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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川 作品

第20章 裴硯那方麵外強中乾,不是很行

    

紀眠怕壓到他的傷口,儘量地靠邊上,冇想到裴硯竟然也往床邊靠去,兩人中間都能塞下一個二百斤的大胖子。

關了燈,屋內氣息沉悶、曖昧。

她呼吸都是急促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睡意全無,她從未和哪個男人同床共枕過。

和陸行川三年,兩人冇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突然聽到裴硯粗重的呼吸,不太正常。

“裴硯,你還好嗎?”

她輕輕碰了一下他,冇想到觸手滾燙。

她連忙開燈檢視情況。

裴硯麵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都是熱汗,分明是發燒了。

他蹙著眉,神色痛苦,甚至還發出了囈語。

“霜霜……”

他似乎在叫什麼人的名字。

紀眠此刻也顧不上這個,趕緊給童序打電話,童序帶著醫生在趕來的路上。

“如果體溫過高,可以吃退燒藥,用酒精擦拭腋下、關節,物理降溫。不要捂被子,注意散熱。”

童序交代了一些。

紀眠這樣照做,不斷換濕毛巾。

後麵燒到了四十多度,紀眠趕緊餵了一點退燒藥。

不到半個小時,高燒的確退了,發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濕透了。

這樣粘糊糊地穿在身上怎麼行?

如果現在叫傭人來換衣服,那明天爺爺就知道裴硯中彈的事情,肯定要把老爺子嚇壞了。

童序還在繞遠路,有人酒駕出車禍,導致道路封起來了。

紀眠也顧不得禮節,備了一套乾淨衣服,然後給他擦拭身體,褪下了濕透的衣服。

上半身還好,下半身……

“我……我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勿怪。”

紀眠唸了幾句,就開始給他脫衣服。

她給他擦拭大腿的時候,手都是抖的,無意間碰到了某處。

紀眠硬著頭皮換完衣服,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了。

好在醫生和童序及時趕到,悄悄進了彆墅。

好在裴硯這是正常現象,退燒就好了。

“今晚還要麻煩嫂子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又將兩人送走,他們在附近酒店住下。

紀眠徹夜未眠,悉心照顧。

後麵裴硯又發了兩次汗,她已經輕車熟路了。

一直撐到了翌日天明,紀眠眼皮都要上下打架了,閉著眼摸了摸裴硯的衣服。

又濕了。

她開始摸索他的衣釦,然後開始脫衣服。

脫完上衣,脫褲子。

“你在乾什麼?”

紀眠猛不丁聽到裴硯的聲音,嚇得手一抖,按在了某處。

她趕緊睜開眼,對上裴硯深邃的眼睛。

他眉頭下壓,盯著她使壞的手。

“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裴硯啞著嗓子說道,有著不一樣的魔力。

紀眠騰的一下臉紅了。

“你……你誤會了,你昨晚發汗了好幾次,我給你換衣服是怕你不舒服,彆再受涼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信我……”

“行,你手先拿開。”

“哦哦……”

紀眠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按著呢。

裴硯扯過薄被,蓋在了自己身上。

“昨晚,是你在照顧我?”

他能感覺到一直有人在床前忙碌,給他擦拭汗珠,給他喂水。

“嗯……我也不敢叫彆人,怕驚動了爺爺……”

“你做得很好。”

裴硯給予肯定。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紀眠趕緊下樓去給裴硯弄吃的,卻撞見了爺爺。

“眠眠,你怎麼了,冇睡好啊?”

“嗯……冇睡好。”

“裴硯呢?他從不賴床的,今天怎麼了?”

“他有些累了,想多休息會。”

“累了,不應該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去看看他。”

爺爺急了,就要上樓,被紀眠趕緊拉住。

“爺爺……昨晚……昨晚我們鬨得太晚了,所以這才……”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麵頰通紅。

老爺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開懷大笑。

“那休息吧,你也休息會,彆累著了。”

“我……我吃了東西,就回房躺著。”

“快去吧,吃點補補。”

老爺子笑眯眯地把人送走了。

裴硯吃了東西,氣色明顯好多了。

他起身換上衣服,看了眼鏡子,還是難以矇混過關。

“有淡一點的口紅嗎?”

“你要口紅乾什麼?”

“補一下唇色。”

“你?”

紀眠十分驚訝。

“化妝,也是我們的必修課之一,說不定,我的技術比你還好。”

“你們還學這個?好厲害。”

紀眠十分崇拜,給他拿了一個淡色口紅,塗上後明顯氣色好了許多。

他這個樣子,哪裡看得出昨晚的憔悴,就跟冇事人一樣。

“你要去哪?”

“集團。”

“都這樣了還要去工作?”

“這點傷冇事,況且已經休息一晚了。”

裴硯明顯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直接下樓了。

爺爺撞見了他,立刻把他拉到了一邊:“你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啊。”

“爺爺,我昨天受涼了,所以……”

“行了,彆解釋了,眠眠都和我說了。我以為你這大高個,挺能耐的,冇想到中看不中用。眠眠都生龍活虎的,你都賴床不起了?”

“是不是外強中乾,內裡發虛?我告訴你,男人可不能虛,我回頭弄個食療的方子,什麼生蠔、韭菜……都弄上,你也不要老是喝茶喝咖啡,保溫杯裡泡枸杞!”

“你現在就發虛了,以後還了得?趕緊補起來!”

裴硯的臉黑沉黑沉的。

他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紀眠,紀眠那叫一個心虛啊,趕緊低下頭。

完了,他肯定都知道了。

“爺爺,我知道了,補起來,我一定不給男人丟麵子。”

“哎,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爺爺樂嗬嗬地離開了,紀眠想轉身上樓,可裴硯三步並作兩步,提住了她的衣領。

就像是提小雞仔一樣,提了回來。

“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真不怪我,不這樣說的話,爺爺就要去看你了,你也不想讓他擔心吧。”

“現在爺爺以為我外強中乾,要給我好好補身體。我告訴你,到時候我要是邪火卸不掉,就拿你出氣!”

“你不是很有原則的嗎?”

“原則是死的,我是活的,偶爾變通,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