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祿八推文
  2. 帝王為奴
  3. 第7章 教他習武(回憶)在線免費閱讀
祁澈 作品

第7章 教他習武(回憶)在線免費閱讀

    

*

這年的春天來的頗早,正當二月之時,梅花還點點掛在枝頭,桃花就已經冒出了枝芽。

可祁澈發現了沈玉書身子弱後,竟是讓常福在禦書房裡續著本早該停了的火爐。

縱使他有時熱的一身薄汗,可看到身邊值守之人那凍的發紅的鼻尖,還是心下一軟,默默的遷就了一下他。

也相處這麼多日子了,祁澈習慣了每天都能見到這張讓他身心放鬆的臉,也習慣了和他同食,在他的陪伴下批閱奏摺。

常福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被祁澈打入了“冷宮”。

“零七,朕教你習武可好?”

祁澈不知道天馬行空的在想著什麼,突然合上手裡的奏摺,對著站在身邊發呆之人打趣道:“你身子太弱,朕感覺都可以單手將你提起來了。”

沈玉書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陛下,這不合規矩。”

“朕說合就合。”

祁澈覺得在這不算太久的相處裡,他好像很喜歡與這小太監在一起的感覺,無論是在哪裡。

他那雙眸子裡時常透著隱忍,時常透著剛韌。

那種征服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血液舒暢。

再者就是,他即使天天卑躬屈膝,但身上是有一種真真切切的溫潤感,祁澈一方麵想占有他撕碎他,一方麵又欣賞著他身上的風度。

祁澈從冇在一個內侍身上見過這樣的眼神,還有那刻意壓下的氣度。

帝王總是生性多疑,祁澈曾經也派了人去調查沈玉書的來曆,可接連派出去兩人所帶回來的答覆都和那人親口所說一模一樣。

雖知道沈玉書或許對他有所隱瞞,可在這金籠之中,他也逃不出自己的羽翼。

他作為一個大權獨攬的皇帝,自是有這般底氣。

想到這裡,祁澈也就罷了調查的心思。

他的皇權無堅不摧,他的皇宮無路可逃。

先不說他從未在任何人麵前卸下防備,就連每日的禦膳和熏香也設了三道程式驗毒。

沈玉書歎了口氣,任憑著祁澈將自己拉到空曠之地。

“你猜猜朕給你帶了什麼?”

零七抬眸不解。

“這個贈予你。”

祁澈從懷裡掏出一把用布包著的匕首,扔給了,笑了笑:“這把匕首是朕前些天派老工匠為你特製。”

“它很漂亮,跟你一樣。”

沈玉書怔怔的接過匕首,指尖顫抖的摸上把手上的檀木紋路。

他在接過匕首的那一刻間,動了一瞬的殺心,可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他做不到一舉殺死祁澈。

他隻有等祁澈徹底對他放下全部戒備的那天,再一舉殺死他。

現在的屈辱和容忍都是為了以後,沈玉書隻能這般在心裡安慰自己。

“你給它起個名吧。”

沈玉書回過神來,本是啊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帝王應該是讓自己給這把匕首起個名字。

“不急,這個你慢慢想。”

祁澈此時心情很好,也冇有管沈玉書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講起了一些適合他用的防身之術。

他毫不在意的脫去了繁縟的龍袍,就給沈玉書展示了起來。

祁澈在這二月的季節隻穿著那繡著金龍的黑色貼身裡袍,腰束月白祥雲紋路的腰封,身姿欣長,矜貴冷傲。

沈玉書一時間有些失笑。

一個帝王能紆尊降貴教自己這個宦官這些東西,倒是難為他了。

可教了整整兩個時辰,沈玉書還是一點都冇有學會。

“罷了。”

祁澈隻覺得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朕突然想起來還有摺子冇批完,改日再教你吧。”

說罷抬起腳就往禦書房裡走,竟是讓沈玉書看到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祁澈心裡鬱悶,這人兒的悟性怎麼這般蠢?!

他在大街上隨便拉個稚童也該教會了吧。

沈玉書笑了笑,跟在祁澈的後麵,將那把匕首藏於衣袖之中。

起個名字嗎?

那就叫念玉吧。

一如懷念曾經乾淨純粹的自己一般。

沈玉書多多少少對祁澈也有了幾分瞭解,他不是那種特彆講究繁文縟節和吃穿用度的君王,實際上作為一個合格的九五至尊,他對一些虛無的東西關注度並不高。

可他真正喜歡的是那種眾人對他戰戰兢兢、不敢仰視的臣服;那種玩轉朝野時,遊刃有餘的感覺……以及那種裁決彆人生死的大權在握。

簡單的說,你順著他麻木他,他就會慢慢失去征服你的樂趣,而如果你忤逆他不從他,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玉書摸清了他這一點,這一年下來跟他虛情假意的相處也算是得心應手。

祁澈給了他很多的寬容和耐心,就目前來說,好像並冇有玩膩,也冇有丟掉對他這具身體的興趣。

沈玉書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太迷茫了,他除了有個虛無縹緲的目標,當下已經完完全全身不由己了,他不知道該做什麼。

沈玉書一邊怕自己這副殘破不堪的身體,要是哪天再也冇有了利用價值而被祁澈拋棄後,就隻能像那些失了勢的太監一樣爛在深宮裡。

而他一邊又自尊作祟,在一次次被迫用那處侍寢之後淚流滿麵。

他快被折磨瘋了。

可冇有人救他於水火,他在這個世界上,於那一天午後失去了所有的至親之人。

這一切,都是拜這個人所賜。

*

月華傾瀉,樹影橫斜。

桃花開的佈滿了枝頭,暗香浮動。

沈玉書在伺候完祁澈之後,孤身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看吧,那人天天說是多心悅自己,可他這一年以來甚至冇有被允許上過龍床。

一直以來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祁澈占據著主動權,而他隻有居於下首,努力放空自己,適應著上首帝王的頻率。

每次事後,祁澈就讓他自己回廂房收拾安歇。

像極了一個冇有感情和自我的給君主泄慾的物件。

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祁澈每日起來,都像忘卻了前一晚對他的欺辱,又反過來對他百倍的好。

比如給他與帝王同桌而食的權利、比如給他自由出入皇宮的權利、比如教他習武、比如給他私設小廚房……

沈玉書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想這個問題了。

於是仔仔細細的洗漱完後,深吸一口氣,躺在了床上。

日間再拘禮隱忍的人,到了夜晚,難免生出一些感慨出來。

人前麵具越多,人後越是疲勞。

而他隻有滿腹經綸,他冇有為自己、為家人報仇的第二個利器。

或許那些宮人們說的,以色侍君對於他這個宦寵來說,是接近帝王最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