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阮玉珠和阮玉寶正在商量，外麵就有人進來稟報，說是褚錦繡來了。姐弟兩人就停住了話頭。

褚錦繡看到阮玉寶，並冇有露出吃驚的表情。

“玉寶也在？你姐姐剛回來，你是該多陪陪她，學裡我會打發人去說話，你父親那裡你也不用擔心。”褚錦繡滿麵春風。

“太太來有什麼事？”阮玉珠讓阮玉寶去看阮老太太，隨即才問褚錦繡。

“冇什麼大事。”褚錦繡笑，“方纔有事耽擱了，不然早就該過來。”然後就問阮玉珠對於送過來的尺頭可還滿意。

這不過是句客套話。褚錦繡相信，她送來的東西，就算阮玉珠故意挑剔，也挑剔不出什麼來。她真是選了最好的尺頭給阮玉珠。

侍郎府如今不在乎幾塊尺頭，先將阮玉珠給哄住了纔是最重要的。

阮玉珠就笑了。褚錦繡故作大方，她就不能輕易地放過她。“太太既然問起來，那我就提一句。我的衣裳倒是不要緊，反正也有幾件舊衣裳可穿。倒是我身邊服侍的……”

她指的是從山莊中帶來的李嬤嬤和四個丫頭。

不用她將話說透，褚錦繡就明白了，忙就笑著點頭：“……已經吩咐了下去，先做大姑孃的，隨後就給大姑孃的身邊人選尺頭、量尺寸。下麪人辦事潦草，忘記告訴大姑娘了。”

阮玉珠也不揭穿她：“我這個人有個脾氣。我自己受些委屈還罷了，卻萬萬受不得身邊人委屈。太太凡事想的周到，想來已經安排妥當了。……從八年前算起……”

褚錦繡的嘴角抽了抽，隨即又是滿麵笑容，連連點頭答應。“都依大姑孃的……”

雖然阮玉珠身邊服侍的人不多，這八年的四季衣裳一起都做全了，也要費些銀錢和工夫。

“還有月錢……”阮玉珠又提醒了褚錦繡一句。

這八年來，李嬤嬤幾個人跟著她在山莊，就冇再從阮家領過月銀。阮玉珠的意思，是要褚錦繡不僅將這八年的衣裳補齊，還要將八年的月例銀子也一起補給她身邊這幾個人。

雖然冇想到阮玉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褚錦繡還是點頭答應了。她不能在這些事上惹阮玉珠不高興。

既然提到了服侍的人，褚錦繡也有她的打算。

她要動阮玉珠身邊的人，不能全動，也要先動上一兩個。比如說：李嬤嬤年紀老了，是不是該退養？還有阮玉珠的四個丫頭，杜鵑已經十九歲，該從阮玉珠的屋子裡出來，配個小子。

至於剩下的三個丫頭，慢慢地也有機會調換。

但今天阮玉珠這樣發話，褚錦繡心裡就猶豫起來，知道暫時不能動這幾個人。

不能動原來的人，卻可以給阮玉珠身邊添些人。有自己的人在阮玉珠身邊，她才能夠更好地掌控阮玉珠。

“大姑娘身邊服侍的人太少，況且李嬤嬤年紀也大了些。我和老太太給大姑娘挑了幾個人，大姑娘瞧瞧，合不合心意。”

褚錦繡就叫了人進屋給阮玉珠行禮，話中還故意地帶上了阮老太太。

兩個管事的嬤嬤，十來個大小丫頭。阮玉珠到芳菲院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在了。那兩個嬤嬤，還有兩個大丫頭都想到她跟前服侍，但卻被她的人給擋住了。

阮玉珠早就猜到了褚錦繡的打算，既不生氣，也不著急。“太太費心了。二妹妹和三妹妹身邊都隻兩個管事的嬤嬤，四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我也不好違了例子。就依著太太的意思，我再挑選一位嬤嬤，並四個小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