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私家偵探道:“秦世宴十六歲那年出道,接拍了很多爆款古裝劇,國民度很高,粉絲很龐大。不過,有小道訊息說,他是B城秦家四公子。”

紀寒洲若有所思地盯著螢幕。

如果,他冇記錯的話,秦霜有四個哥哥。

秦世宴若是秦家四公子,那麼,就是秦霜的四哥。

小司衡說,他看到的漂亮阿姨,和秦世宴容貌相似,那麼,小司衡要找的女人,難道是她?

想到這裡,紀寒洲不禁覺得不可思議。

私家偵探道:“紀爺,要不這樣吧,給我一小時的時間,我想聽小公子詳細形容一下,他要找的人,具體是什麼樣貌,我可以根據小公子的形容,畫一幅肖像圖出來。”

紀寒洲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

小司衡推開門走了出來,同時,他手裡還攥著一張肖像畫。

他將畫舉了起來,展示給紀寒洲看。

“爹地,你能幫我找到這個漂亮阿姨嗎?”

紀寒洲接過畫,略微掃過一眼。

儘管小司衡年紀小,詞彙量有限,但私家偵探還是根據他稚嫩的描述,將肖像畫了出來。

雖然肖像畫並不能做到百分百還原,但紀寒洲還是一眼認出,畫裡的女人,和秦霜有著極其高的相似度。

紀寒洲回過神,問道:“你為什麼要找她?”

小司衡歪了歪小腦袋:“因為,漂亮阿姨把我帶回家,她對我很溫柔,就像媽咪一樣。”

他很少提起“媽咪”,先前,他問過爹地,但爹地從來冇有正麵回答過他,而私底下,紀家上上下下都告訴過他,媽咪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是冇媽的孩子。

可這個漂亮阿姨,卻給了他媽咪一樣的溫暖。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心電感應吧!

紀寒洲垂眸,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著肖像圖,驀地,問道:“你說,漂亮阿姨把你帶回家,什麼時候?”

小司衡道:“就是那天晚上,具體哪一天,我記不得了……”

楚離在他身邊蹲了下來,耐心地問道:“小公子,好好回憶一下,具體是哪一天?”

小司衡一見到楚離,立刻扭過臉,露出冷酷的表情。

小傢夥是兩麵派。

隻有在紀寒洲和漂亮阿姨麵前,他纔會有和同齡孩子一樣天真的一麵。

麵對不親近的人,他隻會以冷酷的表情示人,儼然縮小版的紀寒洲,冷冰冰的。

楚離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紀寒洲看向楚離:“那個秦霜,有些蹊蹺。”

如果,那天小司衡被那個女人帶回家,那麼,出現在他身邊的那個和小司衡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又是誰。

男人寒眸狹起,這個女人的身上,有太多可疑之處了!

……

翌日。

秦霜的車子停在江山水榭門口。

S市很冷,不利於宋南梔養病,因此,每當降氣溫的時候,他都會把宋南梔送到B城住一段時間。

四年前,他在B城購置了一套法式彆墅,兩千多平,宋南梔平日喜愛養花,因此,彆墅帶一塊很大的後花園,宋南梔閒來無事,便會修建花枝,將後院點綴得漂漂亮亮的。

秦霜下了車。

管家一早就侯在門口,一見到秦霜,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秦小姐,您來了!”

秦霜提著藥箱,不冷不熱地問道:“你們家宋小姐呢?”

管家回:“宋小姐在房間裡,我領你上去吧!”

秦霜不作聲,跟在他身後進了大門。

穿過花園,管家領著她走進彆墅大門,又帶著她上了二樓。

一扇房門口。

她駐足腳步,隔著門,她聽到房間裡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秦霜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紀寒洲也在。

宋南梔躺在床上,背後墊著靠枕,一見到她,臉色微微有些意外和疑惑。

她看向紀寒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說服秦霜為她診病。

管家道:“紀爺,我將秦小姐領來了。”

紀寒洲淡淡道:“退下吧。”

管家點點頭:“是!”

他退出門外,帶上了門。

秦霜站在床邊,清了清嗓子。

紀寒洲不明所以:“怎麼?”

秦霜意有所指地道:“紀先生,你是想叫我站著給宋小姐把脈嗎?”

紀寒洲微微一怔,立刻起身,將一張凳子拖到她身後。

秦霜慢慢地坐了下來,打開藥箱,取出脈枕,聲音涼涼的:“宋小姐,把手放上麵吧!”

宋南梔捂了捂嘴,隱忍地咳了咳,按她說的,將手輕輕搭放在脈枕上。

秦霜在她的手腕上輕放了一塊軟帕,隔著軟帕,她的指尖,輕輕撚在她的穴位上。

脈律不齊,強弱交替,甚至是短絀。

宋南梔見秦霜麵無表情,忍不住憂心道:“秦醫生,我……”

秦霜打斷她:“不要叫我醫生,我不是醫生。”

宋南梔愕了愕,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秦霜抬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宋小姐,你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是奇蹟了。你是左心衰竭,心臟功能十分薄弱,並且,病情一直在持續衰退,並且,隨時會發生心肌梗死,以及併發肺水腫的可能。”

說完,她收回手,從藥箱裡取出鍼灸包。

昨晚,她煎了一份強心藥,將針用藥汁浸泡過。

秦霜道:“接下來,每隔一週,我會來給你做一次藥灸,配以藥服,能緩解一些症狀。”

說完,她一邊取針,一邊準備烤燈:“宋小姐,有些穴位紮針會很疼,所以請你忍一忍。”

宋南梔虛弱地點點頭:“嗯。”

秦霜掀開被子一角,露出宋南梔的手臂和一條右腿,手指在她手臂遊走。

三裡內關穴,胸腹中妙決。

她按準穴位,下針極快,依次刺入內關、足三裡,神門穴。

後幾針又下得極慢,指腹輕輕摩挲針身,淺淺刺入。

紀寒洲打量著她的側臉,看著她似曾熟悉的臉,心中的疑竇,又不經意浮出。

她在紮針時,他站在她身側,幽幽地道:“我聽說,六年前,秦小姐曾出過一場車禍,之後下落不明,直到五年前,才被秦家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