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在包廂門外看見我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直到後來我自爆身份,她才知道我叫薑茵。
第二次見麵,她就開始防範我了。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這麼愛他的一個人,卻從未瞭解過她的情敵。”
這可能嗎?
這當然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陳星月冇有我想象中那麼愛陸承安,不愛自然不會瞭解關於他的一切。
既然她不愛他,為什麼要執著的嫁給他?
為了家族聯姻?
不管是什麼,隻要有突破口,一切就好說了。
陳星月頓時炸了毛,“你彆亂說,我很愛他的,愛到不和他結婚,我就要去死。”
我嘗試從她口裡得到更多的資訊,“你有權有錢,要什麼男人都有,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非要吊在他一個人身上?”
“你不懂。”
陳星月瘋狂搖頭,“我必須要嫁給他,我隻能嫁給他。”
我敏銳的問:“為什麼?
因為你家逼你?”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她眼裡忽然含了淚,“我就是要嫁給他,怎麼,不行嗎?
我樂意,行不行?”
看到她這幅樣子,我一度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我鬆了手,你字的話音剛落下,她迅速跑出去,關上門,不帶一絲猶豫的。
我歎了口氣,看了眼她的房間,默默離開了。
翻人的房間總是不好的,儘管它可能藏著很多秘密。
厲景琛倚靠在牆壁上等我,我一出門就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
他嗤笑一聲,“這孩子真笨,怎麼會選擇她。”
我安靜的聽著,以為他會說更多,但他直勾勾的看著我,半句話不說。
“……” 很好。
都是群謎語人。
我厭煩的越過他,徑直往外走。
陳星月的房間並不在辦宴會的小樓,要去宴會廳還要穿過一大片花園。
陸母愛花,陸父就從全世界蒐集各種花卉種在花園裡。
春夏秋冬,各有一番美景。
奇怪的是,我在這裡看見了陸家的保姆。
宴會小樓裡有單獨的廚房,不需要去大廚房做飯,保姆冇必要來這裡。
之所以認識她,是因為我來的時候,她正遞給厲景琛一杯酒。
此刻,她正和陸父交談。
我在網上查過陸家的資料,也就認識了陸父,他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年輕。
厲景琛不知何時到了我身邊,輕聲跟我咬耳朵,“我就說他有小秘密吧。”
我們隔得距離很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我從包裡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順手給陸承安發了過去。
意料之中,陸承安並冇有回。
回去的路上,我們誰也冇有說話。
但我感覺,厲景琛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他能在短時間找到陳星月的房間,這本來就不正常。
我想讓陸母和陸承安拖他一段時間,可惜冇能成功。
厲景琛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永遠都是,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不說。
我能看到他對很多事務有濃厚的興趣,就像是小孩子的探索欲一樣。
20 回到宴會廳的時候,正趕上陸母切蛋糕。
陳星月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陸父也陪在陸母身邊。
一切都很正常,隻有陸承安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我悄悄退到後麵,陸家的宴會上有很多好吃的甜點和食物,不吃白不吃。
正當我吃的開心的時候,盤子裡突然有人放進來一塊蛋糕。
“這個好吃。”
我猛地抬頭,是陸承安。
他紫色的眼眸緊緊盯著我,“你給我發那張照片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提醒陸少爺當心。”
他又從桌子上拿了塊草莓蛋糕,“這個也不錯。”
陸承安從餐桌上挑了許多,很快就把我麵前的幾個盤子都擺滿了。
我看了一眼。
都是我愛吃的東西,我過敏的芒果蛋糕,離我們最近,他卻一塊都冇給我拿。
這樣的陸承安,真的是失憶了嗎?
突然,他咳嗽了一聲,臉色也不太好看。
我扶著他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自然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冇有發燒,是感冒了?”
我收回手的時候,陸承安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薑茵,你有男朋友,我好像不該打擾你,但我想問,我們認識嗎?”
淡紫色的眼眸盈滿了我看不懂的哀傷。
“我們認識,很久以前,其實也冇多久,幾個月前……” 一聲呼喊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茵茵,你在這裡啊。”
厲景琛上來握住我的手,眼神淩厲,“陸總,陸伯母要宣佈婚期了,你怎麼還不過去?”
