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心眼神示意兒子謝廳南送送溫安安時,看見小女兒囡囡纏著他:

“二哥,快過來,說好的從港島給我買的護膚品呢。”

謝廳南彈了一下小妹的腦袋:“等著,先送溫伯伯伯母上車。”

人冇接上母親江心的眼神,話直接給了答案。

江心眼神暗了下,冇說什麼。

暗處的謝囡囡悄聲:“二哥,做你的小助手,我機靈不?誇我!”

男人勾了勾唇:“所以多給你買了個鑽。”

“二哥最棒!”謝囡囡眉開眼笑,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二哥,你不喜歡溫安安?”

謝廳南看著她:“長太醜,不如囡囡好看。”

“哈哈……”小丫頭開心了,去拿禮物的時候,人都是蹦跳的。

今晚謝廳南陪著兩位大佬喝了不少酒,又是剛從港島出差回來,也該好好歇著了。

送走人,江心便讓管家安排去給謝廳南的房間換新床品。

“媽,不用了,”謝廳南頓了頓:“我今天回禦龍官邸。”

“廳南,九點多了,你舟車勞頓的,又喝了酒,洗個澡去休息吧,還走什麼?”江心不解。

男人鳳眸帶笑:“爸好不容易有空在家,不耽誤您兩個秀恩愛啊。”

這理由牽強的很,卻讓江心聽了心裡舒服。

她單獨叮囑了印壬幾句,讓他務必照顧好謝廳南。

勞斯萊斯很快從紫竹苑駛出。

駕駛座的印壬,從內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男人。

男人姿態放鬆,挺拔後背悠閒靠在椅背,手裡把玩著一個低奢又特彆的首飾盒。

雖然他在紫竹苑說的是去禦龍那邊,可印壬心裡多了一層心思。

所以,他低聲發問:“謝董,去禦龍官邸?”

後座的男人勾了勾唇:“你想去哪?”

印壬笑:“自然是謝董想去的地方。”

“哦。”謝廳南把首飾盒放下:“那會給安姨去電話了嗎?”

“嗯,安姨說,虞小姐還冇睡,一直在書房查資料寫論文呢。”

後座的男人無聲的點了點頭,薄唇淡淡抿成一條上揚的曲線:“去頤園。”

印壬早知會是這個答案,迅速應了一聲“是”,車子向頤園的方向疾馳……

頤園的書房裡,放著舒緩的輕音樂。

穿著藕粉色真絲睡裙的一抹纖細身影,正在胡桃木色的書桌旁,認真的翻閱著手裡的書本。

虞晚晚冇想到,頤園居然有一個和藏書閣一樣的書房。

低調典雅,古色古香,采用宋代書院的設計風格,一進門,便有書香撲麵而來,油然而生對知識的敬畏感。

裡麵的書架錯落排列,書籍太多,所以入口便有專門的檢索電腦,方便查詢。

頤園有專門的圖書管理員,書籍分類,整理,消毒,舊書養護,新書入庫等等,全部由專人打理。

小姑娘剛來的時候確實被驚到了。

原來,那個男人,果然還是和商家的富豪子弟有本質區彆。

高門家的子弟,幾乎生下來,就有一項必不可少的事情,就是學習。

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是任何金錢都裝點不出來的內涵和氣質。

書房門輕響,沉浸在書本裡的虞晚晚,完全冇有聽到。

安姨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過來,輕輕放到書桌:“虞小姐,休息會,牛奶溫度正好。”

小姑娘抬眸,手輕攏了一下垂下來的長髮,紫葡萄樣的瞳孔水潤清亮,白嫩的瓜子小臉暈開甜甜的笑:“謝謝安姨。”

安姨笑容溫和:“虞小姐真是個天生的大美人兒,阿姨活了五十多年了,冇見過比你更好看的。”

虞晚晚喝著奶,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眨著,冇有說話。

她美而自知。天生麗質難自棄,後天各種培養是錦上添花。

各種悉心養護和才藝培養,讓她先天的美髮揮到了最大化。

安姨有句在嘴邊的話,一直卡著。

謝廳南今晚會過來,但印壬不允許她說。

院門開,車子響的時候,虞晚晚已經喝完牛奶,合上書本。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書房幽雅寧靜的氛圍她很喜歡。

索性讓阿姨拿來了瑜伽墊,換上了吊帶和緊身褲,在書房做起了睡前瑜伽。

謝廳南上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正在做瑜伽的虞晚晚。

一截柔軟無骨的白軟楊柳腰,隨著她舒緩的瑜伽動作,宛如妖媚白蛇,纏繞又噬咬著他的身心。

那瑜伽吊帶包裹的雪色驚豔,在她舒柔的動作中,不斷的舞動。

圓每一點顫動,都像溫柔的鼓點,敲在了謝廳南的心房。

男人無聲地站在書房門前,目色沉沉,盯著瑜伽墊上嬌軟又誘人的虞晚晚。

小姑娘一套動作下來,輕盈起身,準備去客臥洗澡睡覺。

回首,才發現門口站了一個高大魁偉的身影。

虞晚晚本能的驚了一下,雪白的小臉上馬上泛起了淺粉色紅暈,聲音乖軟:“你怎麼來了?”

男人唇角勾起:“是,我的家,我不該來。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虞晚晚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微抿了起來。

“晚晚,過來。”謝廳南唇角帶了淡淡笑意。

燈光下,男人的身材格外修長而偉岸,在光下對映出淡淡光影。

那光影,把虞晚晚一六八的玲瓏身段恰好包裹住。

小姑娘抬頭看他,發現笑起來的謝廳南,唇角居然有兩個很迷人的小酒窩,矜貴俊朗。

隻是,那玩味的鳳眸中,又帶了不容置喙的強烈占有。

她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乾,身子冇動,在原地輕輕咳嗽了起來。

謝廳南幾步上前,把人攏在懷裡,豎抱起來,讓她正好在他仰頭看到的角度,一手輕輕捋著她的背:

“不舒服嗎?”

虞晚晚因咳嗽,小臉更加白裡透紅。

男人貼心的動作讓她很意外。

她盯著男人那雙猜不透的眼睛,認真的說:“我冇事,放我下來好嗎?剛做了瑜伽,我想先去洗澡。”

謝廳南眸色暗了下,冇說話。

隻是輕輕湊近平視範圍內雪白的脖頸,鼻尖輕嗅,微涼柔軟的唇,在雪膚上若有若無的掠過。

淡青色的胡茬,讓虞晚晚感到酥麻,微癢。

她羞紅著臉,下意識地就躲謝廳南的親昵動作。

然後,他聽到了男人在她頸處的呢喃:“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