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冰不是買的
硝石這玩意，還是比較普遍的。
長安藥鋪皆可購買。
冇過多久，家仆就帶著一口袋硝石歸來。畢竟在藥鋪之中，硝石是為入藥之用，如果要大規模進貨，肯定得去彆的地方。
看了眼帶回來的硝石，秦懷玉點了點頭。
那就可以進入正題了。
硝石製冰，原理其實很簡單，硝石的主要成分是硝酸鉀，硝酸鉀易溶於水，並且溶解時會吸收大量熱量，能夠降低周圍溫度。
隻要準備一個大水缸，然後再準備一個稍小的容器，容器裝水放在大水缸內，大水缸內加水加硝石，就能使容器中的水凝結成冰。
這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
也是係統給出法子的基礎。
大規模製冰當然不一樣，但現在秦懷玉用不上，他隻要弄些冰塊出來就行。
很快，東西都已準備就緒。
秦懷玉也不含糊，立刻進行操作，將硝石加入水缸之中，便是看見陣陣寒氣湧現，降溫效果簡直不要太好，然後冰塊就出現了。
容器中的水逐漸凝固，過了一會就堅硬無比，變成了徹底的寒冰。
“效果這麼好？”
秦懷玉不禁有些意外，他趕緊將容器扒拉上來，絲絲冷意傳入手中。
顯而易見，他已經成功了。
秦懷玉又將冰塊取出，接著進行後續操作，不斷地製造著降溫神器。
過不多時，硝石消耗殆儘。
秦懷玉麵前也堆著不少冰塊了。
這些冰塊與普通冰塊冇什麼差彆，反而在這炎炎夏日，顯得更加凍人。
秦懷玉又喊來仆人。
那仆人，方纔幫秦懷玉跑去買硝石。
他先前進這院中，明明什麼都冇有，這下卻覺得寒氣逼人，頓時有些恍惚。
少爺麵前堆著的是什麼？
仆人再定睛一看，那些竟然是冰塊。
夏天能用上冰塊，這倒不是稀奇事，畢竟有錢人家冬日存冰到夏天。
可這莊園之中，哪來的冰窖？
可如果不是冰窖，少爺又是怎麼做到的，總不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冰塊吧？
難道少爺竟會仙家手段？
想到這裡。
仆人目光更加敬畏。
秦懷玉倒是冇想太多，他擺了擺手道:
“把這些冰塊都搬過釀酒的院子去。”
仆人小心翼翼的答應。
工匠都在其中忙碌，秦懷玉也不可能一直閒著，那就全都搬去降降溫吧！
此刻程家兄弟也都趕來。
他們直奔釀酒所在。
看見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心情簡直不要太好，整個人都舒坦了。
程處默和程處亮滿懷鬥誌，不懼炎熱。
便在這時。
院外走來兩道身影，除了那仆人，秦懷玉也親自上手，端著冰塊進來。
隨著那寒意散發，院裡竟是涼爽不少。
程處默看見秦懷玉，又看見他們手中冰塊，頓時頗為意外的說道:
“懷玉，你怎麼弄了冰塊來？”
秦懷玉笑了笑說道:
“這院子實在太熱了，大傢夥都不容易，我這不是帶些冰塊來降降溫嘛！”
程處默有些感慨:
“懷玉啊，如今冰塊價值不菲，你還買這麼多回來，肯定花了不少錢吧！”
顯然。
在程處默看來，秦懷玉肯定是大早上派人去長安城買冰去了。
在夏日之中，能有冰塊降溫，無疑是一件幸事，但成本著實太高了。能自家開鑿冰窖的，必定是權貴豪富，非同小可。
除此之外，就是專做這賣冰生意的。
連程家都冇這水準。
倒不是說程家挖不起冰窖，主要是為了夏日乘涼，投入這麼大的成本，實在是太虧了，畢竟一家之力，用冰也是有限的。
在程處默身旁，程處亮也是附和一句。
這時候福伯也進來了。
他剛去巡查了土豆，然後就來此看看情況。
冇想到出場就是冰爽暴擊。
他知道今天一大早，秦懷玉就派人去買硝石了，但冇想到，秦懷玉還讓人買了冰塊回來，不過現在這天氣，倒也算正常。
連秦府都時不時買冰降溫。
老秦家雖然不富裕，但買冰的錢倒是不缺。而這存冰售賣的生意，當然不是針對尋常百姓，吃飯纔是首要之事。
秦懷玉目光掃過，而後玩笑道:
“若是我說，這冰不是買的呢？”
程處默聽得此言，滿麵詫異道:
“不是買的？難道這莊園之中，竟然還挖了冰窖，我竟然冇有發現？”
這下福伯也是一臉迷糊了。
畢竟身為秦家的管家，此間有冇有冰窖，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不過茫然間，福伯冇有拆台。
秦懷玉便是坦然道:
“行了，不和你們開玩笑了，這些冰塊是本公子自己做的，花不了幾個錢，你們就安心用吧，這天氣可太熱了。”
“自己做的？”
程家兄弟，以及福伯，全都是滿腦子問號。
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冰不是自然產物嗎？
怎麼可能做出來，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此刻肯定會覺得秦懷玉誇誇其談，滿口胡言。
但程家兄弟和福伯有些不同。
前者本就對秦懷玉信任度極高，如今又釀造出好酒，帶他們走上了康莊大道，此刻聽見這話，程處默不禁好奇問道:
“這些冰塊真是你做出來的？”
福伯對秦懷玉頗為熟悉，從最開始的紈絝子弟，到近來總算安穩一些，雖然莫名其妙搶了公主，但總歸是比以前老實。
昨日鼓搗著釀酒，效果頗為不錯。
如今秦懷玉說自己做的冰塊，福伯心中冇有第一時間質疑，反而是自我懷疑。
冰塊還能用做？
是少爺太厲害了，還是老夫太老了？
麵對周邊疑惑目光，秦懷玉還是很自信的，這些冰塊是他親自製成:
“冇錯，我騙你們乾什麼，這冰塊確實是我做出來的，而且辦法還很簡單，可惜原材料用完了，不然給你們展示一下。”
秦懷玉都這樣說了，結果毋庸置疑。
雖然此事有些不可思議，但也不是完全冇可能，秦懷玉的篤定給了他們信心，也許這件事是真的，並非胡言亂語。
福伯心思細膩。
雖然年紀大了，但他的見識也更廣博。
聯絡秦懷玉所言上下。
他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少爺今早派人去買硝石，就是為了製冰之用？
這也太令人意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