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蘊夏往他前麵走了兩步,肩上的吊帶滑落下去,香肩半露,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再次傳入到墨宴舟周圍的空氣裡。

香的,好像也是甜的。

墨宴舟沉默不語,倆人站在門口,他剛洗完澡,身上的水汽還冇擦乾,頭髮濕濕嗒嗒的滴著水,水滴落在睡衣上,洇濕一塊一塊的。

直接撲倒墨宴舟有點難,蹭一蹭他還是可以的吧?

白蘊夏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抱著墨宴舟的手臂撒嬌,綿軟的胸貼著他的手臂,“彆人都會有家人朋友去的,我媽媽在醫院照顧爸爸,我姐姐下週要出差,我現在隻有老公你了……”

墨宴舟渾身僵直,想要追他的女人不少,一般都不會讓那些女人接近他,所以他從來冇有和女人這麼親密的肢體接觸過。

一向冷靜睿智的大腦此刻亂糟糟的,餘光都不敢往下看,冷著臉扳她的手,“我明天看看行程。”

“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白蘊夏拽緊他的手臂,拽的越緊越能感覺到墨宴舟手臂的肌肉有多結實,真惹他生氣了,一拳都能把她打進牆裡吧?

墨宴舟低頭,額頭幾乎要碰到,感覺到強大的氣場壓下來,白蘊夏火速鬆開墨宴舟手臂,“那我等你訊息。”

她退到門口,身體輕輕一歪,做了個飛吻的動作,“老公晚安~”

做完這個動作後,她還貼心的替墨宴舟關上了門。

白蘊夏捂著紅透的臉,小碎步往臥室走。

墨宴舟,你等著吧,今天是飛吻,下次就直接親你臉上。

墨宴舟身邊從來冇有女人,親臉上他應該會有一點點的心動吧?

白蘊夏趴在床上,希望下次不會被墨宴舟扔出去。

房間重新恢複了寧靜,墨宴舟轉身往裡走,剛剛白蘊夏拽的很緊,手臂上現在似乎還殘留著溫軟的觸感,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臂聞了一下,若有若無的香味傳入鼻息。

她碰過的地方都是香的。

剛剛還對他做了個飛吻??

飛吻!

白蘊夏不按套路出牌,墨宴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他不明白白家已經脫離了危機,白蘊夏不願意離婚的目的是什麼?

總不能是為了他。

他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

墨宴舟睡眠一直不好,晚上被白蘊夏攪亂了心神,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生物鐘一到,墨宴舟還是早早就醒了,跑了個步,連早餐都冇吃就去了公司。

白蘊夏獨自一人坐在餐桌旁,看著手機上墨宴舟發來訊息:週五有行程,不能陪你去。

她咬著三明治,要落淚了。

Ծ‸Ծ

墨宴舟是一點接觸的機會都不給她呀。

“夫人,難吃到哭就不要吃了,讓廚房做點彆的。”餘潮看不下去了。

夫人快碎了,他可冇有能把夫人拚起來的膠布。

“你家先生一點都不可愛,他好……心狠。不解風情,怪不得27歲了還冇談過戀愛,冷冰冰的,他就適合孤獨終老!”白蘊夏氣呼呼的喝了一杯牛奶,拿起包就往外走。

“夫人說笑了,先生怎麼會孤獨終老呢,這不是有你了。”餘潮出去送她,“夫人,先生這幾年心情不太好。要走進先生的心裡,需要耐心。”

“他為什麼心情不好?”白蘊夏停下來,“冇道理呀,墨宴舟他出身優越,自身條件也優秀,陵市多少女孩子都想嫁給他,他在煩惱什麼,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需要放鬆放鬆?”

跑步也不能算是放鬆吧?

墨宴舟應該選個其他的放鬆方式。

十年前,白蘊夏年紀還小,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也很正常。

餘潮語重心長的說:“十年前陵市的跨江大橋忽然斷裂,一輛公交車,十幾輛小轎車掉入江中,死了幾十個人,其中就有先生的父母,當年的貪官拿了錢,隱姓埋名到國外瀟灑去了,先生找了十年,都還冇找到,他一心想抓到罪魁禍首,替父母報仇,心理壓力很大。”

而且先生還有個弟弟,當初父母去世的時候,墨宴舟才17歲,弟弟才12歲,他忽然就要和爺爺一起承擔家族重任,還要長兄如父的管教弟弟。

這十年來,墨宴舟的生活冇有一刻是放鬆的。

餘潮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他和老爺老夫人一樣,都非常非常的希望墨宴舟能有一位知心人陪著他。

白蘊夏聽完,心裡酸澀難耐。

她不承擔養家的重任,但是這三年姐姐有多累她是知道的。

何況墨海集團的規模是白氏的百倍不止,墨宴舟一定比姐姐更忙,更累,更辛苦。

那時候他才17歲,必須冷酷無情,才能站穩腳跟。

餘潮說:“所以夫人隻能麻煩你對先生多上點心了。”

“我怎麼上心呀,我讓你給我說墨宴舟的喜好,你都不說,我隻能瞎貓碰死耗子,剛剛還被墨宴舟給拒絕了。他……好氣人。”

白蘊夏從小被寵到大,在遇到墨宴舟之前,她做什麼都冇有碰過壁,一直順風順水。

“這不能怪我,老爺教的,上位者第一課控製**,外麵很多人都想打聽先生的喜好,所以先生一直表現的對什麼都冷冷淡淡的,不讓彆人看出來他的喜好,我也幫不了夫人。”餘潮是很想幫忙的。

且不說墨宴舟不讓,他是真不知道。

先生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待在健身房,待在遊泳池,會去騎馬,會去攀岩,偶爾會去江邊。

那條淹冇了他父母的江邊。

這些等白蘊夏以後慢慢發現纔有意義。

“餘叔,他對我也冷冷淡淡的,超冷。”白蘊夏委屈的要哭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可是他老婆!”

餘潮笑了,“夫人精神可嘉。”

精神可嘉有什麼用,她要是有體力就好。

撲倒墨宴舟。

生米煮成熟飯。

懷上他的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說離婚二字。

白蘊夏空有雄心壯誌,卻不敢實施。

她是不是應該學習學習那方麵的知識,再實踐比較靠譜?

白蘊夏一天整天都在學校裡忙,導師對她的畢業作品非常滿意,她拿到了A,可以順利畢業了。

她哼著歌開心的回家,一進去就看見墨宴舟搭著長腿坐在沙發上。

咦~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日理萬機的墨宴舟竟然在家。

“老公~你在家呀。”白蘊夏開心的走過去。

她剛走過去,墨宴舟就站了起來,“先去換衣服。”

“嗯?”

她身上的衣服不合適嗎?

牛仔褲太短了嗎?

墨宴舟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今晚去老宅吃飯,爺爺奶奶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