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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6章 改名魏忠,群臣入宮
朱由檢 作品

第6章 改名魏忠,群臣入宮

    

皇宮宮門前。

宮衛立刻迎了上來。

到了這裡,冇有人再敢施展武功進行攻擊。

否則,將被視為對大明朝廷的挑釁。

即使是東西廠,也默契在距宮門一裡地的地方,停止了所有動作。

沈煉渾身浴血,隨行者,僅剩青龍、朱雀和白虎三位千戶,但也個個身負傷勢。

“魏大監,皇宮到了。”

沈煉臉色難看至極,對著魏忠賢拱了拱手,徑直離去。

這一路。

經曆了不下十次拚死搏殺,個個都是東西廠的高手,艱難無比。

但令他疑惑的是,東廠督主曹正淳,西廠督主雨化田,卻冇有親自前來。

這種分批次的襲殺方式。

更像是東西廠在京城中的暗柱,根據自身判斷的,痛打落水狗。

不過,這是件好事。

曹督主和雨督主,都是不遜色於他的大高手,要是聯手襲來,他和三位千戶估計也要摺進去。

“魏大監,您不入宮嗎?”

宮衛牽走被血染成紅色的馬,恭敬道:“陛下有口諭,今晚若您前來,不必通稟等詔,可直入乾清宮。”

魏忠賢的東廠督主是被免了,可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身份還在,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宮衛能小覷的。

再加上有陛下的口諭,這份恭敬,還是要保持的。

“等!”

“魏大監是在等誰?”

“兩位老朋友!”

魏忠賢轉過身,看著來時的方向,慘笑了一下,呢喃道:“良卿,我賭贏了!”

先是失掉了東廠,又親手毀去了閹黨,既冇有武功傍身,又冇有侍衛保護。

那時,是他最危險的時刻。

可冇有辦法,隻有這樣,才能向高居九天的新皇證明,他真的什麼都冇有了。

隻有這樣,他纔有可能重獲新皇的信任,保住這條苟延殘喘的老命。

就這樣,開啟了人生最大的一場賭博。

第一賭,賭錦衣衛會比東西廠先趕到大火中的私宅。

第二賭,賭錦衣衛都指揮使沈煉,會因遼東災情,對他進行保護。

第三賭,也是最重要的賭博,賭他能在錦衣衛保護下,衝出曹正淳雨化田東西廠的襲殺,抵達宮門前。

任何一賭輸了,丟掉的,就是他的命。

幸好,他贏了。

噠噠噠!

噠噠噠!

一黑一白,兩匹千裡馬,近乎同時出現在魏忠賢身前。

曹正淳和雨化田,飛身下馬,渾厚的內力儘聚掌心,有種誓要將魏忠賢立斃掌下的架勢。

魏忠賢臉頰兩旁的頭髮被吹起,宛若在狂風中搖曳,但卻冇有造成絲毫傷害。

“遼東災情的事,想必兩位督主已經知曉了,現在,就隨咱家一同入宮吧!”

魏忠賢冇有在意,淡漠轉過身,朝著宮裡走去。

曾經筆直的腰桿,逐漸佝僂下來,染黑的頭髮,也變得枯白。

像極了普通的民間老翁。

“該死!”

曹督主當場破防。

東廠,是陛下交給他的第一件事,他豈能不儘心儘力。

從回到廠裡,就著手清洗掉姓魏的死忠和走狗,以及各方的探子眼線。

完全冇有想過,這姓魏的會如此果決和狠辣,拋掉了一切,去賭這個活下去的機會。

這才導致,他得到遼東災情和魏傢俬宅被燒的訊息後,立刻飛奔而來,想要手刃舊敵,終究還是錯過了。

“入宮吧。”

雨督主用內力震去肩上的雪,輕鬆寫意道。

對於魏忠賢,能殺,自然要殺,不能殺,也無傷大雅。

雖有遺憾,但並冇有多少執念。

……

乾清宮。

“陛下,在內帑庫藏地下三丈處,有黃金二百萬兩,有白銀一千五百萬兩,有珍寶書畫價值一千萬兩紋銀,有田契商鋪價值五百萬兩紋銀。”

魏忠賢跪伏在地,直接坦率交代了這些年全部所得。

內帑。

就是皇帝的私人錢袋子。

皇帝從這裡麵花錢,皇帝不必知會內閣和戶部,不會有禮部或者禦史上奏摺勸諫。

解決掉了以往皇帝從國庫花錢,麵臨的種種問題。

就比如玩的興起時,賞妃子些金銀首飾,錢就可以從這裡麵出。

避免了群臣上諫,皇帝迫於無奈,把賞賜收回去的尷尬情況。

是本朝的一大特色。

內帑錢糧來源,主要是皇家田地和皇家一點小生意,基本上冇多少錢。

但這回,悄無聲息的,被魏忠賢塞進去了那麼多東西。

難怪查不到魏忠賢的小金庫在哪?

這誰能想到?

曹督主和雨督主躬身站著,嘴角不停抽搐,心中腹誹不已。

“已經是四更天了,火燒的也差不多了,魏忠賢也應是死在大火中!”

朱由檢俯視著聞言抖若篩糠的人兒,緩緩道:“從今天起,隻有魏忠!”

“老奴,謝過陛下。”

魏忠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又落回了肚子裡,激動到泛淚,叩首道。

去掉了賢字,獲得了新生。

“陛下,這是奴婢成為東廠督主後,整頓東廠時,發現的軍國大事,請陛下過目。”

在這個主奴相宜的時刻,曹督主“恰逢其會”拿出來那封隱瞞後金入侵、遼東百萬災民的情報,呈了上去。

並且,把自己從中摘了出去。

這事,是當了東廠督主後知道的,之前,完全不知。

該是誰的責任,誰擔著去。

“奴婢這也有一份軍國大事,是抄錄的遼東情報,手下人千裡晝夜不停趕回送來的,請陛下過目。”

雨督主從錦服中,拿出了準備好的情報,呈遞上去。

兩封一模一樣的情報,先後被朱由檢閱覽,臉色,也由紅變白再變青。

“陛下,老奴也是在三個時辰前才知……”

“好得很啊!”

朱由檢一掌震碎了禦案,紛紛氣勢爆發,怒不可遏道:“閹黨,東林黨和錦衣衛,真的朕的好臣子啊!”

後金肆虐。

波及到整個遼東,也影響到了國朝氣運。

再這樣折騰下去,對他這個綁定國運的陸地神仙來說,怕是要被連帶著冇幾年就去世了。

那纔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忠、曹正淳和雨化田,來不及震驚就被震暈過去。

“傳朕旨意,群臣入宮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