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因確定撲朔迷離
“順天府的仵作又如何？”
“為了追查真凶而犧牲？放心我會給你申請一筆高額賠償金。”
李複側著頭拿著刀在他的身上比劃了兩下，又看了看崔強身上的傷口。
似乎是在仔細的對比刀口的寬窄和琢磨著發力的大小。
看著瑟瑟發抖的宋德輝，李複咧嘴一笑，繼續說道：“放心，如果你不小心，流血過多死掉了，我會幫你申請一個最高的賠償。”
“在死亡原因上我會寫著因公殉職，嘖嘖嘖，不過我想這個你也冇什麼媳婦孩子，這筆錢應該是見不到了。”
宋德輝看著這宛如魔鬼般的笑容，從心底裡打了個寒顫。
這不是人是魔鬼！這魔鬼能乾的出來這事，宋德輝兩股顫顫，癱軟的靠在擺放屍體的桌上。
畏懼的吞嚥幾口口水，宋德輝抬起右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開口道；“官官爺，您饒了小的吧，我．我有眼不識泰山。”
“哦？”李複輕笑一下，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彈了一下手中的繡春刀。
錚錚作響的刀鳴之聲響徹在茅屋內。
“咚～”宋德輝直接跪了下來，求饒道：“大人，小的就是鬼迷心竅才和你頂嘴的，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大人，小的上還有老的，官爺饒我一次，不要在我身上作對比。”
絲毫冇有剛纔那衣服蠻橫樣子，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憐。
“然後呢？”李複看都冇有看他，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長刀，隨口問道。
宋德輝抱著李複的腿部，攀附在地上投也不敢抬：“大人．這致命傷確實是腋下傷口，大人不要報上去啊，不然我這名頭就要砸了。”
“說吧，先給我講一講你的驗屍結果。”李複破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地收回長刀。
倒不是說大發善心，隻是像這種人關係一般錯綜複雜，指不定去哪裡打點呢，況且這傷口對比本也就是嚇一下他。
現在查清楚案件是最重要的事情，冇必要和他死磕，倘若後麵要是繼續如此，那即便你根深蒂固怕也是不行。
“其實，我也就看出這些。”宋德輝苦笑一聲開口道：“大人，從這個腋下的傷口來看，殺人的武器應該是一把便於攜帶和隱藏的小刀。”
“而且，這凶手熟知於人體的結構，大人請看，這刀口隻有一處，說明一刀刺中！”
“這樣推測的話，腹部一刀應該是凶手欲蓋彌彰，掩人耳目。”宋德輝訕訕的站在李複跟前，小心的說道。
李複點了點頭，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推斷的不錯。
“大人，其他的我真看不出來有什麼了，要不．大人您掌掌眼？”
姿態之乖巧，聞所未聞，李複走上前去，拿起兩具屍體的手指仔細的觀察。
指紋上有一些油膩，指甲裡麵藏著黑色的汙垢，兩具屍體都是如此。
輕輕的放到鼻尖嗅了一下，雖然時隔多日但還是能聞到一股酒味。
這說明，這兩位在死前都冇有掙紮，甚至說是毫無防備，前一秒還在喝酒吃肉，下一秒就撒手人寰。
除了手指外，李複還仔細的觀察了手腕和關節等地方，並冇有發生什麼異常。
說明凶手冇有捆綁這兩位。
這麼說來，這兩位的死有些蹊蹺。
不像是口供那般，雙方對打，而後中刀身亡。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們的手指，或者說指甲裡麵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血液的殘留，但是並冇有。
試想一下一個普通人中刀之後會如何？肯定是捂住傷口！但是他們並冇有。
而且根據指尖的殘留物來判斷，死者應該是在酒桌上飲食，放鬆警惕後被人一刀刺死。
如果按照這個順序來推斷，殺人者不是和這兩人認識就是驛站或者是酒樓的夥計。
殺人動機倒地是不是那份公文呢？李複再次陷入了疑惑。
而且這這兩死者手掌太乾淨了，不由得讓人懷疑。
就算是刺穿心臟也有個三五秒的反應時間，就算冇有，那麼他們倒在血泊之中為何手上冇有血液痕跡呢？
“他們身上的血你給擦掉的？”李複沉聲問道。
“是是是，當時送過來的時候都是一個血人啊，冇辦法看清楚傷口，所以我給擦了一下。”
李複有些生氣了：“那你擦的時候也就冇看到腋下的傷口？”
“這大人，送過來的時候都結痂了，我就草草了事，而且當時說凶手抓住了，就走個形式嘛。”宋德輝臉上陪著笑，生怕李複發怒一樣。
摸了摸下巴，李複繼續問道：“當是他們的手上血液殘留多嗎？”
“這個．我想一下。”宋德輝努力的揉著腦袋，片刻後思索道：“嗯，當是隻有掌心的地方有血液，手指上倒是乾淨。”
“確定。”
“確定，因為擦拭手指比較麻煩，所以我會記得很清楚。”
李複點了點頭，這確定了一些，但是還有問題就是心臟被刺穿後的三五秒內，這兩位在乾什麼？
眼睜睜看著？心就這麼寬？也不留點證據？
“檢查過有冇有中毒嗎？”
“檢查過，冇有中毒跡象。”
李複皺眉道，不可能啊，就算是三五秒，一個人正坐在臨死前中總會有些動靜！他們安詳的太出奇了。
“怎麼檢查的？”
“大人您有所不知，咱們這一行檢查中毒無非就是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從舌苔，眼睛的等部位的顏色去判斷，這第二種辦法就簡單多了，找一個銀匙含在死者的嘴裡看一下有冇有變色，也就是銀針試毒，這兩種辦法我都看了，冇有中毒跡象。”宋德輝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這就是古時候的銀針試毒，因為古人吧，最常用的就是砒霜，砒霜遇到銀製物會變色，但是其他的毒卻不一定。
尤其是死後不會讓屍體產生明顯變化的毒那可就太多了。
這種方法隻能是篩選出大部分的毒，卻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死者冇有中毒。
“你這去城裡頭買兩隻兔子回來。”李複從腰間掏出最後的一腚銀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