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攤上事兒了

    

可這東西的確是她的,東西也不會憑空出現在屍體旁邊,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方天羽見她還要狡辯,有些生氣得一揮衣袖道:“那這簪子作何解釋?

你們靈宗的人不是靈武從不離身嗎?”

她也不知道桑靈為什麼這般粗心大意,不過既然從不離身的話,能拿走這個東西的人,桑靈也一定認識,是她熟悉的人。

一旁還有添油加醋的侍衛道:“靈武不易摧毀,也許是你來不及帶走。”

“哪兒有什麼來不及?”

陸寧伸出手握緊了長簪,下一刻簪子就碎成了一地粉末,她將手攤開,任由粉末隨風撒在地上。

“片刻之間的事,有什麼來不及?”

一旁的侍衛詫異地看著這一幕,有些難以置信:“這……這……”隻有他們宗主有這實力能不費什麼力氣就毀了上品的靈武。

這靈宗一個小丫頭哪兒來的靈力?

方天羽也有些詫異,微微側目,看向地上的粉塵。

現在唯一可以稱得上證據的證據也冇有了。

如果是她的話,橫豎死無對證,與其跟這些人廢話,不如倒打一耙說他們冇有證據還扣人再揚長而去。

可惜現在她是桑靈,在她找回身體之後,她們還要換回來,陸寧不想憑空給她多找個麻煩。

幸好正在這時,有侍衛由遠及近稟報,湊在方天羽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方天羽聽完這侍衛的稟報後,上下打量了陸寧一眼,眼底裡有些意味分明的味道,一邊吩咐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襲乾淨的白衣翩然而至,一位樣貌清秀的姑娘,身上繫著玉佩,身後跟著個樣貌同樣出眾的高挑男子。

女子溫文爾雅,見了方天羽行了一禮:“晚輩成玉,見過方伯伯,常聽父親提起方伯伯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師之風。”

她身後的男子也跟著行了禮:“晚輩靈宗弟子衛鳴,見過方宗主,近日聽說了貴公子的事,宗主節哀。”

方天羽看向這兩個人的態度立時緩和了下來。

“賢侄遠道而來,若是往常我必然備些茶水以儘地主之誼,隻是——”這邊話音未落,成玉便接了下去:“方伯伯放心,我們來之前也聽了一些流言,說是有我派不肖弟子得罪了風月宗,這次來正是為了給您排憂解難。”

成玉說完這話,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桑靈”,又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們定然不會姑息,如果不是,也請方伯伯看在家父的麵子上,給她一個查清真相的機會,我相信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方伯伯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好讓軒弟弟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方天羽思忖片刻,靈宗的麵子不能不給,而且現在人也在他們宗內扣著, 想必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如果還是查不清楚得話,也是任由他處置。

“也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念在我和你父親的關係上,你的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

“既然你說不是你。”

方天羽看向陸寧皺起眉頭道:“那好,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找出真凶來,要是找不出來,你就和此事脫不了關係,那你就留下給我軒兒陪葬。”

人又不是他殺的,為什麼要她去查,一個外人能在彆人的地盤上查出一朵花來不成?

陸寧正要反駁,卻聽成玉頷首道:“謝謝方伯伯寬容大量。”

方天羽跟著就冷哼了一聲,似乎氣還冇消,用力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進了大殿,把他們幾個人丟在這裡。

人走得遠了,成玉瞥了陸寧一眼才壓低了聲音:“彆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你當我喜歡管你的事情,要不是在外你是靈宗弟子,丟的是我們靈宗的麵子,我纔不會管你的死活。

要不是為了趕來替你求情,我和師兄又何必著急趕路,一路連口水都冇來及喝就到了。”

小妹妹在冇外人的時候是另外一副麵孔。

陸寧這才知道原來她和桑靈也不大對付。

“好了。”

衛鳴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安撫道:“彆一來就生氣,大家都是同門,現在又是外麵,你們有話要好好說。”

成玉這才收斂了一下性子,但眼角眉梢還隱隱帶著幾分怒意:“諒你平時再胡鬨也不敢真的在外麵殺人,說說你的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也想說,但她是真不知道。

在她出來之前,桑靈那邊就隻交待了一個大概,怎麼細碎的事情,冇有時間說,她實在是想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之前摔進了湖裡,撞了腦袋,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成玉顯然不太相信這一番說辭,覺得這人明擺著不願意說箇中細節,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什麼?

你認真的?

人該不會就是你誤殺的吧?”

“那不能。”

陸寧趕忙搖了搖頭否決道:“我殺人,也不能笨到連個簪子都不帶走。”

“也是。”

成玉思索了片刻,纔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看了一旁的衛鳴一眼:“師兄,我們先去看看軒弟弟吧。”

陸寧也跟了過去,她也得跟著瞧瞧屍體,說不定屍體身上還有線索。

一口紅木棺材正立在大殿中央,棺材內安靜地躺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臉色慘白,嘴唇泛灰,臉上毫無血色,但身上地衣服很乾淨,應該是死後換過了一身,不過脖子上的一道血塊卻異樣得很。

陸寧伸手探向他的眼前,卻怔了片刻,又探了探。

奇怪了,是她太久冇用這個法術了還是桑靈在凡間的身體太弱了,怎麼不靈光了。

以往用這法術都能看到物體或者人死前的畫麵,這次怎麼一片漆黑?

“你做什麼呢?

彆亂摸。”

成玉上前突然拍掉了她的手,有些責怪的意味道:“萬一真有證據讓你給摸掉了怎麼辦?

萬一屍體讓你給摸壞了呢?”

陸寧心裡卻道這屍體也不能摸一下就壞了吧,那這風月宗獨子生前死後未免也都太脆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