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賜姓

朱由檢確認好身份後，緩緩開口道：“你可有官名官姓？”

那人低頭，小心翼翼地回答：“回信王殿下，小的名叫李安。”

朱由檢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李安，這名字不錯。

也是巧了之前有人戲稱宮裡有位千歲也姓李，你可認識？”

李安微微顫抖了一下，低聲道：“殿下，宮內貴人皆是皇姓，估計是口誤誤傳笑談。”

朱由檢笑的更加燦爛“你可認識九千歲，要是認識你可說不準跟他是本家。”

李安額頭冒出冷汗，立馬噗通跪倒在地，額頭抵地急忙說道：“小的不敢妄自攀親，隻求殿下恩典。”

此等反應下，看來確有。

朱由檢目光一閃，繼續道：“不必緊張，本王不過隨口一說。

你在宮裡多久了？”

李安聲音顫抖地回答：“回殿下，小的在宮裡己有五年。”

朱由檢微微點頭，“五年，也算是有些資曆了，能安排入本王身旁，可是宮內關照我等，特意安排。”

李安依舊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能感受到朱由檢那雙銳利的眼睛彷彿在剖析他的靈魂。

他心中一片忐忑，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會引來不測之禍。

朱由檢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一些，“李安，你不必如此害怕。

既然你能被安排到我身邊，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說明你還是有些能力的。

其它我也不願細究，給你賜姓你可願意？”

李安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驚訝不安惶恐和感激，“殿下，賜姓是何等恩典，小的實在不敢當。”

朱由檢笑了笑，神情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威嚴，“不必如此謙卑。

你既然己經在宮中效力多年，想必也見過不少風浪，出宮後獨自在外府邸，總要有些人手幫襯一二不是？”

李安心中一緊，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

朱由檢的話語中透著一股深意，他不禁懷疑這是否是一個試探。

李安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一刻的回答將決定他未來的命運。

“殿下，小的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絕不辜負您的厚愛。”

李安深深地叩首，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他知道，自己必須表現出忠誠和決心，才能贏得朱由檢的信任或者說活下去的可能。

朱由檢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很好，李安。

本王需要的是忠誠可靠的人，你既然有心願意效力，本王自當不負你。”

說笑罷了能在宮內五年安然無恙，僅僅五年就在信王府堪稱管家地位，也不知道是否忠於原身，也冇有辦法管這許多，先唬住他第一步在王府才能走的穩當。

突然，朱由檢轉身走向窗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庭院，沉默片刻後，他再次開口，“李安，你可知道本王為何這時見你？”

李安心中一緊，雖然他早己在宮中見慣了權謀詭計，但此刻麵對朱由檢的詢問，仍然感到一絲不安。

他低聲回答：“殿下，小的愚鈍，不知殿下用意。”

朱由檢轉過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深邃，“本王今日夜不能寐，想來發現，宮中風波不斷，許多事情都變得撲朔迷離。

你在宮中效力多年，想必對這些事情有所瞭解。”

李安心頭一震，他明白朱由檢是在試探他。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殿下，小的確實聽聞一些風聲，但都隻是些傳言，不敢妄言。”

朱由檢微微一笑，但笑意未達眼底，“那就說些能妄言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你可彆說冇有，那可就掃了天明前的興。”

尤其是“天明前”幾字念得格外的重了些。

李安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知道如果此刻說錯了話，可能會立刻招來殺身之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賭一把，“殿下，小的確實聽聞一些傳言，比如，有傳言說東廠的李公公最近跟工部的一些大臣暗中來往密切，修繕京城的惠王府以備信王居住，信王府的建築與器具都極為簡陋，或許有關。”

朱由檢聽後，眉頭微微一皺。

心中暗想（這也算是極為簡陋，光這臥室我都感覺金碧輝煌了，看來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他走到桌邊，拿起一盞茶，輕輕抿了一口，沉思片刻後說道：“李公公與工部大臣的暗中來往，確實值得注意。

你可知他們之間具體談了些什麼？”

李安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殿下，小的隻是聽聞傳言，具體內容並不清楚。

不過，小的可以儘力打探更多訊息。”

朱由檢搖了搖頭，“不必了，李安。

剛說要給你賜姓的，就姓進吧，以後你就叫進安。”

主要目的己經達成，成功唬住了。

那邊還不瞭解情況可不能貿然招惹是非。

李安心中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保住了性命。

他低聲道：“謝殿下恩典，小的進安定當竭儘全力，為殿下分憂。”

朱由檢點了點頭，目光柔和了一些，“好，進安，望你能明白此姓的含義，他人不想儘忠，你可不要學他人啊”李安心中一凜，他深深叩首，“小的不敢，他人不儘忠，小的定當竭儘全力，忠心耿耿。”

同時懷揣著朱由檢話語中的深意，1.儘忠，李進忠，是指賜姓後得忠不進魏忠賢不忠霍亂廷，2.他不儘缺少的忠心，讓我來進。

定要儘忠於殿下。

3.之前說可能是本家或者有魏忠賢的安排，現在本家的姓都給改了，是不管有冇有都要斷了我跟那邊的糾葛。

或許還有其它的含義暫時想不到了。

朱由檢滿意地看著李安，心中暗自思量，權謀之道，步步為營。

既然李安願意效忠，且不論真假，那他便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何運用，還需謹慎。

窗外的月光灑在庭院中，朱由檢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他的目光透過窗戶，彷彿看到了未來的波雲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