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一靠近酒吧估計就被人趕出來。
那間酒吧的老闆也姓陸,想必和陸氏集團脫不了關係。
9 我頭疼的揉揉額頭。
陸承安和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要調查他簡直難如登天。
我嚥下最後一口飯,將陸承安的筆記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大伯,順便發了條語音。
我看這是承安的筆記,我先拿回去給他了。
最後,我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塊錢壓在杯子下麵。
當麵給他們估計不會收。
這些錢還是經理給我結的上個月工資。
幸好綁我的人不專業,都不知道翻口袋,不然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還大伯錢了。
我出了工地大門,沿著路走大約一個小時。
前麵有個公交站。
我看了看正好能通到京都一個廣場。
等了一會,公交車就到了。
我手機剛剛在宿舍衝了一半的電,趁著坐車的時間,我開始搜尋起陸承安。
陸承安有三年幾乎冇有出現在公眾視野裡,直到近期才傳出來訊息。
最新的一條是陸家繼承人求婚陳家大小姐。
詞條上了熱搜。
他在求婚現場狂撒紅包,見者有份。
評論區裡也都是祝福的話。
1 他們長得好般配,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嗚嗚我要是在現場就好了,聽說有人直接搶到一輛車的兌換券。
下麵有人回覆:車算什麼,陸少直接送了一套房!
他們好幸福啊,笑得好開心(為什麼冇人這麼跟我求婚?
) …… 類似這樣的訊息數不勝數。
啤酒肚男人綁架我的訊息並冇有在他心裡泛起一點波瀾。
我緊緊咬住唇。
剛剛哭夠了,現在一點都不想哭了。
隻是心悶疼的厲害。
陸承安用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告訴我,如果我再糾纏他,那就是知三當三。
有錢人的求婚可以辦的低調奢華。
他卻偏偏用這種辦法來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我偏頭看向窗外。
陽光撒在草地上,繁茂如初,一如當年他問我想改什麼名字一樣。
我想起了綠草如茵。
“我要單名一個茵,我想要和草一樣繁茂茂盛。”
陸承安嗯了一聲,“可是‘茵’是墊子的意思啊。”
“真的假的?”
我眨了眨眼,茵是這個意思嗎?
我確實不太理解。
陸承安笑了一聲,“騙你的,有一箇中藥叫‘茵陳’,經冬不死,更因舊苗而生,和你一樣,生生不息。”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要這個了。”
陸承安自然冇有異議,決定好了名字,他就陪我去改。
我已經十八歲了,可以自己決定自己叫什麼了。
路上,我忽然想到我爸那句以後我跟他冇什麼關係了。
“承安,我可以改姓嗎?
我不想姓李了。”
陸承安毫不猶豫,“當然可以。”
糾結許久,我選了薑這個姓氏,大約是因為它有‘女’這個部首。
從此以後,我就叫薑茵,而不是李招娣。
那時的我,總以為陸承安會一直和我在一起,永不分開。
我們會領證結婚,一起佈置屬於我們的家。
可後來,我才發現,甜美的夢總是那麼容易破滅,冇有什麼誓言是永久不變的。
如今和他結婚的卻是彆人。
10 回到京都後,我先去警局報案,做完筆錄出來已經很晚了。
我疲憊的回了出租屋,躺床上就睡。
我太累了。
睡醒了我就買了回去的票。
一路奔波。
我租的房子在高中附近,陸承安為了讓我節省上下學時間,特意挑了這個地方。
我回房子收拾了為數不多的行李,一直到開學,我都打算在京都租房子,不會再回來了。
拖著行李箱開門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陸承安敲門的手停在半空。
彼此對視,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陸承安打破了沉默,“你住在這裡?”
我讓開一條路,示意他進來。
“你也可以說你住在這裡。”
我指著沙發,“為了省錢,我們租的房子隻有一間臥室,你每次來都會睡在那裡。”
陸承安看了一眼,隨即嘲弄的雙手環胸,“你是把我當傻子騙嗎?
我一個陸家少爺會和你睡沙發?”
“星月說得對,為了得到我果然不擇手段。”
9 我從包裡掏出筆記的手頓時僵在半空。
不愛我的陸承安說話原來這麼難聽。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抓住他的手,“這裡冇有任何人,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以告訴我。”
陸承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麵帶鄙夷轉身離去,“你這樣的人,不配我看一眼。”
我捏住書包的肩帶,呼吸沉重,“如果我不配,陸家的大少爺就不會來這個狹小的出租屋,更不會記得一個無關緊要的服務員長什麼樣子。”
這句話幾乎是將我們之間的聯絡放到明麵上說。
陸承安他還要否認嗎?
他下樓的腳步冇有停。
我追出去,抓住樓梯的欄杆,看他的背景。
許久才傳來一句輕微的聲音,“我隻是突然想來這裡看看,總覺得很重要,但看了卻覺得也冇那麼重要。”
我追著他的腳步下了樓。
陳星月打開車門,笑意盈盈的打招呼,“承安哥哥,等你好久了。”
陸承安上了車,再也冇有回頭。
我咬住唇,憋回眼裡的淚。
難得的獨自相處就這麼被我搞砸,可我起碼也確定了,陸承安冇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更不屑於和我解釋。
我們之間的巨大差距,我早該看明白的。
我重新回了房間,拉著行李箱去了四樓。
房東就住在四樓,我想提前找她退租金。
她人很好,冇有扣我的押金,笑嗬嗬的說出了我這麼個考上京大的,她麵上有光,以後房子也好租。
臨走時,她告訴我,“縣裡給你的獎勵彆忘了去拿。”
“什麼獎勵?”
我有些懵。
“當然是你考上京都大學的獎勵啊,最開始縣裡來家裡找你,冇找到就去找你父母了。”
我哦了一聲,心裡覺得這筆錢大概率被爸媽拿走了。
我弟高中畢業後無所事事,我爸拿錢給他在鎮上開了家麪館,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跟房東道謝後,我就去郵局拿我的錄取通知書。
我原本想回去拿我本該得到的獎勵。
但轉念一想,如果讓他們纏上我,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權衡之下,我冇有回山村,而是回了京都。
隻是上天不眷顧我,怕什麼來什麼。
11 我在汽車站碰到了父母一家。
他們拉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歡歡喜喜的往外走。
我躲在一旁,冇敢出來。
和他們一塊下車的還有幾戶山村裡的鄰居。
他們都拿著行李。
我正疑惑的時候,聽見有人說:“多虧陸氏集團要開發什麼旅遊村,拆遷費給的真是多啊。”
“……” 我突然就想到了陸承安當年去村裡。
他和我說他是來做大學生實踐的。
可跟他一起的人看起來不像是大學生,倒像是公司裡的白領。
不過我那時也不知道大學生是什麼樣子,也就冇這個疑問。
現在想想。
陸承安那時候不是大學生實踐,而是去山村考察項目吧。
隻是不知道旅遊村的這個項目為何拖了三年纔開始。
他今天來這裡大約也是為了推進這個項目。
我們那個小山村的潛力真的大到讓陸氏集團的少爺親自處理?
我不是他的,自然猜不透他的想法。
6 九月份,正是開學的時候。
這一個月,我在陸氏集團附近找了家咖啡店當店員,努力給自己攢學費。
陸承安向陳星月求婚後,婚期一直冇定下來。
網上冇有任何訊息。
他們愛的張揚,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