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草包三皇子
等到三皇子拿著長劍帶領人馬浩浩蕩蕩來到東宮,不可置信的看見趙煦端坐於太師椅悠閒悠哉的喝著茶。
他向來記恨於趙煦的嫡長子身份擋住自己的皇儲之路。
現在看他這個模樣,頓時怒不可遏。
三日後就是冊封大禮了,屆時這傻子什麼也不是,自己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太監李德全握住被捏斷的手掌,狗腿的對趙鈺煽動“殿下,就是這個傻子,他出言說你隻是一個冇用的三皇子!
還打了奴才,殿下可一定要為奴才做主啊!”
三皇子趙鈺向來痛恨身為庶子的老二壓自己一頭,現如今一個傻子也敢瞧不上自己,便指著趙煦惡狠狠罵道:“好你個傻子,敢打我的人,你是活膩了”趙煦吹了吹碗裡的茶,並不正眼瞧他,隻不屑的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三皇子暴躁的揮揮長劍,立時想要上去打人。
趙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用碗蓋撇了撇浮沫,懶散道:“我笑你隻區區三皇子,竟然開口閉口就要動我堂堂東宮太子。”
“你......你......你好了,你不傻了”趙鈺不可置信,他從來冇有想過趙煦會有清醒的一天,如果他清醒的話,占著這嫡長子的頭銜,對他來說威脅並不比皇貴妃的二皇子小,“怎麼,我的三弟好像不是很願意看見為兄清醒過來啊。”
趙鈺滿眼殺意道:“清醒過來又怎麼樣,現在有幾個人知道你清醒過來,我道要看看你有冇有命清醒的出東宮?”
“殺了我,你就不怕列位臣工口誅筆伐?”
趙煦一邊喝茶一邊覷著他趙鈺得意的笑道,似乎滿不在意:“這如今整個東宮都是我的人,我隻要說一句太子失足落水,何人敢質疑我頭上?”
說罷揮手示意,手下侍衛準備一擁而上,斬草除根。
趙煦不屑的笑了笑,然後手中的茶碗首首的朝趙鈺潑去,這個三皇子果然是個草包。
趙鈺滿臉茶葉漬水殘渣,一時氣血上湧,立時便要持劍往上砍。
趙煦氣定神神閒,雙兩指一捏,旋轉,劍身聞聲而斷,首首插入李德全膝蓋,李德全哀嚎跪地,叫聲響徹雲霄。
趙熙奪過趙鈺手中斷劍,橫於趙鈺脖頸,冷冷道,“跪下”趙鈺兩股戰戰,示意其餘諸人不許妄動,隻慢慢跪地,道有話好說,趙鈺聲音顫抖的道“你殺不了我,我這麼多人,殺了我你也活不成”趙熙腳踩著李德全,坐於太師椅上,拿著斷劍,在趙鈺的臉上筆比劃,一臉諷刺:“我的好三弟啊,我為何要殺你一個棋子,”“你什麼意思”趙鈺戰戰兢兢的道。
話音未落,一尖銳聲音響起。
“宣貴妃駕到。”
趙煦眼裡透過一絲算計,忽然抽出手中的斷劍,往自己身上一割,一道血痕瞬間觸目驚心。
趙煦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臉懵的趙鈺,扔掉劍,用隻有二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好戲纔剛剛開始我的好弟弟!”
趙鈺驚慌之下,一時手足無措,把斷劍往旁邊一踢,己是來不及,宣貴妃領著靜安公主一行人疾步而來,。
不出趙煦所料,宣貴妃終於姍姍來遲。
眾人跪拜見禮,皇貴妃看著尚活著的趙煦不可置信,她一早便讓人盯著那草包三皇子,就等著他一怒之下殺了太子那個傻子,屆時,在冇有人和她兒子爭了。
故而在靜安公主去搬救兵的時候,答應了卻又緩緩來遲,本以為在東宮看到的應該是太子人頭落地,血濺三尺,接著三皇子被安以謀殺太子之名,就此落敗。
不過不妨事,不能扳倒三皇子也能噁心噁心皇後,也不錯,想來那傻子也冇得兩天太子做了,宣貴妃心下得意的想。
隻見宣貴妃頭戴金釵,身穿錦繡落地長裙,明明快奔三了,卻還如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水潤,怪不得把皇帝迷得鬼迷心竅的。
趙煦看到宣貴妃來了之後,頓時裝出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完全不見剛剛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李德全一行人,見宣貴妃一行人,登時嚇得腳軟跪地。
趙鈺假模假樣的見禮:“不知道什麼風把宣娘娘給吹來了”趙靜安眼瞅著趙煦手臂上的血漬,原本焦急的小臉一白,毫無血色可言。
她頓時不管不顧的撲倒了趙煦身上,用自己稚嫩的小手給他堵住胳膊上的傷口:“嗚嗚嗚嗚,哥哥你撐住,我這就去給你叫太醫。”
宣貴妃見狀,對自己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隨即那個穿著碧色羅裙的侍女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了。
宣貴妃和顏悅色的對靜安說道:“靜安,本宮己經讓人去請太醫了,你放心,有本宮在冇有人敢欺負到你們的頭上!”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本宮的錯,要是本宮早一點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慘劇了!”
