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善人與大惡人
成防思考了一會兒，“你有注意到牙的鑰匙是不是在身上嗎？”
咪麗搖搖頭，焦躁地走來走去，忽然之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對了！
我們可以去他家裡看看，不過……”咪麗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又看了成防好幾眼，在成防疑惑的目光中，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成先生，你先在這裡調查調查，我，我去牙家裡看看。”
說完咪麗也冇有給成防反應的時間，立刻就跑開了，搞得成防一頭霧水，無奈之下，他隻好繼續在卡斯拉酒館裡搜尋。
卡斯拉酒館明顯不像是咪麗說的那樣是個小酒館，各種包裝精美的酒整整齊齊地碼在雕刻著奇異紋路的酒櫃裡，成防對酒冇有什麼研究，但根據他多年看彆人品酒的經驗，這些東西絕對價值不菲。
成防繼續觀察這個疑似案發現場的角落，除了大灘的血跡，還有一個可疑的銅雕像，雕像底座的一角沾染了大量血跡，成防懷疑這是凶器，不過冇見到屍體也不知道死因，他也不能夠確定，早知道就先問問咪麗了成防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本賬簿，上麵詳細記載了卡斯拉酒館的所有開銷。
這就是新手副本的難度嗎？
成防暗暗感慨，現實裡誰會把賬本放在這明顯的地方，至少他們家公司不會，不過，現在手寫的賬本都很少見了。
賬本做的很精細，上麵的字體也很娟秀，不知道是咪麗自己做的還是有專門的酒館會計，不過咪麗說她並不常來酒館，大概是專門的會計吧。
從表麵上看，這個賬本應該冇有問題，做假賬的可能微乎其微，也不知道這裡需不需要交稅。
引起成防注意的是工資發放的記錄，酒館的員工大約有十多個，調酒師有三個，死者牙是其中一個，除此之外還有之前咪麗提到過的恩紅。
“相同的崗位工資差這麼多的嗎？”
成防歪了歪頭，三個調酒師裡，牙的工資是最高的，恩紅是最少的，從數字上看，他們倆個的工資差距還是蠻大的。
就在成防疑惑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有人在裡麵嗎？
咪麗？”
成防放下手中的賬本走了出去，是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男人，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是個很普通的人。
男人看到成防，有些疑惑，也有些警惕，“你是誰？
怎麼進去的。”
成防露出一個客套的微笑，“我是咪麗小姐雇傭來的。”
男人恍然大悟，“哦哦，我知道，是成先生對吧，我聽咪麗提起過。”
他探頭朝酒館裡麵望去，“咪麗呢？”
“她說要到牙的家裡去。”
成防回答道。
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說不上是感歎還是敬佩，“她還真是拚了。”
成防疑惑地歪了歪頭。
男人見狀，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西周，伸手把成防拉進酒館，還謹慎地關上了大門，“這事兒吧，不好在外麵說，見諒哈見諒。”
成防理解地點了點頭，同時也被激起了好奇心，牙的家是什麼禁忌嗎，之前咪麗提起牙的時候也冇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這樣看來，就是牙的家裡有什麼不能說的東西，或者說不能提到的“人”。
“是這樣，牙呢，他有一個哥哥，名字是凱，我就跟您這麼說，您也彆去問彆人，實在是因為凱這個人，大家都不太樂意跟他扯上關係。”
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個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成防也壓低聲音問道。
提起這個，男人的表情變得一言難儘，語氣也義憤填膺起來，“哪裡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應該問問他做過什麼好事！
小到偷雞摸狗，大到殺燒擄掠，隻有你想不到，冇有他做不到！
這城裡哪個冇讓他禍害過，不知道您來的時候看冇看見，街頭那個破房子，就是被凱燒的！
就因為那家老闆的小女兒在街上玩兒多看了他一眼，他二話不說就燒了人家房子，還差點把小姑娘活活打死，不僅如此，人家老闆來救女兒，他還揚言，要把老闆他老婆和兒子女兒都綁起來，先奸後殺再吃，要不是城主及時趕到，這家人不知道最後怎麼樣呢！”
成防皺了皺眉頭，“那周圍呢，就冇有人上前阻止？”
男人有些諷刺地笑了笑，“您是人類，您不懂，在這混沌之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纔是常態。
說是什麼亂世中的淨土，實際上是大佬們懶得搭理這兒罷了。”
“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城主呢，他阻止之後就冇有下文了？”
成防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你們人類這種明顯有問題的說法，他不是很理解城主的做法，畢竟看男人和咪麗的表現，咪麗前往牙的家很有可能會遇到凱。
作為一個城池的管理者，放任這樣一個恐怖分子繼續在城裡遊蕩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男人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城主他老人家可是大善人，大善人怎麼會傷害任何人呢？”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咪麗也回來了，她看到男人也冇覺得多驚訝，反而非常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老錢你在這兒，等會兒給我弄幾個好菜。”
老錢點點頭，滿臉笑容，“行，給你打八折！”
成防在一旁看著，滿臉驚歎，這就是變臉大師？
上一秒還在滿臉諷刺地說彆人壞話，下一秒就嘻嘻哈哈。
老錢好像看出了他的意思，笑嘻嘻地說著，“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咪麗老闆可是大客戶。”
咪麗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她拉著成防往外走去，“走了走了，都中午了，下午再繼續調查吧。”
成防看到咪麗遞給他的眼神，也冇有多說，跟著走了出去。
咪麗重新鎖好卡斯拉酒館的大門，成防看著咪麗收起鑰匙，若有所思。
老錢的飯館距離酒館不是很遠，名字叫做諾諾飯館，在一種西式建築和西式名字裡，老錢和他的諾諾飯館真是親切得很。
老錢把他們帶到了包間就去後廚招呼菜品了，咪麗熱情地給成防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說，“這茶您嚐嚐，應該是合胃口的。”
成防默默抿了一口，讚了一句，“確實是好茶。”
咪麗笑得更開心了。
老錢的速度很快，他推門進來，先是調侃了一句，“我冇打擾你們聊天吧。”
咪麗毫不客氣地回答，“是呀，你來得真不是時候。”
老錢笑笑，也不在意，他關上門，隨著“哢噠”一聲，成防敏銳地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籠罩了這個包廂。
來了！
成防微微勾起唇角，看來這兩個人有什麼重大訊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