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物現場
李誌群打量著眼前這個矮子：三、西十歲樣子，個頭雖矮但很埻實，扁圓的臉上一雙眼晴溜溜轉動著，掛著不太自然的笑容。
這是餘家莊為他安排的嚮導，名字叫餘林。
據餘覽晴說他過去還是個不錯的獵人，現在是餘家莊的家丁。
李誌群從胸口摸出懷錶看看，是快三點半了。
他問餘林那個發現怪物的人家離這多遠。
餘林說不遠，走路最多個把鐘頭就到了。
於是他決定下午先去現場看看。
餘林個子雖矮，但走起路來卻很快，李誌群跟著他很快就來到了苟啟定家。
他們來到苟啟定家時，恰好苟啟定也在家，他就帶著他們打開後門，進到後院。
李誌強見後院是緊挨著正房的一個長方形院落，約有三十平米樣子，院牆的右側用杉皮蓋了一間棚舍，雞窩就釘在院牆的轉角處。
後院的門是用毛竹對半劈開夾成的，由一根木棍從裡麵支撐。
除非從裡麵打開院門，否則外麵的人不可能破門進來。
院牆用毛石磊成，高約兩米。
雖說不算很高，但是除非攀爬，跳躍肯定不能躍過去的。
還有，雖然院子裡己經收拾過了一次，但從牆上遺留的點點血跡和沾在牆上的雞毛可以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件。
李誌群是個老偵探了，處理過無數大大小小複雜的案例。
他從苟啟定的表情和描述中發現苟啟定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
肯定不會說謊。
況且他描述的過程和後院的環境完全相符，即使一個再精明的說謊者也不可能把這一切編得這樣毫無破綻。
但是，既然苟啟定說的都是實話，冇有騙人。
接下來的問題就大了：據他瞭解，這一帶就並冇有人看過什麼靈長類野生動物。
再退一步說，即使有，猿猴之類的野生動物平時都是與素食主義者，除非是餓極了，纔會掠取動物為食。
凹頭堡後麵是大片廣袤的無人區，荒無人煙，既有充足的地盤和豐富的植物資源供它們采食，更無人類的搔撓，他們為什麼還要冒險跑到村落裡來招惹人類呢？
李誌群開始也曾懷疑過人賊，但很快又自我否定了：如果是人賊，他肯定會丟掉雞後開門逃跑，因為那木柵門是從裡麵閂的，怎麼會傻到舍易求難能選擇爬牆逃走。
而且對獵物用嘴巴叼而不用手抓更不符合人類的特性。
作為一個偵緝員李誌群碰到過許多開始就感到是稀奇古怪的案子，但是到了最後都證實是被案子的表象所迷惑。
他不相信什麼神鬼，對於野人怪物之說也是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看了眼前這個現場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世界還真的有這種生物存在？
它究竟是怎樣一種東西呢？
當時他要求來這裡的時候他還有個冇有說出來的原因，那就是這個所謂的怪物吊起了他的胃口。
他是一個獵奇心極強的人，越離奇的案子越能撬動他深挖細掘的**。
當李誌群和餘林回到餘家莊的時候，天己經黑了。
他們又錯過了餘家莊用晚餐的時間。
李誌群不願跟餘林一同就餐，他對餘林說：“你先吃吧，我先去洗澡。”
李誌群覺得餘林人是勤快，但有個習慣讓李誌群特彆不能接受，就是他抹鼻涕的時候，常常用指頭按住一側的鼻翼使勁一噴，鼻泄如注。
然後用手把鼻子一抹，雙掌摩擦幾下。
李誌群是個愛乾淨的人，見了餘林這泄鼻涕方法有點噁心，偏偏餘林不知道是不是患鼻炎，還是覺得對自己這獨創的扇鼻涕方法有點高大上，時不時拿出來炫耀一番，這讓李誌群不由自主離他遠點，他怕餘林在展現他特殊本領的時候，會把鼻涕淺到自己身上。
李誌群洗漱後把飯端到自己的房間，一邊吃飯一邊思索著案情。
餘亦龍忽然走了進來，也不說話，悄悄地在桌子對麵坐下，一雙眼睛首首的注視著李誌群。
李誌群見他油黑的頭髮在油燈下閃著油光，可以看出是剛梳洗過。
與下午那種桀驁不馴的神情不同，現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顯然他是把他們下午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了。
看他想說什麼又不好說的樣子，李誌群感到好笑，就故意不吭聲，裝著冇看見的樣子。
“叔叔在吃飯嗎？！”
餘亦龍還是開口了。
“嗯，你看出來啦？！”
李誌群故作認真的點點頭。
餘亦龍噓嚅著，因為長輩們告訴他，吃飯時打攪彆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他這時候對李誌群提問是不是不禮貌。
但是最後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叔叔是來抓野人的嗎？”
“是！”
“抓到了嗎？”
“你以為呢？”
李誌群覺著眼前這個孩也太單純了，心裡忍不住發笑，但表情依然裝作嚴肅。
“冇有！”
“你怎麼知道？”
“我早知道了，你們一回來我就看到了！”
餘亦龍提高了嗓門，口氣中還帶著一絲得意。
見李誌群冇有搭茬，餘亦龍又說：“叔叔，野人很難抓是不是？”
“是，野人會跑，跑得很快，從這隻山跑到那隻山，又從那隻山跑到更遠的那隻山躲起來了！”
李誌群比劃著手勢。
李誌群誇張的語氣和手勢顯然感染了餘亦龍。
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們要去很遠很遠的那座山抓他。”
“就是！”
李誌群說。
“我跟你們一起去行嗎？”
餘亦龍說：”我會爬樹，會爬山，能爬很遠很遠的山。
很高很高的樹。”
“行，隻是我們一開始要找到他藏在那裡，找到了它藏身的那個地方就會叫你一起去抓！”
李誌群裝著很嚴肅的樣子說。
“真的！”
餘亦龍聽了很是興奮。
說道：“真的，你要話說算話！”
遠處傳來他媽媽的叫聲：“餘亦龍，又跑到那裡去了一一”“我娘叫我了，”餘亦龍怱怱跑了幾步，又折回來對李誌群說：“說話算話，一定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