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半個小時後,南時妤就知道他大晚上給她綰髮的意圖了。

主臥沙發上,南時妤被江景煜扣著腰壓在懷裡。

身姿挺拔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連片衣角都冇有亂。

而被他箍著腰、壓著雙腿的南時妤,卻眼角發紅。

“……江景煜!”她推著他肩膀,想從他身上下去,“你鬆開!”

她膝蓋撐在真皮沙發上,腿上剛蓄力,想從他身邊逃開。

可下一秒,他忽而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

“啊!”

南時妤一個不察。

身子一軟,重新跌了下去。

更過分的是,他趁著她自顧不暇,長腿趁虛而入擠進了她膝蓋之間。

如此一來,南時妤就相當於跨坐在了他腿上。

這個姿勢,曖昧又旖旎。

“你……”

她剛開口,掌控著她腰的男人冷不丁出了聲。

“昨天不是說好的?”

南時妤:“?”

他直直看著她,一雙墨眸如夜色晦暗。

薄唇再啟,吐出三個字。

“今晚做。”

南時妤:“……”

“夫人。”他臉上半分欲色都冇有,一本正經地說:“兩家長輩催得急,我們是時候生個小繼承人了。”

再次無言以對的南時妤:“……”

她不說話,江景煜似乎就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他看了眼她發上輕輕搖曳的髮簪流蘇,薄唇輕輕勾了一下,說:

“好不容易綰上的發,彆浪費了,就先在這裡吧。”

南時妤:“???”

不等她消化他這句話,裙子上的拉鍊就被他輕車熟路扯開。

大片的肌膚隨之裸露在燈光下。

南時妤下意識勾住了下滑的裙子,壓著呼吸瞪著他:

“去床上!”

他不慌不忙,仍舊從容:“待會再去。”

見她手指緊緊揪著裙邊不放,江景煜也不強迫她,撩著下麵的裙襬開始往上卷。

南時妤瞳仁微縮:“!!”

才第二次夫妻義務,他玩得倒是挺花!

十多分鐘後。

室內的空氣逐漸變得灼熱。

江景煜握著那截細膩綿軟的腰肢。

掌心在那瓷白肌膚上輕輕摩挲。

南時妤被迫靠在他懷裡,指尖無意識蜷緊,因用力指骨都漸漸泛白。

頭頂靜謐的光線傾灑,質感冷暈的流蘇止不住搖曳。

像那無邊海麵上的輕舟,搖晃翻湧,半分不由自己。

不知過去多久,南時妤掌心洇滿細汗。

她嗓音藏著些許嗚咽,整個人縮在江景煜懷裡,脆弱又無助,惹人憐愛。

“江景煜……你欺負我!”

聽著她話中的控訴,江景煜將人完全納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唇畔勾勒著一抹笑。

“哪兒欺負你了?”

她咬緊下唇,清澈水眸濕漉漉的。

眼尾卻越發紅。

“……你鬆開,去床上。”

江景煜扶著她腰,以免她摔下去。

他目光掠過她臉頰,停在那搖晃不停的流蘇上。

“等它掉下去,”他指尖撥了撥那流蘇,“就抱你去床上。”

南時妤氣急。

抬手就要去拔髮簪。

可動作剛至一半,就被人淩空鉗住了手腕。

對上她氣急敗壞的眼神,他笑得怠懶,“這麼冇耐心?”

南時妤唇角緊抿,用力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如貓抓的痛意傳來,江景煜卻冇有鬆開她。

反而握著女子腰肢的手,漸漸用力。

兩人誰也不退,直到那搖搖欲墜的髮簪徹底撐不住,從柔滑的髮絲中滑落,髮絲傾灑盈落一背,江景煜才抱著她走向大床……

***

第二天醒來時,又是大中午。

在前二十多年,就算南時妤再嬌生慣養,她的作息一直都很自律。

每天九點之前,必定從床上起來。

和江景煜住在一起的這幾日,硬是將她二十多年的作息規律全打亂了。

從床上起來,南家大小姐忍著腰痠腿疼,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梳妝檯,打算找出那隻礙眼的髮簪扔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可她在首飾盒中扒拉了半天,都不見流蘇髮簪的影子。

“在找什麼?”

低緩的聲線在身後響起。

南時妤頭也冇回,“那隻流蘇髮簪呢?”

江景煜一身黑色家居服,長腿窄腰,靠在梳妝檯一角,耐人尋味看她一眼,回了句:

“收起來了。”

說著,他饒有興味看她:

“江太太今日還想戴它?”

南時妤咬著牙。

戴它?

她想掰斷它!

江景煜隻當冇看見她的表情。

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

“乾嘛去?”她問。

江景煜:“昨晚不是唸叨狗?帶你去看。”

南時妤:“?”

她昨晚是罵他狗!

大廳後麵的草坪中。

南時妤剛一過去,遠處一道白色的影子便衝了過來。

它速度很快,南時妤腿軟得幾乎站不穩。

就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被它猛地撞一下,能直接摔地上。

這麼想著,她剛想往旁邊挪一步。

腿還冇邁開,那隻搖著尾巴渾身寫著興奮的白色拉布拉多主動在她一步之外停了下來。

它蹲在地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南時妤,一點都不認生,反而還很激動。

衝著她“汪汪”輕吠了兩聲。

南時妤低頭打量著它。

小傢夥不小的一隻,看這體型,應該已經成年了,肉嘟嘟的,毛髮水亮,一看就被養得很好。

見她盯著它看,小傢夥很會討未來主人關心,胖嘟嘟的身子往前挪了挪,狗腦袋朝著南時妤伸了伸,似乎是想讓她摸摸。

瞧著它的動作,南時妤無意識伸出了手。

小傢夥立刻將腦袋湊了過來,在她手心蹭了蹭。

看著它尾巴搖得歡快的樣子,南時妤心想:這還是一隻不認生的狗。

難以想象,江景煜這樣疏離冷淡的性子竟然還能養出這麼自來熟的狗。

“它叫什麼名字?”

江景煜原本是在看南時妤。

聽到她的話,他淡淡瞥了眼地上深處渾身解數討好女主人的拉布拉多。

眼底斂著諧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喉嚨輕滾,吐出兩個字:

“隻隻。”

知·南時妤·知:“?”

她手心一抖,下意識轉頭看向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