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 作品

第3章

    

何晚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手指卻已經暗暗攥緊。

接著,其餘的幾個哥哥都陸續送出了自己的禮物。

二哥何以安送的是一條自己親手設計的粉色鑽石手鍊。

手鍊鑲嵌著明豔的粉色鑽石,發著細碎的閃光,內側隱秘處還刻上了她的名字字母。

“念念,以後不管走到那裡,都要記得回家的路。”

三哥何以浩送的是自己當年成名時候的一副油彩畫,畫上是個小時候穿著蓬蓬裙的何念,笑得天真無邪。

當初這幅畫一夜爆火,三哥跟著名氣大漲,隻是這麼些年,無論多少人花高價購買,他都不為所動。

“念念,這幅畫我給你留了很多年了,現在能親自送給你,我真的很高興。”

四哥何以軒送的是一棟位於馬港海峽附近的度假彆墅。

“那裡環境好,有你最喜歡的熒光大海,哥哥希望你一輩子都能無憂無慮的生活。”

五哥何以明送的是一整個房間的愛馬仕包包,足足三百多支,幾乎比專櫃的款式還要齊全。

這樣簡單粗暴的禮物震驚了全家。

連大哥何以繼也微微驚訝了一下,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弟弟。

隻見五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記得你背過兩次這個品牌的包包,就覺得你應該會喜歡,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冇有,我很喜歡。”

冇有女孩不喜歡包包,雖然方式簡單粗暴了些。

大家的禮物都送完了,何念讓傭人吳嫂將東西送回房間。

旁邊的何晚心裡嫉妒得要發狂,但臉上還是淡定。

這時候,大門處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

“大少爺,季總來了!”

大家循聲望去。

隻見一身深色西裝的祁衡勳正站在門口。

何念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但冇說什麼。

大哥何以繼倒是神色如常,迎了上去:“晏北,怎麼突然過來了?”

話落,一邊的何晚也上前,自然的挽住祁衡勳的手臂。

第19章“晏北哥哥!”

她嬌羞又欣喜的樣子,卻冇落到祁衡勳的眼中。

隻見祁衡勳視線盯著何念,淡淡道:“念念回來,我替季家送來賀禮,聊表心意。”

說著,他的助理將一個紅色的絲絨禮盒呈上。

盒子打開,隻見裡麵是一條的藍色心形寶石項鍊,項鍊的鏈條手工鑲嵌的碎鑽,不足為奇。

最令人驚歎的是,那顆完整的藍色心形寶石,毫無雜質,晶瑩剔透,世間少見。

大家正目不轉睛,一邊的何念卻伸手,‘啪嗒’一聲將盒子關上。

“季伯父伯母的好意念念心領了,這份禮物太過貴重,我受之有愧,還請季總收回吧。”

禮貌的拒絕,何念麵不改色。

祁衡勳也不慌不忙,抬手吩咐助理拿上來另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是一個黑色的馬克杯。

何唸的神色微微一怔。

“這是我親手做的杯子,念念既然覺得項鍊貴重,那就收下這個吧。”

祁衡勳的聲音緩緩響起,何念看著那個杯子,思緒早已經混亂。

但是那個炙熱的視線依舊盯在自己的身上。

她壓下心緒:“那念念就謝謝晏北哥哥了。”

何念鎮定自若的收下杯子,遞給身後的吳嫂。

祁衡勳看著她,黑如夜色的雙眸沉了沉,拿過被何念拒絕了的項鍊放在桌上。

“我爸媽的意思,一個見麵禮而已。

以後季家和何家的往來還多著。”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祁衡勳並未多留,推開何晚的手,徑直離開了。

大哥何以繼看著項鍊,臉色微變。

他拿起桌上的項鍊,對何念說道:“項鍊我先拿著,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何念看著自家大哥的神色,隱隱猜到些什麼,但是冇多問。

她點了點頭,就上樓去了。

“晚晚,你也上去吧。”

大哥的視線落在一邊的何晚身上,其餘幾人這時也才注意到她。

何晚收回尷尬在半空中的手,溫順的應了聲:“好。”

她低著頭往路上走去,路過何唸的房間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看著位於何宅位置最好的一間房,她眼色微暗。

二十幾年了,這間房從來隻屬於何念。

明明是她已經取代她那麼久了,憑什麼她一回來,一切都變了……房內傳來微微響動,她收迴心緒,徑直走開。

房內,何念臉色慘白,額間冒著冷汗,微微發抖。

她手忙腳亂的翻出藥瓶,連水也冇喝,就嚥了下去。

藥效慢慢發作,何念蜷縮在床上。

她看著不遠處桌上的那個黑色馬克杯。

三年前的雨夜,轟隆的雷聲,滿地的碎片和鮮血……一幕幕在何唸的腦海閃過。

絕望和痛苦齊刷刷的湧上心頭,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水灣彆墅。

書房,祁衡勳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閉眼假寐。

桌上放著的也是一個黑色的馬克杯。

是當年洛晴蘊親手做了送給他的,後麵無意間在節目中被暴露,就被他收了起來。

他的腦海中思緒混亂,不斷回閃著三年前洛晴蘊的樣子和如今何唸的模樣。

明明就是一個人,他卻總覺得和從前不同了。

因為她看向他的眼中冇有洛晴蘊的那種愛意,而是一種淡漠的疏離。

這時候,祁衡勳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隨意掃了一下來電號碼,卻眼神一怔,神色突變!

第20章他頓了半晌,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接了起來。

果不其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祁衡勳,還記得我嗎?”

祁衡勳冇有說話,對麵的人輕曬一聲:“時間到了,我們也該見麵了。”

話落,電話被掛斷。

祁衡勳起身來到書房的落地窗前,危險了眯了眯眼睛。

十年了,整整十年。

祁衡勳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天,眼底的狠厲一覽無餘。

這十年,早已物是人非,但是唯有恨永遠不會變。

窗外的天色濃了又淡,漸漸開始泛白。

何宅。

何念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彷彿從水中被撈出來。

她渾身發著虛汗,連睡衣都被打濕。

那些噩夢困擾了她三年,依舊不肯放過她。

何念深呼吸一口,走進浴室去洗澡。

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