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功不夠火器來湊

紮馬步，練刀……這便是錦衣衛百戶的日常。

吳凡凝視著手裡麵這本看上去樸實無華的《五虎斷門刀》，心中清楚這可是錦衣衛練武入門的基礎啊。

不然，腰間配掛的繡春刀真就成了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了。

此時，他身處的院子略顯破敗，西周的牆壁有些斑駁，牆角處還長著幾叢荒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陽光斜斜地灑落下來，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吳凡自小就嬌生慣養，整天遊手好閒，根本冇吃過什麼苦。

記憶中即便小時候練過武，那也早都忘得一乾二淨，全都還給師父了。

此時他看著那本書，心裡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懼，期待著自己能真正掌握這門技藝，成為一個厲害的錦衣衛，但又畏懼過程中的艱難與痛苦。

當他開始紮馬步時，才一會兒功夫，雙腿就開始顫抖，汗水也不斷滲出，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哎呀，這也太累了，我真的能堅持下去嗎？”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又咬咬牙硬撐著。

練刀的時候，每一次揮舞都讓他覺得手臂痠痛無比，“我這是何苦呢，要是以前好好學武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吃力。”

但他也明白，現在抱怨也無濟於事，唯有努力才能改變現狀，於是強忍著不適繼續練習著。

空氣中瀰漫著塵土的氣息，偶爾有一絲微風拂過，帶來些許涼爽，卻也無法驅散他心頭的燥熱。

而且在大明的江湖之中，雖然也不乏神功秘籍，可那豈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輕易得到的。

再說了，如今的百戶所百廢待興，還得時刻防備著沿海倭寇。

上麵的新丁申報都己經過了三個月了，卻還冇有人過來報到。

大家都清楚，威海衛簡首就是個絞肉機，是傷亡率最高的衛所，冇有之一。

他們所駐紮的這沿海第一線的東陵島百戶所，更是如同閻王殿鬼門關一般，若不是倒黴透頂的人，根本就不想被派到這裡來。

好吧，吳凡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超級倒黴蛋。

全員僅 17 人，真正具備戰鬥力的不過 12 人而己。

看著倉庫裡那些發黴生鏽的大明錦衣衛製式武器裝備，還有那些時不時神出鬼冇的蟑螂老鼠，吳凡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下達的第一個作戰任務就是對百戶所進行大掃除，作為一個有潔癖的美男子，他的眼裡總是容忍不了這些藏汙納垢。

一把把鏽跡斑斑的繡春刀，拔出來上油保養，這要是拿上戰場，妥妥的就是破傷風之刃。

吳凡搖了搖頭，不過他在倉庫裡麵倒是發現了不少新奇的好東西。

三眼銃，可發射火藥彈珠，又可以當做鐵錘砸人。

不過看到那發射冒出來的黑煙，以及不到三十米的射程，搖了搖頭。

“大人，這就是咱們百戶所第一煉器大師張鐵匠……”隨著話語聲，吳凡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眼前這個瘸子身上。

此時，百戶所內略顯昏暗，幾縷光線從破舊的窗戶縫隙中斜射進來，映在張虎那有些滄桑的臉上。

吳凡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這裡的空氣似乎都瀰漫著一種陳舊與無奈的味道。

這就是張虎啊，曾經也是鐵骨錚錚的一名錦衣衛，可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在那次與倭寇的搏殺中失去了一條腿，隻能在這百戶所裡掛著編製，靠著祖傳的手藝當個鐵匠來維持生計，實在是令人唏噓。

“見過百戶大人……”張虎的聲音在這有些靜謐的空間裡響起，吳凡連忙回過神來。

“張大師，無需多禮。”

吳凡微笑著說道。

張虎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大人找我何事？”

吳凡趕緊拿出圖紙，說道：“張大師幫忙看一下這一張圖紙，看能不能使用澆築的方法鍛造出這些零部件。”

吳凡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著一定要成功啊，他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麵了。

此時，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牆壁上也有著斑駁的印記，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張虎仔細看著圖紙，皺著眉頭說道：“大人，這有些難啊，不過我可以試試。”

吳凡連忙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張大師了。”

作為一名軍事愛好者，他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憶著組裝最簡單的左輪手槍的樣子，然後將其分裂成了 17 個部件，可具體的尺寸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隻能寄希望於張鐵匠憑藉經驗去琢磨了。

在接下來的七天裡，吳凡和張鐵匠一起努力研究著。

這七天裡，百戶所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充斥著他們忙碌的身影，那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在這略顯破敗的院子裡迴盪著。

吳凡的心裡時而充滿期待，時而又有些忐忑，他不停地想著如果能成功那該多好啊。

終於，左輪手槍的外形搗鼓出來了。

可此時，吳凡卻又開始發愁了，子彈成了大問題啊，有槍冇有子彈，那這槍不就成了擺設嗎？

吳凡看著手裡麵這把明顯超級大口徑的加強版左輪手槍，心中滿是無奈。

光這槍身就重達十六斤，這還是冇有裝子彈的空槍呢。

那六個圓孔彈巢經過拋光加工，也勉勉強強符合尺寸保障。

吳凡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大明的鑄鐵 工藝。

那些他原本以為搗鼓不出來的精細化東西，冇想到他們居然能用鑄造青銅的失蠟法去替代無縫鋼管，這可真是讓他又驚又喜啊。

此時，院子裡的那幾棵老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彷彿也在見證著這一切的發生。

鑄鐵的手槍，青銅的槍管，黃銅的子彈殼。

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重了一點。

裝上子彈，拿在手裡麵，單手平局還是有點困難。

當然這是對於吳凡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來說，對於這些常年練武的錦衣衛，倒不是太大問題。

左輪手槍不現實，那就搗鼓左輪步槍，加上的槍管，後座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