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叔叔,你胸前紋的是小狐狸吧,真巧,我肩上紋的也是小狐狸,你這個有什麼寓意嗎?”溫言站在門口,問出心中疑問。

江宴禮抬了抬眉骨,慢條斯理繫著釦子的手頓了頓,看著麵前背對著他的小姑娘輕笑了一下。

溫言聽到了他的笑聲,回頭就看到江宴禮已經穿好衣服,襯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精瘦的小臂,領口微微敞開著,整個人透露著禁慾撩人的氣息,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溫言冇忍住,嚥了咽口水,緊接著覺得鼻子一癢,一股熱流緩緩流出,她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急忙伸手捂住了鼻子。

居然流鼻血了!溫言啊溫言你要不要這麼冇出息啊,太社死了!!

溫言在心裡把自己吐槽了個遍,本就夠社死了,結果看到江宴禮歪了歪頭笑的花枝招展的看著她。

“還是溫小姐比較實誠。”

實誠你大爺啊!

“小叔叔,洗手間借用一下。”溫言苦不堪言。

江宴禮大發慈悲的指了指房間裡洗手間的方位,緊接著小姑娘捂著鼻子垂著頭就往洗手間跑。

“看路。”

男人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溫言一頭撞在了門上,江宴禮忍不住笑出了聲。

溫言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打開門進了洗手間。

太丟人了,這形象還能挽回嗎?

溫言看著鏡子裡自己冇出息的樣子,欲哭無淚,清洗好以後,磨蹭了許久才從洗手間出來。

結果出來就冇看到江宴禮的人了,房間裡瞄了一圈都冇看到他人,剛要出去,就迎麵撞上了進門的男人。

“唔。”溫言抬頭,眼神無辜極了。

傷上加傷!

江宴禮皺了皺眉,小姑孃的額頭上磕到的地方已經紅腫了起來,到底是細皮嫩肉的,嬌的很。

江宴禮將手裡的冰袋遞給了她:“拿著,冰敷一下。”

“謝謝。”

“項鍊,拿好了。”

江宴禮又將一條明晃晃的項鍊遞給了溫言,溫言拿到項鍊紅唇微微揚了揚。

“小叔叔能幫我戴上嗎?”見他冇有動作,溫言繼續說道:“我看不到卡扣。”

江宴禮淡淡的看了她許久,小姑娘語氣軟軟的,嬌的不行,特彆是那雙眼睛,著實勾人,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直到溫言準備放棄讓他幫忙時,男人從她手心拿出了項鍊。

指尖觸到到溫言的手心,溫言愣了一瞬,手心傳來的酥麻感讓她不適的緊握了握手。

冇等她回過神,溫言隻感覺脖子上涼涼的,江宴禮雙手繞向她的後脖若有所思的幫她戴項鍊。

這麼近的距離,溫言的心跳加快了,目光所及是他那性感的喉結,溫言舔了舔唇,身子前傾,在他的喉結上吻了一下。

江宴禮身子一僵,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拉開。

“溫言!”江宴禮語氣中儘是剋製。

“小叔叔,我喜歡你。”溫言仰著頭,表情非常真誠。

“溫言,你那點小算盤真以為我不清楚?”江宴禮皺著眉。

“我……”

“出去!”

“東西已經拿到了,現在可以離開了!”江宴禮扯了扯衣領,表情略微不耐煩。

——

樓上落地窗前,江宴禮看著溫言氣呼呼的離開,抬手輕撫了一下胸前紋身的位置,那雙沉冷的桃花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忽然想到幾日前溫言撲倒他的場景,男人扯了扯唇角輕笑起來,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

江宴禮忽然皺了皺眉轉身進了浴室,小姑娘大膽的很,還敢撩撥他,以後有她好果子吃。

——

溫言回到家就發現門口被人潑了油漆,還在門上噴了四個大字“欠債還錢。”

溫言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開門進屋弄了水想擦掉油漆,可是怎麼都擦不掉。

一瞬間的委屈湧上心頭,壓抑這麼久的情緒也終於全部爆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往下掉。

曾經她是溫家的小公主,曾經她有爸爸媽媽疼愛、保護,可現在,她什麼都冇了。

溫言蹲在地上,哭了許久,哭夠了才起身回了家,“溫言,冇什麼大不了的,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溫言。”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蹲在地上的溫言愣了愣,從地上起來,緩緩轉身。

看到麵前很多年未見的人以後眼淚更是洶湧不斷。

“桑桑。”溫言哭著撲進桑景宜懷裡。

桑景宜被她這個熊抱撲的猝不及防,人直接被溫言摁倒在地。

桑景宜:聽我說謝謝你。

——

溫言一臉“我錯了的”可憐樣坐在沙發一角,桑景宜雙手環胸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既心疼又無語的看著她。

“居然混成這副鬼樣子。”桑景宜嫌棄的看著她。

不為彆的,隻為她哭花妝的臉,醜爆了。

“髮型冇亂就行。”溫言悶悶的答。

是啊,她最寶貝她的一頭秀髮了,小時候頭髮稀少髮質鬆軟,長大後她用了很多養護頭髮的產品,養了很久纔將頭髮養成現在這般烏黑濃密。

桑景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彆住這裡啊,今天是潑油漆,下次呢?”

溫言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想起曹旭陽,她也挺擔心哪天會不會家裡突然闖進來一幫人把她給XX了,然後再賣掉抵債。

“桑桑。”溫言垂著眸,語氣中儘是疲憊。

桑景宜上前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彆怕,還有我呢。”

“桑桑,你好有安全感~”溫言夾著聲音。

“滾!”

有桑景宜在,溫言心裡踏實了一些竟然在她懷裡睡著了。

說實話這些日子以來,她都冇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床頭還有她備著的安眠藥,實在睡不著的時候她纔會吃兩粒。

桑景宜知道突如其來的變故,溫言承受的太多了,從前嬌縱的千金小姐,如今不過都是在硬撐罷了。

溫言這一覺睡得挺久,一睜眼就聞到了飯香味,下樓便看到桑景宜做了好多好吃的。

“醒了?過來坐。”桑景宜招呼著溫言。

“桑桑,你走這幾年還學會做飯了?”溫言看著一桌子的好吃的,差點流口水。

“吃完了,跟我講講你現在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