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義結金蘭
史榮春答道：“小子，現在我冇有地方給你弄那些火器去。
難道我們就冇有辦法擊退他們了嗎，難道我們就必敗無疑？”
郭業苦笑道：“大人，我們也未必就冇有一戰之力。
我隻說很難，即便是我們冇有精良的火器，我們還可以以凶悍的將士可以依賴。
不過，以目前我們清軍的水準，實在是不令我樂觀。
即便是我們得到了洋人那樣的槍炮，將士們一聽到炮聲就兩腿發軟，望風而逃，咱們同樣要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請恕卑職直言，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全力整肅軍隊。
隻有嚴明軍紀，提升將士的戰力，縱然洋鬼子來了，我們依靠炮台之利，也不是不能一戰！”
“說得好聽，冇有軍餉，弟兄們都餓著肚子，怎麼訓練？怎麼嚴肅軍紀？
不讓馬吃草，還想讓馬兒跑？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賀正清撇撇嘴，答道。
史榮春正色道：“正清，如果僅僅是為了混口飯吃來參軍，用你的話來解釋，也不無道理。
但是，你僅僅就這麼一點目標嗎？
身為軍人，就是為了混口閒飯，上不能報效朝廷，下不能維護父老，與蠹蟲何異？”
賀正清臉色一紅，低聲道：“大人教訓的是，正清受教了。”
史榮春歎口氣，說道：“好了，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
這樣，我會儘量催促僧王先行撥付一部分錢糧過來，保證我們的日常訓練。
至於其他，就再說吧，不過，訓練絕對不能放鬆。
說不準，未來某一天，英國人的鐵艦巨炮就殺到大沽口來了！”
賀正清身形一躬，打了一個千，口中稱道：“喳！”
史榮春淡淡的叫道：“郭業！”
郭業回過身來，連忙躬身道：“大人。”
史榮春接著說道：“雖然我饒過了你這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這一次北炮台的整頓，就由你來主導，三個月之後，我看你整頓的效果。
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哼哼，下場你自己掂量！”
郭業臉色一苦，我滴娘啊，讓我訓練，那也要給我時間啊。
就現在北炮台將士的現狀，冇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不要想著能夠與英軍正麵對抗。
那還是我來主持訓練，換了彆人，哪怕是三年，估計都白給！
郭業苦聲道：“大人，這個，我既不是統領，又不是將軍，甚至連一名哨官都不是，你讓我主持訓練……”
史榮春冷笑道：“你不是能耐嗎？你的那一手手槍，可是震懾全場啊，連你們統領都自歎不如。
如果不能練好一個小小的北炮台數百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高看你一眼？
小子，不要讓我失望！”
郭業心頭跳躍了兩下，胸膛登時挺了起來，說道：
“大人，隻要您給我相應的權力，我就可以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什麼權力？”
史榮春問道。
郭業答道：“全權負責訓練的權力，隻要是有關訓練的事務，哪怕是賀統領也要聽我的！”
史榮春冷笑道：“好，正清！”
賀正清連忙恭聲道：“大人！”
“我正式委任郭業督辦北炮台將士訓練事務，你需要全力配合，三個月為限，三個月如果看不到我滿意的結果，這個小子就交給你處置了！”
“喳！”
“那如果有人不聽我的指揮呢？”
郭業問道。
“小子，這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軍法無情，那個敢搗亂，軍法從事，輕則鞭刑，重則斬立決！”
史榮春斬釘截鐵的說道。
郭業微微一笑，答道：“喳！大人，我絕對不會讓你感到失望的！”
賀正清眉頭挑了挑，突然說道：“大帥，卑職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人能夠成全！”
史榮春問道：“說吧！”
賀正清答道：“卑職欲與郭業結為八拜之交，從此以後同生死，共禍福，為大帥效死，請大帥為我們做個見證！”
眾人心頭大震，賀正清可是堂堂的統領，三品參將，竟然要與郭業這個窮小子結拜！
一旁的史榮春卻是仰天大笑，叫道：“好，好，好！正清，虧得你有如此的胸襟，這可是咱們炮台的一件幸事！今天老夫就破一個例，親自為你們主持這個儀式！”
看到郭業稍稍有些猶豫，賀正清喝道：“郭業，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那麼婆婆媽媽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難道你認為老子冇你耍槍的本事，就不配跟你做兄弟了？”
郭業見狀，連忙答道：“統領大人誤會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小子求之不得的……”
“那不就結了？來人，立即給我們準備香案！”
賀正清性子急躁，當先就開始吩咐人準備，史榮春更是有些興奮。
一個是自己的嫡係悍將，另一個是自己剛剛發掘的人才，將相和，大好的事情，也是大好的兆頭！”
當下，在史榮春的見證之下，擺好了香案，賀正清拉著郭業向著北方行了跪拜大禮。
再一次向著史榮春行禮，禮成，一旁的將官們紛紛喝彩祝賀。
賀正清拉著郭業的手，說道：“好，兄弟，以後咱們倆可就是兄弟了！
這北炮台的重任在哥哥我的肩上，同樣也就著落在了你的肩上。
給我好好地搗鼓出一個樣子了，我給你壓陣，那個小子敢不聽招呼，往死裡捶他！”
史榮春滿麵春風，不錯，不錯啊，來一趟北炮台，收穫實在不小。
現在朝廷與英法在南方對峙，形勢危急，有這樣兩個悍將在北炮台坐鎮，他心裡也多少有了一些底氣。
送走了史榮春一行，郭業剛剛回到自己的住所，小海就急忙忙的湊了上來！
“業哥，業哥，你太厲害了，我真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冇有想到啊，你竟然這麼有本事！十多個人啊，眨眼間都被你放倒了，太精彩了！我、我……”
小海已經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冇有想到啊，跟自己住在一起的這個傢夥，竟然是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啊，之前他受欺負的時候，怎麼冇有見他顯露出來呢！
郭業拍拍小海的肩膀，笑道：“怎麼？想學了？”
這幾天來，郭業著實有些喜歡這個精靈古怪而不失善良的小傢夥，看上去，他也不過十六七歲吧……
小海嘿嘿笑道：“那是當然了，您估計還不知道吧，幾乎所有的新兵都看到了您跟統領的比試，那叫一個精彩。
哪怕是我們能夠有您一半的本事，也不用擔心受欺負了！
現在整個北炮台大營所有的新兵冇有一個不想著學您這身本事的。
我可是聽說過太白曾經有句詩叫什麼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啊，您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