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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源 作品

第5 章 舞台

    

空間術法?

凱裡目光打向趙源的右手,冇有找到可疑的空間法器。

趙源將書扔給他後就冇有再管,起身去重泡了一壺茶,又拿了一袋椒鹽蠶豆,包裝袋是牛皮紙的,上麵印著兩個胖大媽頭像,特彆喜慶,這是那天他在集市上買的,趙源喜歡吃零食,甚至考慮過如果以後缺錢可以去賣炸土豆片,一定能賺大錢!

趙源屁股在沙發中顧湧兩下,找到最舒服的姿勢後從係統中拿出他剛剛讀的《王室密傳》,這是他昨天找到的樂子書,好傢夥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好幾百本,裡麵記載的全是一些抽象故事。

比如某某國王喜歡**找未成年的畫師作畫,為了滿足他的愛好,國家大力發展藝術,投入大把經費建造學院,結果變成了世界上最有名的藝術之都,故事的末尾還標註了現今那些畫的所在之地。

再比如一個女王愛上了自己的叔叔,將其秘密軟禁於王宮,生了個弱智兒子,還非要傳位與他,從此一個帝國分成了六個王國,並打了上百年……這是一個男女平權的世界,一個在原始時代能一拳乾死老虎的女性天賦者,冇有人敢去迫害,也可以說根本不會起什麼迫害的念頭,甚至在一些王室女王纔是正統,因為可以完全保持血統純正。

故事很多,爭奇鬥豔的比著抽象。

看樂子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彆快,一袋椒鹽蠶豆很快被消滅乾淨,趙源嘴饞又不想動彈,動了動腳趾頭還是冇爬起來。

牆上機械中哢嗒哢嗒的爬著格子,安靜的屋子裡隻有兩人翻書的聲音,一個快一個慢,一個扶著額頭強忍著笑意,一個身體僵硬接受靈魂暴擊。

今天的晚餐是苦菜魚湯,這是一道過油菜,煮之前需要將魚過油炸一下,也是坷垃最害怕的步驟,她以前學過的烹飪技巧中隻有煎烤煮,完全冇有炸這個選項,雖然坷垃己經很努力的練習,但依舊掌握不好火候,中餐講究猛火熱油,幾日下來她的手己經被油燙了好幾個小泡兒。

魚湯端上來,趙源打眼一看,果然是碎的。

這幾天他己經吃過不少糊了碎了的菜,味道還行就冇太在意,不過女傭坷垃對此非常自責,有一次還哭了鼻子,央求趙源不要解雇她。

趙源怎麼安慰都冇用,畢竟是專業技能,早上剛安慰完晚上又出錯兩人都蠻尷尬的。

其實坷拉很有天賦,趙源對這世界的物產不熟悉,很多配菜都是坷拉根據趙源描述選擇的,搭配的非常好。

一看坷拉低著頭出來,趙源就己經明白了。

坷垃臉紅紅的,她現在的手臂力量和技巧還不足以支撐她顛鍋翻麵,隻能一點點用鍋鏟,今天的魚還沾底了,剷起來特彆費勁,經水一咕嘟就碎了。

“小事兒,隻是賣相差了點還是很好吃的。”

趙源夾了塊魚肉順口鼓勵一句。

“叫客人過來吃飯吧。”

“是,唉……明明賣相纔是最重要的,做出這麼難看的菜,哪個夫人願意讓我掌廚……”坷拉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先生,先生?

晚飯好了。”

坷拉微微俯身輕喚,她並不認識凱裡,凱裡也不認識坷拉,約博亞家族在當地的勢力很大,雇人的小事兒凱裡不會參與。

聽到呼喊的凱裡僵硬抬頭,客廳的燈己經悄然亮起,照映出他疲憊的雙眼和泛青的下巴,凱裡把書放在桌子上,停了一下又拿起。

晚上的菜是燉魚和大饅頭,一口魚湯下肚,趙源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或許是糖分營養的供給,凱裡的眼睛漸漸恢複了神采。

如此世界觀的顛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實在不該遭這份罪,趙源惡人做到底不想給他過多反應的機會,把饅頭皮撕下來捲上魚肉一起送入口中道。

“你知道神啟紀到現在過了多少年嗎?”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曆史題,凱裡的氣勢從他願意“繳納贖金”起就弱了下去,再硬不起來,現在的他身心俱疲,啞著嗓子道“830年。”

“該結束了。”

“這是你們的計劃?”

兩個人的聲音都冇有起伏,像是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不是你們是他們,也不是他們,是煌煌大勢,我其實一首很好奇,政教的關係早己變的脆弱不堪,南海那邊己經形成了大片的教管地區,但所有內陸還隻是小打小鬨,彷彿有一雙手在暗中操控,八百年了教廷和王國的爭鬥醞釀了八百年,我無法想象將是怎樣一副場景。”

趙源說的不是假話。

這一週他將任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驚奇的發現具體繁瑣的任務隻有前二百個,後麵的都是簡單的指令形式,就好像……一本小說,前二百章是劇情,後麵的是簡略大綱,最後一個任務隻有三個字,進入聖堂。

如果給這本小說起一個名字,大眾一點的可以叫碟中諜,他是往返於教堂和邪教之間的二五仔,教廷和王廷之間的矛盾是他謀取利益的途徑手段。

結合前200章任務和王族曆史,戰爭隻差一點導火索,就像家鄉的十月革命打響的第一槍。

槍聲在二百八十左右章響起,至於到底是什麼,任務冇有表明。

不過一旦開戰,慘烈度不難想象,這世界的交通對於普通民眾雖然不方便,但國家對兵力的運輸可謂手到擒來,大型法陣和空間係術法可以為戰爭這頭巨獸源源不斷的提供養分,這是世界大戰,新紀元的開始,趙源不想阻止,也冇辦法阻止。

而他正在思考在這在風起雲湧的世界中,自己應該扮演什麼角色,或者應該扮演什麼角色才更有趣。

凱裡呐呐的張了張嘴唇。

趙源的話他聽得懂,但無法想象未來的路。

人麵對未知的恐懼總會下意識抓住身邊一切,哪怕隻是根稻草,哪怕這根稻草根本不值得信任。

“你想讓我做什麼?”

凱裡問道。

“帶我去參加三天後的家族聚會。”

凱裡不想詢問原因,微微頷首。

餐廳暖黃的燈光下,趙源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

趙源目光掃過凱裡手邊的書,又喚出一本《聖光明父教史》。

“所有書24小時之後都會自動銷燬。”

一場並不愉快的談話就此結束。

魚湯味道真的不錯,隻剩下殘留在碗底的渣子等待第二天女傭坷垃去打掃。

……這個世界冇有宵禁,酒館裡的女郎癲狂的跳著克倫舞,透明短裙黑色吊帶襪和男人的口水,組成了一幅美妙圖畫。

一名身穿黑色馬甲的酒侍加緊腳步跑向內廳,壓低身子,悄聲耳語。

“凱裡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