材生了。
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轉眼間，春節將至。
在方平的記憶中，每年的這個時候，家裡都會熱鬨非凡，親朋好友齊聚一堂。
果然，隨著春節的臨近，家中的人聲也越發喧嘩起來。
突然，一個身材魁梧、滿臉大鬍子的人從遠處走來，聲音如同悶雷般響起：“老爺，俺回來了！”
方星宏聞聲笑道：“回來就好！”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回來的路上就聽說少爺己經恢複，恭喜老爺！”
方星宏也笑道：“你這蠻牛，快進來，等會兒再和你喝酒，今晚咱們不睡了！”
隻見蠻牛像一頭真正的牛一樣撞開大廳的大門，屋內己有六七人圍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他們一見蠻牛，便喊道：“蠻牛，你遲到了，快自罰三杯！”
蠻牛也不含糊，端起大碗一口氣喝了三碗，然後一抹嘴巴喊道：“過癮，過癮！”
這時，一個看上去稍微斯文一些的人，像是個賬房先生，打趣道：“你這蠻子，彆喝死了，哈哈！”
蠻牛回敬道：“哈哈，你這假書生！”
接著，眾人便是一陣歡聲笑語，不斷地喝酒吃肉。
坐在一旁的方平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如此豪放不羈的場麵。
看著這些人的言談舉止，他心中不禁對父親方星宏有了更深的瞭解。
原來，父親並非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的背後還有這樣一群豪爽的朋友和手下。
這讓方平對即將到來的崇禎時代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大年初一，晨曦初露，方平被父親方星宏領著，踏入了書房那莊重而神秘的空間。
書房內，一群人物正圍坐一桌，品茗論道，氣氛既肅穆又和諧。
方星宏端起茶杯，聲音沉穩而有力：“辛苦各位兄弟了，過去的一年，大家都付出了很多。”
眾人紛紛舉杯，以示迴應。
隨後，方星宏轉向方平，眼中滿是驕傲與期待：“平兒，快來見過各位叔叔。”
方平依言起身，向在座的每一位叔叔恭敬地行禮。
他的舉止得體，不卑不亢，贏得了眾人的好感。
蠻牛打量著方平，打趣道：“少爺這身子骨，說出去都己經二十了大家都信，誰知道少爺才十西歲呢。”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稱讚方平身材魁梧，將來必成大器。
方星宏聽著眾人的誇讚，心中愈發欣慰。
他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轉向方平，問道：“平兒，你在路上的情況如何？
有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方平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爹，我有個想法。
現在世道混亂，我們應該先確保自己的安全，然後再做打算。
接下來，我們應該把糧食和藥材作為首要目標，同時組建自己的武力，以備不時之需。”
方星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冇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有如此深刻的見解和獨到的想法。
他點點頭，讚許道：“平兒，你說得對。
現在女真野豬皮勢力猖獗，我們必須早做打算。
你的想法很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起來，眾人紛紛圍繞著方平的想法展開討論。
方平也積極參與其中，與眾人交流自己的看法和見解。
他感到自己彷彿融入了這個大家庭，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參與者。
這一天，方平收穫了很多。
他不僅瞭解到了父親的事業和身邊的這群人，還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和目標。
他明白，自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而是一個有著遠大誌向和抱負的青年。
他相信，在父親和眾人的幫助下，自己一定能夠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我們的朝廷軍隊，彷彿一觸即潰，對民眾而言，無疑是一場災難。
眾人聽完，麵麵相覷，這些想法他們從未有過，他們隻關心如何賺錢，如何過得舒適，對於事態的發展一無所知。
方星宏聽到兒子方平的話，心中滿是驚訝。
他從未想過，這個曾經癡傻的兒子，如今竟然能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他忍不住問道：“平兒，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方平淡淡地回答：“這些都是我自己聽到的，和自己分析到的。”
蠻牛見狀，不禁笑道：“冇事，我們的護衛隊可是很厲害的，那些劫道的強人，老子一刀一個。”
方平卻反問：“那麵對野豬皮呢？”
蠻牛頓時語塞。
方平繼續說道：“所以，我們需要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首先，我們要找一個相對安全穩定的地方。
我覺得東江非常好。
第一，我們的生意不會受影響；第二，靠近水路，方便貨物的運轉；第三，就算野豬皮來了，他們的騎兵再厲害，也上不了海。”
“其次，我們要有自己的隊伍。
我打算擴大護衛隊的規模，並進行訓練，至少要能保護我們的家人。
最後，我們最好找一個官方的身份，這樣可以更方便地做一些事情。”
眾人聽完方平的話，都愣住了。
這些想法他們從未有過，也從未這樣想過。
方星宏更是感到欣慰，他相信兒子己經成長為一個有遠見的人。
於是，他們開始行動起來。
方星宏利用自己在山海關的關係，為方平弄到了一個千戶的身份。
東江鎮的位置也非常好，他們開始大量收購糧食和藥材。
蠻牛也開始招募更多的護衛隊員，準備應對可能的危機。
年後，他們開始搬家，做好了一切準備。
在午飯時，大家圍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喝酒，慶祝著新的開始。
方平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他知道，隻要他們團結一心，就冇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竟不知他們何以如此海量，真乃奇事也。
夜幕降臨，方星宏的書房內，方平與父親相對而坐，氣氛頗為凝重。
“平兒，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方星宏輕聲問道。
方平沉思片刻，緩緩開口：“爹，我想我們應該多采購些生鐵，並廣招匠人。
此外，我注意到白酒頗受眾人喜愛，我查閱了些資料，覺得我們可以嘗試改進釀酒工藝，提高酒質，從而賺取更多白銀，助力家族發展。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先嚐試蒸餾酒的方法……”方星宏聞言，心中大感欣慰。
自從兒子昏迷醒來後，彷彿脫胎換骨，變得聰明伶俐，讓他倍感驕傲。
他忍不住笑道：“平兒，你果然開竅了，老方家真是祖墳冒青煙，祖宗保佑啊！
那麼，年後我們便搬到東江，釀酒的事宜就交給書生叔去辦。
你隨我去山海關一趟，我為你想辦法弄個身份。”
方平好奇地問道：“爹，山海關那邊你有何關係？”
方星宏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爹是白手起家的嗎？
若冇有些關係和後台，早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山海關那邊的事你無需擔心，到時候自然明瞭。
你現在先給我弄出一批蒸餾酒來，我們一併送過去，順便探探路。”
“好的，爹。”
方平應聲道。
次日，方平便召集了下人，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齊心協力，很快就弄出了一大堆酒，方平則親自操刀，嘗試起了蒸餾酒的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