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暴斃的老婆婆
不對，那兩道哭嚎聲，離我很近，似乎就在……
下一秒，我猛然睜大雙眼。
顧不得多想，便衝出家門，往隔壁的方向跑去。
越接近隔壁，模糊的哭嚎聲也愈加清晰，果然，那兩道聲音來自隔壁的兒子和媳婦。
我剛跑過去，就看見兩道身影爬在一具身體旁邊，正在痛苦的哀嚎著，臉上充滿悲痛之色。
而在他們麵前，是靜躺著的老婆婆。
老婆婆仰麵朝上，已經再無一絲氣息。
看到冇有一點氣息的老婆婆，我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腦子也亂糟糟的。
明明白天的時候婆婆還好好的，怎麼不到一天，便突然失去聲息？
讓我萬分措不及防。
“媽，你睜開眼看看兒子啊，冇有你我可怎麼活。”
通過兒子和媳婦的痛哭，和滿臉的淚水，我也勉強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方纔半夜時，老婆婆突然暴斃，突然的毫無預兆。
看著躺在老婆婆的屍體，我神色恍惚，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老婆婆會突然死亡？
白天……等等。
想到白天那位名叫奉九清的少年說的話，我猛然頓住。
奉九清親口對我說過，若是老婆婆不願意給項鍊做報酬，便要用十倍的災禍來償還。
十倍災禍……
結合老婆婆的突然暴斃，我再次怔住，腦子愈發混亂。
與此同時，又有腳步聲突然響起，我下意識抬頭看去。
冷不丁看見奉九清的到來，我愣在那兒，脫口而出道：“你怎麼來了？”
奉九清忽略我，徑直越過我向兒子和媳婦的方向走去，死死盯著老婆婆的屍體。
一張好看的臉此時也是陰沉沉的，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氣。
“還真是好的狠！”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正痛苦的兒子看到奉九清的到來，突然從地上站起，撲到他麵前，眼淚越流越凶。
“你給我滾！要不是因為你非要那串項鍊，我媽怎麼可能會死！”
兒子的手還冇捱到奉九清，就被他一把甩開。
奉九清眼神掃過老婆婆的屍體，還有兒子和媳婦，臉色比一開始還要差勁。
“你們一家人早晚會遭報應的。”
他說話時的聲音冰冷幽幽，眼神也和淬了冰一般，令人不自覺的害怕。
冇等我琢磨透奉九清話裡的意思，就見他突然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由於我們二人的距離不遠，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晰的鑽進我耳中。
那是……警察的聲音？
同時奉九清也開口了：“我要報警。”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時，奉九清已經和警察說完情況，乾脆利落的掛掉電話。
那邊的兒子也一臉痛苦，衝著他吼道：“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多管？！”
感受到來自兒子和媳婦的痛苦，我看奉九清的眼神也不自覺的變惱，出口斥道：“你彆太過分。”
現在老婆婆突然去世，正是兒子和媳婦最痛苦的時候，奉九清卻越過他們報警，無異於是在加重他們的痛苦。
“過分？”
冷笑過後，奉九清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胳膊，把我給拉到角落。
到角落將我甩開後，他看我的目光充滿嘲弄和嫌棄：“如果賒刀人有排名，你絕對是墊底的那個，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怎麼當上賒刀人的，你是真冇看出來，還是假冇看出來？”
因為奉九清的話，我臉色也不太好：“你什麼意思？”
“感情你是一點不對的地方都冇發現。”奉九清嗤笑打量著我，那眼神和看傻子無二，再次挑起我的怒火。
冇等我畜生反駁，便聽見奉九清下一句話：“你可知道她原本的命數？”
身為一名賒刀人，我依然知道命數是何物，聞言愣了愣。
結合他來時黑沉的臉色，和突然報警的舉動，我隱約猜到什麼。
“是不是婆婆的死有問題？”
“腦子還不算太傻。”奉九清抱著胳膊，冇再回答我的問題，繼而嘲諷道：“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合格的賒刀人，連最基本的命數也看不出來。”
選擇性忽略奉九清話裡的嘲諷，我猶豫著問道：“那婆婆的命數該怎麼看？”
奉九清嘴上吐槽幾句，纔給我做起示範。
“按照我的動作來。”
我將奉九清的動作記在心裡，神色也跟著認真起來。
一邊在腦中回憶奉九清的示範，一邊伸手開始掐算。
經過一番掐算，我動作驟然停下，下意識朝婆婆的屍體看去，滿臉不可置信。
隨後，我不信邪一般的伸出手，又掐算了一次，結果和剛剛一樣。
“看來你也發現不對了。”
我冇說話，仍未完全回神。
無他，我剛剛兩次掐算結果，都顯示老婆婆命不該絕，她的的命數還有好幾年。
換而言之，她的死有問題。
也是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一陣警笛聲。
等我看過去的時候，看到幾個穿著製服的人朝兒子和媳婦的方向走去，在和他們交涉著什麼。
為首的年齡有些大的警官，對手下人交代幾句，轉而朝我們這邊走來。
“你好。”
我伸出手和男警官握了一下：“警官怎麼稱呼？”
“我姓王，叫我王警官就行。”
王警官做完自我介紹，看向我身旁的奉九清：“九清。”
“王叔。”
聽到二人之間的稱呼，和他們打招呼時熟稔的態度，我愣了一下。
奉九清和王警官竟然認識。
打完招呼，奉九清才同王警官問道：“王叔，你們有冇有查出來什麼？”
提起正事兒，王警官的神色也嚴肅起來：“確實查出來一點東西，死者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外因導致的死亡。”
隨著二人的對話，我眼睛漸漸睜大，除去震驚更多的是意外。
原來老婆婆真的不是自然死亡，還真被奉九清說中了。
更讓我震驚的，還是王警官接下來的話。
“導致死者死亡的，是她服下的耗子藥。”
在得知老婆婆是因服用耗子藥，才最終致死的後，我內心被巨大的疑惑填滿。
好端端的，老婆婆為何要服用耗子藥？是她自己服用的，還是被人逼迫？
按照王警官和奉九清的猜測，似乎婆婆的死亡和兒子媳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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