靜安聞言抿了抿唇,她剛剛確實想質問宣貴妃為什麼不能早一點來?
她在殿外站了足足一刻鐘才見到宣貴妃的人。
可宣貴妃這句話倒是讓她不好再開口了。
恰逢此時,宣貴妃旁邊的容嬤嬤開口說道:“貴妃娘娘,這怎麼能怪您呢?
您從昨天晚上起就頭疼難忍,連太醫開的藥都喝不下去,好不容易剛剛入睡,卻......”“好了閉嘴!
靜安是姐姐的女兒,姐姐當年對我多有照拂,我怎能坐視不管!”
宣貴妃厲聲嗬斥。
跌坐在地上的趙煦心中連連冷笑,不愧是宣貴妃,這主仆一唱一和挺精彩的。
要是原主兄妹,估計就真的被糊弄過去了。
宣貴妃一上來就安下罪名:“三皇子,誰給你的膽子,膽敢敢持劍入東宮,你眼裡還有冇有君臣等級,還有冇有國法朝綱。”
趙鈺心虛,狡辯道“宣貴妃便是在看兒臣不順眼,也不該給兒臣扣下這麼大一個帽子啊!”
宣貴妃厲聲說道:“三皇子,你刀兵俱在,那靜安公主滿臉淚痕的來找我主持公道,這己是不爭的事實,你有何可說?”
趙鈺死不承認:“宣娘娘怎的這樣誣陷兒臣,我今日同母後請示過了,隻是找皇兄切磋武藝!”
他有些後悔剛剛一時衝動,跑來找趙煦的麻煩了!
他是不太聰明,但不代表他傻。
持劍殺人,殺的還是當朝太子,自己的親哥哥,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皇貴妃看向趙煦的傷口,一臉心痛。
“三皇子你莫要再狡辯了,太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何說辭,可憐太子癡傻,靜安公主又年幼,天可憐見都嚇成什麼樣了,你若是切磋武藝,何故傷人至此。”
趙鈺聽到這番話氣的牙根子都在癢癢:“胡說八道,他的傷口明明就是他自己造成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身邊的奴才連連點頭:“是啊,貴妃娘娘,這件事情跟我們殿下真的沒關係!”
趙煦因失血臉色略顯蒼白,聽到他們的話,整個人都開始打哆嗦:“謝謝宣母妃的關心,這傷口.......”趙煦話說一半,又看了趙鈺一眼,後者則是回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這傷口是兒臣自己造成的,跟三弟弟冇有任何的關係,還請宣母妃不要怪罪於他。”
說完這些話,彷彿用完了趙煦所有的力氣,他看上去更加虛弱了。
趙鈺冷哼一聲:“兒臣冇說錯吧?
這傷口確實是他自己造成的。”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些不對勁,但以趙鈺的腦子根本不會想到那個層次。
李德全嘴角抽了抽,還冇有來得及提醒自己這位殿下。
宣貴妃聞言一臉吃驚的看著趙煦,略顯失態:“太子?
你這是好了嗎?”
趙熙低聲,弱弱的道:“上天垂簾,我己經恢複了一些,隻是剛剛被三弟一劍傷的有些頭昏。”
宣貴妃恢複表情,好了又怎樣,多年蹉跎他趙煦有什麼能耐,若是個有用的,也不會被區區老三刺傷,更不至於露出那副膽怯的模樣。
想到這,宣貴妃心中越發不屑,太子勢單力薄,還不是任她拿捏?
她一臉憐憫的說道:“好孩子!
舒服了就好,這個訊息恐怕姐姐還不知道吧?
待會包紮了傷口之後記得去告訴姐姐,讓她也開心開心。”
不得不說,在人心這一塊,宣貴妃拿捏的死死地。
“至於三皇子,就到你父皇麵前解釋去吧!”
宣貴妃涼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