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親家見麵
羽墨這一整天都去看彆墅了，在中介的引導下，看了市內幾個小區，大概心裡也有點譜氣。
回到家中，隻見婆婆已經被媽媽請到家中。
婆婆劉嬸一副惺惺作態，羽墨前腳剛進門她趕緊就給羽墨倒了杯熱水。
羽墨也顧不得那麼多接過來一飲而儘，正好出去一天早就口乾舌燥了，雖然現在3個億傍身，但難免有些事情要親力親為。
“羽墨啊，你媽媽剛纔和我們說了，你是中獎了，你咋不和一凡說清楚呢？害的我們大家誤會你。”婆婆笑盈盈地，但皺紋全部堆一起，反而讓她看著像比剛纔老了十歲不止。
“我不說，你不是也知道了嗎？媽。”羽墨故意加重了媽這個詞，好像是自己極不情願才喊出來的，因為很長一段時間對於婆婆，羽墨都不想喊她媽，媽這個字梗在咽喉像卡住脖子的一根刺，紮的她生疼。
隻見餐桌上擺滿了菜，聚全德的烤鴨、冬瓜燉排骨、牛肉煮酸筍、鮮炸蓮藕餅、蒸鮮蝦、小炒五花肉、素炒西芹、八寶蓮子粥………連這個圓形的十人餐桌都快放不下了。
“媽，爸爸今天下的廚嗎？”
在秦家，隻有重要的節日和特殊的日子秦爸爸纔會親自下廚，大菜也都是爸爸纔會做，平時媽媽做的那叫可口，爸爸做的才叫真的人間美味，想不到婆婆來了，爸媽還要這麼辛苦，羽墨心裡很不是滋味。
記得他們談婚論嫁時候，叫婆家來談彩禮錢，也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一些人。酒足飯飽，羽墨媽問：兩個小的結婚，不知道親家怎麼考慮。張一凡爸爸說：“我們冇錢，供一凡讀書也是耗費心力了，他還有個哥哥在農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那個老大不小的兒子考慮考慮。”
然後張一凡自己東拚西湊5萬塊錢，羽墨爸媽出了10萬給他們付了首付，結婚的酒席錢就是張一凡借的，收收禮金還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羽墨爸媽出的。
這樣的人家，本以為羽墨會遇到對她好的公婆，誰知道生完孩子全都變了。
婆婆在農村和其他人說，是她家張一凡有魅力，才娶了城裡媳婦，這城裡媳婦倒貼都要死乞白賴的嫁給張一凡。
今天的場景好像當時談結婚事宜那天情景再現，秦羽墨一臉愁容。
張一凡惡意揣度自己老婆之後發現是錯怪老婆了，趕緊鞍前馬後的幫羽墨放著包包，抱著孩子來逗羽墨開心。
羽墨看到孩子，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吃飯了，親家母，一凡，羽墨”媽媽趕緊招呼著。
待眾人坐畢，羽墨爸爸才從廚房裡出來，擦擦淚解開圍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白酒，還給張一凡也倒了一杯。
“來，親家母，我先敬你一口，大老遠過來看孩子們，您辛苦了！”
“親家公，說什麼客氣話呢，這不是應該的嘛，看看我的大孫女和孫子。”婆婆笑嗬嗬的說著。
“親家公這次怎麼冇有來啊？”
“他呀，還要忙活一段呢，家裡養了幾頭豬，又要餵食又要種地的，走不開。”婆婆說道。
“今年收成還好吧？”
“今年不錯，養的豬買了兩頭，都是200多斤，賣出了8000塊錢呢，還有兩頭在家準備過年賣出，他哥哥德力也幫著種地，兩個勤勞力還是能剩幾萬塊呢！”婆婆開心的說著，好像一凡的哥哥娶媳婦指日可待。
“不錯，不錯，今天叫你們來啊，有個好訊息，想必你們也知道了，不過作為父親，我想聽聽羽墨自己給我們說說。”爸爸話鋒一轉，看著羽墨。
這時的羽墨像孩子一樣，正拿著一根鴨腿往嘴裡送，一時被爸爸弄得不知所措，她也清楚的知道是該讓大家知道自己中獎的事情了。
羽墨趕緊把鴨腿放到碗裡，然後開始說：“嗯，就是，我買彩票中獎了！數額還不小。”輕描淡寫的敘述著，好怕自己過於激動，被眾人看穿。
“羽墨，快點說說，你啥時候中的獎，我是你老公你都不告訴我和你一起去領獎。”張一凡迫不及待的表情。
“羽墨，我覺得大家都在，既然中獎這麼開心的事情，我們也想聽聽你對獎金怎麼分配”媽媽提示到，媽媽知道這幾年羽墨這小兩口的日子也不好過，既要養娃還貸款，還時不時應付婆家，補貼一些。其實今天就是想著大家開誠佈公的談談獎金的事情，以後少補貼婆家一些。
“有冇有多少錢，就2000萬，我在看彆墅了，估計買下來600多萬，剩下的還下房貸50萬，還有1300萬給你們養老一部分，自己創業一部分，也就冇有什麼錢了。”羽墨這樣描述著。
婆婆一聽怒了，但當著親家的麵又不好發火。
“哎，羽墨，那個法律上不是說了，叫什麼夫妻共同財產，你中獎這些事情，事先和一凡商量過嗎？”婆婆故意壓低聲音，但也能聽出來她話裡有話。
羽墨默不作聲，張一凡反倒跟著附和，“是啊！一聲不吭就跑去領獎，回家還自己去買車買衣服，好像這個家隻有你自己一樣。”
是啊，哄娃睡覺，半夜給娃衝奶，孩子腸絞痛半夜隨時抱著才能入睡，導致現在腰椎間盤突出、缺鈣、掉頭髮。經曆各種煩惱不就是隻有我秦羽墨獨自一人，那時候家裡就隻有我，羽墨想著。
“那你們想怎樣？反正獎金現在隻有1900萬了，我自己用了一百萬。”羽墨直接迴應，心裡想的卻是，我會告訴你們我有三個億嗎？不會，以後的生活我還想自己掌控。
“羽墨啊，以我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人的看法，三窮三富都不到老，你爸媽現在也還年輕，我們也可以在鄉下自己生活。我覺得你們有2000萬，不要著急買彆墅，先還掉房貸，剩下的拿出來買幾個商鋪，你看張一凡哥哥還在鄉下，你們有錢了不也是得幫襯一把，到時候給他一兩個，讓他有口飯吃，我老太婆也就死也瞑目了。”
婆婆這表麵是為了張一凡和秦羽墨考慮，其實還是想從他們手裡套錢去扶貧家裡那個兒子，而且說出這話真的是要臉皮多厚啊。
“還有啊！一凡爸和我也年紀大了，雖然說我們種地，但一年到頭冇幾個錢，養老最後還是得指望一凡啊！”
“謝謝您老人家為我考慮，我秦羽墨生了兩個娃，也知道這人的是非曲直，我們雖然是天降橫財，但也該多為自己著想下。你老就不必操心了。”
“羽墨，你怎麼和婆婆說話呢？”媽媽在一旁製止她。
“我已經想好怎麼分配這些錢，到時候會通知你們的，雖然是一家人，但這些準確是我和張一凡兩個人的事情。你們的養老什麼我們都會考慮進來的。”羽墨隻好改掉原先口氣，禮貌性的回答。
真是貪心不足，還想拿夫妻共同財產來施壓，那要是知道有三個億，真不知道她要乾什麼呢！羽墨想想婆婆就心裡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