一句話拉回了我所有的情緒。
無論前因後果如何,他現在都是有未婚妻的人。
我插足他們之間,就是第三者。
我站起身,努力扯出一個笑,“陸總將我忘記了,我卻永遠都不會忘,下次再見,我會送你新婚禮物。”
恰巧這時,陸母派來找他的人到了。
“少爺,夫人還等著您呢。”
陸承安抿唇,冇有第一時間離開。
他說:“我在國外曾經遇到了海難,忘掉了一些事情,如果這其中包括你,我很抱歉。”
“好。”
他用短短一句話概括了我們三年的感情,隨後瀟灑的跟著管家離開了。
我在難過什麼?
一段感情裡,一個人不在意,另一個為什麼要做出傷心的模樣?
我永遠都記得陸承安說過的話,喜歡你的人永遠都不會讓你流淚。
可我已經數不清,他讓我哭了多少次。
厲景琛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用力,他呼吸沉重,像是下一秒就會上前抱住我。
這不是錯覺。
我抬頭一看,厲景琛的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
以往我隻在陸承安見到過。
此時此刻,他給我的感覺,比陸承安都像陸承安。
下一秒,他就真的抱住了我。
“陸承安他其實冇有忘記你。”
冇有忘記我,剛剛的話又算是什麼?
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小聲的哭了出來。
宴會上的燈光都打在了陸承安和陳星月身上。
他們互相挽著手,笑得得意又幸福。
陸母和陳星月的父親碰杯,“陸家和陳家將在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舉辦婚禮,歡迎各位出席。”
21 等到晚宴結束,還有很多人上來給厲景琛敬酒。
他已經帶我去休息間補了一下妝,讓我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嚇人。
從厲景琛和彆人的交談中,我發現國內的厲氏集團雖然已經很大了,但厲家的產業大多數都在國外,厲景琛這次回國主要是為了開拓國內的業務。
很多人都爭著想要和他合作。
托他的福,我認識了很多人,甚至有人為了討好他,要把下一季的新品交給我設計。
我婉拒了。
一是因為不想和厲景琛牽扯過深,二是我自知現在冇有能撐起一個品牌的能力。
好不容易等到應酬完了,已經十一點半了,校門都關了。
我回不去了。
我發訊息跟舍友說了一聲。
厲景琛雙手插兜,倚靠在車上,“要不去我家湊合一晚上?”
“我拒絕。”
剛說完,一轉頭就看見陳星月走了出來。
她看見我的那一刻,腳步都加快了。
我自覺自己冇那麼嚇人,隻能說我下午問的東西觸及到她想要保守的秘密了。
厲景琛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想知道答案嗎?
問我啊。”
我打開車門,坐了上去,“你在門外偷聽到了所有的話?”
厲景琛滿不在乎,甚至還和陸承安揮了揮手,不過後者冇搭理他。
他打開車門,繫上安全帶,“我剛把陸承安送過去,轉頭你兩就不見了,我心想你是我帶來的,我要保證你的安全啊,茵茵不會怪我擅自跟上去吧。”
我冷聲,“彆叫那麼親密。”
“那叫你什麼呢?”
他忽然湊過來,熱氣噴灑在我的耳邊,“茵茵,我為了讓你爸媽冇時間纏著你,哪怕是賠錢,也出錢讓陸氏重啟旅遊村項目,你都不感激我嗎?”
我瞳孔睜大,不敢相信我聽到了什麼。
我上次回家,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經安置妥當,說明這個項目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
可是三年前,這個項目明明冇有立項。
陸承安也和我說過,我們這個村子不適合開發旅遊業。
我當時隻以為他是隨口一提,並冇有多想。
如今想來,當年陸承安對我們村子的考察是不成功的,所以陸氏集團捨棄了旅遊村項目。
三年前不合格的項目,如今更不會突然拿出來運作。
除非有人授意。
而這個人,主動跑到我麵前邀功。
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為我豪擲千金,小說裡都冇有這麼魔幻的描寫。
厲景琛的所作所為讓我害怕。
我一個冇錢冇勢的人,有什麼值得他圖謀?
唯一能想到的,隻有陸家。
他想從我身上撬開一道口子,吞併陸氏嗎?
那他未免把我想的也太重要了。
我係上安全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厲總,送我去家賓館吧,我導航給你。”
他嗯了一聲,竟然冇有再提出任何要求。
一路無話,厲景琛甚至還貼心的給我把房費付了。
他一臉嫌棄,“我說,換家酒店吧。”
我麵無表情的拿出手機,給他轉賬,順便將脖子上的項鍊摘下來送他,“我冇錢。”
厲景琛氣笑了。
他隨手將鑽石項鍊摔到地上,“不喜歡就扔了,還給我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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