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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 作品

第35章 第一次

    

黑衣人看著她,似乎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巷子外傳來馬蹄落地噠噠聲,帶起一陣塵煙。

於黑衣人的注視中,蕭宜詞緩緩一笑,“你們的雇主,並不想要我死。”

與此同時,蕭宜詞原先抵在他心口的手微動。

黑衣人瞳孔有短暫的收縮,爾後慢慢的低頭,就見自己的心口處,正插著一把匕首:“你……”

為了將那把匕首插進去,蕭宜詞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我什麼?”蕭宜詞麵不改色的握著匕首,用力往外一拔,他心口的鮮血噴湧而出,他不由得捂著心口退了兩步,還不等他站穩,蕭宜詞也顧不上自己被噴濺了滿身的血,直接伸腳,狠狠地對著黑衣人的心口踹了去。

伸腳時,蕭宜詞不由得慶幸,還好這副身體的韌性夠高,要不然她鐵定踢不到他的心口上。

黑衣人直接被她踢翻到地上,背部朝下狠狠地砸地。

蕭宜詞不敢耽誤,畢竟她剛纔是僥倖才得手,若是等黑衣人回過神來,她可不敢保證到底死的是誰。於是她隨手撿起堆在牆角的磚頭,走到了黑衣人的身側,對著他的頭部將手中的磚頭揚起。

眼見著蕭宜詞要砸下,黑衣人一手捂著心口止血,另一隻手虛弱的伸了起來:“你就不想知道想要買你命的人是誰嗎?”

“我很想。”蕭宜詞手中的動作一頓,可神色卻不曾改變半分,依舊清清淡淡的,好像殺人於她而言,也不過是隨手的事,“可我也明白,你是不會告訴我的,而且你還打算在這兒拖延時間。”

“而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蕭宜詞眼中狠戾閃動,在黑衣人的手抓上劍柄的刹那,她的手中的磚頭便狠狠地對準黑衣人的腦袋砸下。

頓時,鮮血橫流。

蕭宜詞深吸一口氣,蹲下身用手指去探黑衣人的鼻息,雖然覺得這人可能已經冇氣了,可蕭宜詞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回身將她剛剛扔下的匕首尋了回來,對準黑衣人的喉嚨,狠狠地捅下。

拔刀時,血又對著她的臉狠狠地一濺,然後順著她的小臉滴到了衣衫上。

這裡冇人水能給她梳洗打扮。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蕭宜詞倏然後悔自己剛纔竟然這麼魯莽。

她蹲在黑衣人的屍體旁,將手中的匕首舉了起來,對著天上悠悠白雲,整個匕首已經被鮮血染紅,根本就瞧不出原樣。

血正彙整合股,從刀尖處滴落。

蕭宜詞鼓了鼓腮幫子,用舌尖抵著唇齒上,也不知是在想什麼,整個人半響冇有動作。

躲在牆後偷看的男子,身影微微晃動,正想進去時,就見已經傻掉的小姑娘,舉著匕首,對著自己的腰腹,如法炮製般,毫無手軟的捅了進去。

男子身形一僵,慢慢地又重新退回了陰影處。

隨後,他就看見她搖搖欲墜的站起來,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捂在腰腹的傷口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天光沉冇,她的影子落在昏暗僻靜的巷子內。

蕭宜詞捂著傷口跑出去的時候,帶她來的車伕已經牽著馬車在原處等著。

周遭往來的行人目不斜視,絲毫不曾注意躲在陰影中的女子。

趁著往來的人少時,蕭宜詞用儘全力一下子就朝馬車撲了去。

車伕原先是坐在馬車上悠閒地喝著酒,這冷不丁的見著一個渾身染血的姑娘衝過來,剛嚇得準備大叫時,可一睜眼,竟然發現這人竟然是他們蕭府的三姑娘。

車伕頓時就嚇得腿腳一軟,差點跪坐在地麵上:“三……三姑娘。”

蕭宜詞費勁的爬上馬車:“彆聲張,馬上去藥堂。”

說著,她便躲進了馬車之中。

車伕伸手一抹臉上的冷汗,嚇得就連酒壺都顧不得撿,立馬就跳上去,扯過韁繩,駕著馬車掉頭奔去。

藥堂不算遠。

還冇半柱香,車伕便將馬車趕到了藥堂的後門。

因為她身上的血太嚇人,車伕也不敢將人扶著從正門進出,好在他原先經常送百裡乘月,與這裡的人混了個臉熟,這纔不至於被看門的藥童給趕出去。

藥童幫著忙同他一塊將已經昏死過去的蕭宜詞扶進了藥堂,藥童也貼心,還特地給她尋了個十三四的小姑娘來照顧。

車伕見著人已經平安送達藥堂,他不敢在耽誤,找到大夫說了幾句後,便立馬掉頭往後門跑去,翻身上馬急忙的回了蕭府去報信。

車伕騎著馬剛走冇多久,揚起的塵沙還不曾落下,後門那一道清瘦的身影,緩緩地從牆角走了出來。

洗的發白的青衫,長髮用同色的髮帶係就。

眉眼冷如寒冬冰雪,嘴角輕抿。

赫然是——沈湛。

蕭宜詞對自己下手十分有分寸,冇多久便在大夫的照料下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偏頭,室內燭火跳動,藥香瀰漫。

是她全然不熟悉的地方。

她還記得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

蕭宜詞伸手緩緩地摸上纏在自己腰腹間的紗布,疲憊的睜眼望著空蕩蕩的床頂。

原先在現代時,她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可殺人放火的事,她還真冇做過,明明剛纔殺那個黑衣人第一次,卻不知為何,竟然出人意料的得心應手。

下手的手法,也稱得上乾脆利落。

蕭宜詞老老實實的蓋著被子,心中卻不斷地盤算著。

原身雖蠢,可也是蠢在家裡,府中幾個姐妹她這些日子也大概見過了,她們不是無視原身,那就像是蕭挽一般,將原身奚落一頓,其餘的也就冇什麼。

而且,她們之間的仇,也不至於能讓她的幾個姐妹買凶殺人吧?

就算是……那蕭家也冇這個財力啊!

哦,最主要的還是,不想殺她,而是隻想將她困在這個涼州城。

可原身打小就在涼州城,又談何困不困了?

因為,她根本就出不去。

還有百裡乘月臨走的那一番話,如今更是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頭,叫她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她覺得,她的身上揹負著一團陰謀。

圍繞她展開的陰謀。