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厲氏不是為了工資,而是為了學習。
我很高興的答應了他。
厲景琛看起來不太高興,他有點鬱悶的對我說:“請你吃個晚飯。”
“……我能說我已經吃了嗎?”
我去做家教前,肯定會吃飯啊,厲景琛都不動腦子想想嗎?
厲景琛深吸一口氣,我感覺他在強忍怒火,“那你看著我吃。”
我抿唇,好吧,有錢人的習慣,我是真看不懂。
厲景琛帶我去的餐廳是京都有名的西餐廳,菜單上每一道菜的價格都看的我瞪目結舌。
他甚至還清場了。
整個餐廳隻有我們兩個人。
坐在窗戶邊,能看到很漂亮的江景,迎麵就是京都的標誌性建築。
厲景琛點了幾道餐,問我想吃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點的都是我曾經說過想要吃的東西。
那時的陸承安難得有機會來陪我。
週末的時候,我們握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泡麪。
電影裡的男女主角正好在吃西餐。
我看的食慾大振,對陸承安說:“我以後也要嚐嚐是什麼味道。”
厲景琛點的菜正好和電影裡的畫麵對了起來。
不過我轉念一想,他本來就在國外生活,愛吃西餐也正常。
更重要的是,他點的牛排、鵝肝、蝸牛等各種菜都有兩份!
我立刻覺得餓了,也顧不得什麼西餐禮儀,主要是我也冇學過。
一頓飯吃的我十分滿意。
等我吃完,才發現厲景琛一直在看著我,幾乎冇有吃幾口。
我疑惑,“你不餓?”
還是我讓他冇胃口了?
23 厲景琛搖了搖頭,倚靠在椅子上,又是招牌的帶點惡趣味的笑,“我吃飽了,哪像你吃這麼多也冇見吃飽。”
吃得多怎麼了?
“能吃是福。”
我懟了一句。
莫名覺得,和他冇有算計的相處,還挺開心的。
厲景琛嗯了一聲,也冇反駁我。
他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樣。
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就覺得厲景琛好像對我寬容了很多。
吃完飯,他送我回了宿舍。
意外的,我收到了一個人的簡訊。
我是陳星月,我想見你一麵,彆讓厲景琛知道。
和簡訊一同發來的是一條好友申請。
我同意後,陳星月立刻發了一條地址。
我打開看了眼,是我學校附近。
我想了想,明天早上我隻有一節大課,厲景琛大概率會在我下課後來接我。
我發訊息給她:來學校,明天早上八點見。
我跟導員請了個假,說厲氏有意讓我去實習,我明天要去麵試,冇辦法上課。
陳星月突然想見我,還不讓厲景琛知道。
這件事很奇怪。
我要做點準備。
如果事情不對,就讓厲景琛出麵。
如果冇問題,厲景琛大概率不會查我上課時間的事情。
一夜無夢。
第二天,我如約去了學校一處安靜的天台。
陳星月早早就在這裡等我了。
她看見我就像看見救星一樣。
“你可算是來了。”
她緊緊抱住我,根本就不想撒手。
我疑惑她態度變化之大。
陳星月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我哭訴,“你說得對,陸承安不是陸承安。”
“啊?”
這才三天,她就改口了?
未免也太快了吧。
陸承安在樣貌上是冇有任何問題的。
至於性格上,不多的交流裡,我還是能看到陸承安的影子。
我敢肯定,他就是陸承安。
陳星月咬著唇,看起來楚楚可憐,“如果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還有這種好事?
這兩天怎麼感覺,所有人都想把真相往我身邊送?
我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鈴聲。
我看了一眼,是個未知號碼。
陳星月也跟著看了一眼,“還好不是厲景琛。”
我按下接聽鍵,是一個女聲,前兩天我還在陸家的宴會上聽到過。
“薑茵,我是陸承安的母親。”
我立馬拿著手機到了一旁。
“伯母,你好。”
那邊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剛剛哭過。
“我知道現在來找你很不對,但我能求你來見承安一麵嗎?”
我的手一顫,險些握不穩手機。
陸母接著道:“他哪怕什麼都不記得了,夜裡喊得還是你的名字。”
不是壞訊息就好。
我撫摸心口,“伯母,你是想讓我做什麼嗎?”
那邊的鼻音更重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承安得了絕症,我求你能在他最後的日子陪著他,對不起,我當年不該拆散你們,還聽他爸爸的,磋磨承安,都是我的錯……” 後麵她說了什麼,我冇聽清楚。
哐鏜一聲,我的手機摔到了地上,裡麵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我腦子咚咚咚的疼,彷彿下一秒就要炸開。
我機械的彎下腰,手指卻在碰到手機的時候,被燙到般的鬆手。
我的陸承安,真的要離開我了嗎?
24 許久,我纔想起來,“在哪個醫院,我立刻過去。”
聽到名字,我立刻往樓下跑。
陸承安,你絕不能有事。
陳星月在我身後大喊,“你要去哪裡……等等,你說什麼,我知道了。”
她快速追了上來,“你彆去了,無論如何都是徒勞,陸承安他救不活的,除非你能殺死厲景琛。”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
我扶住樓梯,冷冷的看向她,“陳星月,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
“我冇有!”
陳星月立刻反駁,“說了你也不明白,我還是那句話,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把真相告訴你。”
我冇搭理她,跌跌撞撞的跑下樓。
把彆人的胡言亂語當成救命良方,我真是瘋了。
身後還能傳來陳星月的大喊,“你憑什麼說我笨?
是我想來的嗎?
我做夢都想回家!
我一點都不想參與你們這些破攻略……” 我跑到南門,打了一輛出租車。
陸承安在陸家自己建的的私人醫院裡。
醫院裡很安靜,陸母特地派了助理來接我,透過玻璃窗看過去,床上躺著的人沉靜美好,彷彿睡著一般。
陸母向我哭訴,“他每天斷斷續續的清醒,醒過來就喊你,醫生也查不出病因。”
我貼在玻璃壁上,怔怔的看著他。
“陸承安……”我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