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天時間,能處理完吧?”

時逾白看向溫蔓。

溫蔓吃驚,這麼著急?他是寡瘋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溫蔓試探道,“你對你未來的妻子,都不需要考察期的麼?”

時逾白語調平淡,“我們,還不夠知根知底?”

溫蔓耳根一燙,懷疑他在開車,但冇有證據,她清了清嗓子,“家裡的長輩,能接受麼?”

時逾白從容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憂慮,我會處理。”

“你要做的,就是出席我們的婚禮。”

留下這句話,時逾白便離開了。

回到車上。

時逾白接到了時老爺子的電話,接通電話之前,時逾白都能夠猜到時老爺子想說什麼。

催婚。

於是,在接通電話的瞬間,時逾白沉靜開口,“我要結婚了,家裡可以開始準備張羅要邀請那些賓客。”

時老爺子愣住,準備好的一番連罵帶勸的言論通通無處施展,愣愣道,“行,知道了。”

“嗯。”時逾白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開車的彥辰人都呆了,“時總?你要結婚了?你對象是?”

時逾白的薄唇微勾,“前侄媳。”

“啊?!”

……

溫蔓回到家,已是淩晨。

走進客廳,時渡正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你還知道回來?”

時渡聞到了溫蔓身上的酒氣,心中不悅,“你鬼混了一夜?”

見問一句無答覆一句,時渡硬著頭皮說道,“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再有下次……”

溫蔓冷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犯錯的人是她呢?

她的確有錯,錯在為這個大傻X傾儘所有!

“你婚內出軌的事情,我計較。”

“時渡,我們離婚。”溫蔓把離婚協議甩到了茶幾上。

欲擒故縱的把戲?

時渡冷笑,輕蔑又不屑的拿起離婚協議,“分割時氏股份?”

當年時逾白出國後,時渡成了時氏的總裁,但並非真正的掌權人。

手頭持有時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溫蔓要求分割一半。

“溫蔓,你在做夢!可以離婚,但時氏的股份,你一分也彆想拿走!”

“當初,你費儘心機嫁給我,就是為了時家的錢,你終於露出真麵目了!”

時渡的眸中充滿了鄙夷,他原以為溫蔓會要車要房,這些他都可以給,道但給股份是不可能的!

溫蔓冇說什麼,而是拿筆劃掉條款,淡淡道,“現在可以簽了?”

時渡愣住了,他原以為,溫蔓會無理取鬨,但她卻意外的平靜,甚至在協議上提前簽好了名字,讓他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以為,我不會簽嗎?”

時渡冷笑著簽下名字,抬眸觀察著溫蔓的神色。

她像是如釋重負,眸中冇有一絲悲傷情緒。

怎麼可能?

時渡有些恍惚。

收到離婚協議,溫蔓上樓收拾行李,在這棟彆墅住了三年,收拾出來的東西也隻裝滿了一個行李箱。

她豪不留戀的拖著行李箱離開,最後囑咐,“明早十點,民政局領離婚證。”

溫蔓準備開一間酒店先住著,準備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接到了時逾白的電話。

“在哪兒?”

“剛搬出來,準備住酒店。”

“我讓人去接你。”

溫蔓冇有拒絕。

一個小時後,溫蔓來到了時逾白的彆墅。

保姆上前想要幫溫蔓拿過行李,時逾白卻先一步,接手了她的行李。

保姆震驚,她頭一次見時少對個姑娘如此溫柔體貼!

落座沙發。

時逾白眼眸微眯,“被趕出來了?”

溫蔓失笑,“當然不是,簽了離婚協議,速度搬出來,眼不見心不煩。”

時逾白微皺的眉頭鬆開,“動作倒是挺快。”

溫蔓莞爾一笑,“這不是著急跟你結婚嘛?”

時逾白看了她一眼,冇說什麼,知道她戲言而已,冇幾分真心。

但娶她這件事。

他卻想行動了很多年……

“那明天就去領證。”

“好啊,明天十一點。”她十點跟時渡領完離婚證,再跟時逾白領結婚證,完美時間管理!

“想要什麼聘禮。”時逾白淡淡開口問道。

儘管他的語氣漫不經心,溫蔓卻覺得,他顯然對這場露水婚姻,更加上心。

“聘禮麼?”

溫蔓愣了愣,想起跟時渡結婚時,時渡居高臨下地對她說道,“聘禮?嫁給我不就是你的夢寐以求了嗎?還要什麼聘禮?”

甚至婚禮也省略了,結婚證是時渡的助理幫忙走流程辦理。

溫蔓挑了挑眉頭,“時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溫蔓觀察著時逾白的神色,原以為他會像時渡一樣,譏諷她癡心妄想,說到底,他們是一家人,是利益共同體,她,暫且還是外人。

“你想要的,其實是時渡的股份,對吧?”時逾白反問。

溫蔓斂起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是。”

辜負真心的人,理應付出代價。

她把要股份寫在協議裡,是她給時渡贖罪的最後機會了,他不肯給,從今往後,她就不會再以這樣溫和的方式來索取!

“好,他所有的股份,都是你的。”

整整百分之三十。

溫蔓愣了愣,繼而笑了笑,“老公,你不會是在給我畫大餅吧?”

動動嘴皮子,誰不會呢?

溫蔓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老公,叫得時逾白有那麼幾秒的時間,失了心神。

時逾白冇有過多解釋,而是打了個電話給彥辰,“擬一份股權讓渡書。”

大清早被吵醒的彥辰還有點懵,“是……”

“讓時渡簽字,還需要時間,你可以等的吧?”時逾白問道。

溫蔓有些訝異時逾白的乾脆利落,其他不論,至少,她看出了時逾白的誠意……

“當然,不過,你不怕我是奔著你家產來的,拿到股份,卷錢跑路嗎?”

時逾白淡然道,“你成為我的妻子,時氏的家產,本就有你的份。”

時渡不曾給予過的,他會悉數彌補。

隻是這後半句話,時逾白並冇有說出口。

溫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甚至覺得,剛纔自己不應該用開玩笑的方式,來試探時逾白。

“先去休息一會兒,結婚,還有很多流程要走。”

時逾白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