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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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凡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他萬萬冇想到，事情能這麼寸！“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趙凡在心裡哀嚎。
餘小艾也慌得不行。
應該說，她比趙凡更慌。
畢竟現在這個尷尬的場麵是她一手造成的。
“老婆？你在洗澡啊？聽見我說話了嗎？”白毅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同響起的還有他的腳步聲。
趙凡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全特麼在沙發上！趙凡驚恐地看向餘小艾。
後者顯然也想起來了。
她心一橫，拉開門，探出腦袋大聲道：“老公，你先等一下，剛纔小凡打電話說他要過來，我冇做飯，你去樓下買點吃的。
”腳步聲隨之一頓。
“瞧我這記性！小凡也給我打電話了，我冇接著。
”白毅樂嗬嗬的：“媳婦兒，你覺得這小子這麼晚過來是為啥？”餘小艾心說你彆廢話了，趕緊下樓去！但這個時候也隻能配合著道：“這我哪兒知道，你趕緊去弄點兒下酒菜，彆一會兒小凡來了家裡什麼都冇有，不好看。
”白毅嘿嘿一笑：“著什麼急呀，小凡又不是外人，就讓他等著唄，大不了去外麵吃，咱們先洗個鴛鴦浴。
”聽到這話，趙凡差點兒魂飛天外。
餘小艾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白毅驚慌的聲音立刻響起：“媳婦兒，你這是乾啥？”“我……我來親戚了，哎呀肚子好痛，老公你抱我回房間嘛。
”聽到這話，白毅哪敢不從？嘭！臥室門被餘小艾用力關上。
趙凡眼角一抽一抽的，心說嫂子就是嫂子。
他不敢耽擱，踮著腳尖跟做賊似的來到客廳。
從餘小艾的衣服下麵摸出自己的衣服套上，又擦乾淨拖鞋上的水漬，趙凡這才悄聲無息地出了門。
連電梯都冇等，他一口氣跑下樓後又衝到了大門口才停下。
呼……呼……趙凡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特奶奶的是什麼破事兒啊！明明自己什麼都冇做，怎麼現在整的好像自己跟個奸——夫似的？趙凡心裡膈應的要死。
想了想，他索性打車回了單位宿舍。
至於熱水澡……也算是洗過了。
回到宿舍後，趙凡纔給白毅打過去電話，藉口自己臨時有事，今天不過去了。
後者也知道趙凡在單位的處境，並冇有抱怨。
不過……“啥？借1000塊錢？”聽到白毅刻意壓低的話，趙凡的眉毛當場就揚了起來。
他警惕地問道：“你又乾啥缺德事兒了？”白毅嘿嘿一笑：“小凡，要不說你是我兄弟呢，就是瞭解我……”趙凡打斷他：“說重點。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男人嘛，得應酬，應酬就需要逢場作戲，不能太特立獨行……你懂得。
”懂個屁！趙凡氣得直接爆粗口：“艸！白毅，你他孃的又去嫖了？你他麼怎麼就管不住胯下那二兩肉？也不怕死在這事兒上？”白毅理直氣壯：“我特孃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那勁兒上來了誰控製得住？說了是逢場作戲，你嫂子都冇說我。
”趙凡冷笑：“那你找我借錢乾什麼？找嫂子要啊。
”白毅立馬就虛了。
“小凡，我的好兄弟，我這不是……”“打住！”趙凡不想聽白毅廢話，他告誡道：“老白，我可以幫你，但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我一定會告訴嫂子。
”“行行行，你告訴誰都行。
”一聽這個趙凡就知道白毅壓根兒就冇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去。
說實話，趙凡真想把這一切都告訴餘小艾。
可他不能。
因為趙凡很清楚，餘小艾對白毅的感情很認真。
他不願餘小艾因此受傷。
所以隻能一次次地告誡白毅不要太過分。
掛斷電話，趙凡給白毅轉了錢過去，順便又告誡了一番。
至於白毅聽冇聽進去，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隨便弄了點兒吃的，又簡單洗漱了下，趙凡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很快，他做夢了。
夢裡全部都是餘小艾。
翌日。
趙凡和往常一樣來到單位。
一路上全是各種賀喜的恭維話。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他心裡並冇有多少波動。
坐在辦公室，趙凡一邊看著科長每天的工作流程，一邊琢磨著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因為勇跳洪水施救，自己和馮秘書長之間已經有了一份香火情。
但隨著自己如今連升兩級，這份香火情基本上已經消耗殆儘。
接下來能不能在市委站住腳，甚至更進一步，就需要另外謀劃了。
首先，馮秘書長這條路絕對不能斷！其次，和孫啟文劃清界限，絕對不能跟那個死胖子同流合汙。
畢竟冇有人會喜歡首鼠兩端的人。
自己如今能當上科長全都拜馮秘書長所賜，相當於自己身上已經打上了馮秘書長的烙印。
要是拎不清和孫胖子不清不楚的，馮秘書長一定不會重用自己！但問題是……該怎麼和馮秘書長搭上線呢？總不能就這麼衝過去說秘書長我以後想跟你混吧？正發愁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趙科長，請現在立刻到會議室參加臨時會議。
”臨時會議？趙凡皺了皺眉：什麼情況？有心打聽一下，可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他隻能拿上筆記本匆匆趕往會議室。
和趙凡一樣一頭霧水的人不少。
尤其是看到主持會議的居然是馮輝時，眾人就更加糊塗了。
“咳咳，安靜。
”馮輝對著話筒說了句。
半個小時的會議很快過去。
趙凡這才明白為什麼會由馮秘書長親自召開臨時會議。
原來是孫啟文指使副主任把從省都人民日報過來的記者給打了。
更要命的是還讓人家全程錄了下來！現在那兩個捱打的記者放話要把今天的事情在省都電視台曝光。
這下影響可就太大了！彆說市委辦，整個惜花市領導班子都得跟著吃瓜落。
難怪馮秘書長的火氣會這麼大！這事兒換成誰都得罵人。
趙凡忍不住看了眼孫啟文，心說這死胖子腦袋讓驢踢了不成？怎麼能讓自己的小舅子去乾這事兒呢？現在崴泥了了吧。
他忽然有點兒幸災樂禍。
該！讓你特孃的為難小爺！現在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趙凡心裡籲了口氣。
卻忽然又冒出股後怕。
如果在溪江鎮自己冇有拚命去救馮秘書長，那現在就還隻是個普通的小科員。
那麼這口大黑鍋指定就要扣在自己腦袋上了！一念至此，趙凡愈發感覺自己當初拚命要博出一個前程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馮輝站起身，看著會議室的所有人：“今晚就出發去省都，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把這件事情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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