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第二天早晨，蕭無忌在土屋中醒來。
小丫頭桃桃忙不迭過來給他更衣。
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還真是……
挺爽的呢！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蕭無忌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伺候過？
昨天簽到了燕雲十八騎和冷麪寒槍羅成，今天不知道能簽到什麼東西呢。
隻可惜，這個簽到係統有限製。
每個地方隻能簽到一次，而且每個月至多隻能簽到三次。
但蕭無忌還是想今天找地方簽到一次，開局很重要嘛！
不知道除了武將，還能不能簽到一些白銀，現在的日子實在有些捉襟見肘。
正想著，門外進來一個人。
蕭無忌抬頭一看，竟然是他老爹，大夏皇帝蕭嚴！
他的左右兩側，分彆是丞相陸斯夫和大將軍趙平。
這麼大的陣仗，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父皇！兒臣有失遠迎，請父皇恕罪！”
蕭無忌趕緊起身行禮，躬身一揖。
“臭小子！”蕭嚴瞪了他一眼，“要是你早這麼有禮數，也不至於來這個地方！”
蕭無忌腆著笑臉道：“父皇，帝陵這地方挺好的啊，兒臣每日都能聆聽列祖列宗的教誨，著實長了不少見識。”
蕭嚴板著臉道：“少來這套！”
他揹著手，在土屋裡轉了一圈後道：“想不想回皇宮？”
“想啊！”蕭無忌幾乎是脫口而出。
皇宮那麼多宮殿樓宇，亭台樓閣，夠他簽到好幾個月了吧！
蕭嚴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你果然還是貪戀錦衣玉食的生活啊……”
“非也！”蕭無忌又作了一揖道，“父皇容稟。”
蕭嚴道：“你說吧。”
“所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兒臣離開父皇已經一年多了，甚為思念，也時刻想著出力為父皇分憂，所以父皇問我想不想回皇宮，兒臣自然是想的。”蕭無忌緩緩道來。
“好一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一旁的丞相陸斯夫讚歎道，“冇想到三皇子竟有如此寬廣的胸懷！”
因為這句話，蕭嚴剛纔不悅的神色一掃而光。
如今看向蕭無忌的，是一抹揉雜著驚訝和讚許的眼神。
“這句話，是你想出來的？”
蕭無忌暗道，雖然是範仲淹想出來的，但在這個世界，卻是我第一個用的呀！
這樣算下來的話，確實是他想出來的。
如果他想的話，這樣的話還有許多。
畢竟他是接受過九年製義務教育的優秀青年，以前遭遇過 “全文背誦”的古文不下幾十篇。
現在讓他全部背出來有點不現實，但單拎幾句名人名言還是冇問題的。
“啟稟父皇，這句話確是兒臣想出來的。”
老皇帝蕭嚴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吾兒既有如此胸襟，朕有件事情，想交托給你。”
蕭無忌問道：“父皇儘管吩咐。”
蕭嚴向丞相陸斯夫使了個眼色。
陸斯夫便把江淮十六座城池被大水淹冇，國庫卻連賑災銀子都拿不出來的事情說給三皇子蕭無忌聽。
“什麼？文武百官竟然向國庫借錢，還賴著不還？”
蕭無忌咂舌。
怎麼到處都有老賴這種生物啊。
在這個世界，竟然是達官貴人帶頭當老賴。
還以當老賴為榮，不當老賴就孤立他……
也是冇誰了。
蕭嚴歎了口氣道：“是的，如今的大夏國，雖然表麵看上去風光繁榮，實則危機四伏，外部和內部的不安定因素頗多。”
他其實也冇指望蕭無忌能把國庫欠款全都追回來。
這不現實。
隻要能把這死水一潭的官場攪和一下，把死水盤活，變成活水，那蕭無忌就算是成功了。
蕭無忌想了想道：“父皇，這件事，就包在兒臣身上了！”
蕭嚴大笑：“好！吾兒果然心繫社稷！”
蕭無忌接著道：“為了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還請父皇授予兒臣臨機輒斷，先斬後奏之權！”
蕭嚴收起笑容，疑惑道：“臨機輒斷，先斬後奏?”
“不錯！”蕭無忌道，“如果父皇有尚方寶劍的話，那就更好了！”
蕭嚴看向陸斯夫。
陸斯夫一臉懵逼的樣子。
先斬後奏，尚方寶劍？
冇聽說過啊！
細細一想，先斬後奏，豈不是先把人斬了，回頭再向皇帝啟奏？
虧這小子想得出來！
“不可！”蕭嚴瞪了蕭無忌一眼，“皇權不可旁落，怎麼可以把生殺予奪的大權交給你？”
蕭無忌撇撇嘴道：“不給就不給咯，那兒臣就依照大夏律例的規定來行事，這總可以了吧？”
“大夏律例……”丞相陸斯夫還在琢磨。
老皇帝那邊就道：“好，大夏律例是列祖列宗定下的，你自然可以遵從。”
陸斯夫：“陛下，這恐怕……”
“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蕭無忌又道：“父皇，這件事如果兒臣辦妥了，可有獎賞？”
老皇帝道：“隻要你辦事妥帖，獎賞自然是有的。”
蕭無忌道：“那能不能指定獎賞？”
老皇帝眉頭一皺道：“你想要什麼獎賞？”
蕭無忌直言不諱道：“青妃！”
青妃就是之前他調戲的那個妃嬪。
也正是因為這個，老皇帝蕭嚴才一怒之下把他發配到帝陵來守陵墓。
“胡鬨！”蕭嚴勃然大怒，“本以為你小子守陵一年能長點出息，冇想到還是老樣子！陸丞相，我們走！”
“父皇請恕罪！”
蕭無忌噗通一聲跪下。
“這個獎勵如果不行，那兒臣還有一個方案。”
蕭嚴揶揄道：“你倒是考慮的周到！”
“說說看吧！”
他也冇辦法，如今朝野上下，看來看去也就三皇子這個愣小子能乾這件事了。
但是這傢夥開口就要他的妃嬪？
這是兒子能乾出來的事兒？
就算那個青妃自己冇寵幸過，還是處子之身，但外人不知道啊！
就算他悄咪咪把她賞賜給蕭無忌，但世上冇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早晚會傳出去。
到時候皇家的臉麵還朝哪裡擱？
蕭無忌試探性地道：“父皇，您看，這借出去的債如同潑出去的水，所謂覆水難收，本來就冇啥指望的。兒臣若是把這些欠款悉數收回，能不能分兒臣百分之一？”
“什麼！”蕭嚴氣得吹鬍子瞪眼。
打老子妃嬪的主意冇成。
這又開始打國庫庫銀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